大夫給玉氏重新包紮了之後,看向安鈺說道:“幸好偏了一點,要不然……”
這樣的說詞大家都聽過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安鈺說道:“大夫,我送你出去。”
出了門,安鈺問大夫:“怎麼樣?”
“不是自己插的。”
“不是?”
“我不會看錯。”
安鈺塞了一個荷包給大夫:“辛苦你跑這一趟了。我現在要留在這裡,你去一趟陸府,把剛才的事情告訴陸夫人。”
“沒問題。”
兩刻鐘後,慕思雨見了大夫,也知道了結果。
其實她之前問過那位林大夫,林大夫也說傷口不像是自己弄出來的,但是對方說得模糊,不能確定,這才另外找了人過去查證。
慕思雨讓紫蘇給大夫一個荷包。
大夫收了荷包,心裡高興,又說了兩句:“老夫有個大膽的猜測,也不知道對不對。本來不該說的,但是看夫人這樣憂心,還是想給夫人說說,說不定能給夫人一點啟發。”
“大夫請問。”
“那婦人受傷的地方是在大街上,當時是不是有很多人?”
“的確有很多人。”紫苑道。
“那有沒有可能……有人經過時往她胸口插了一塊竹片?”大夫說道。
慕思雨沉默。
當時的大街上的確有不少人,他們的注意力在玉氏的身上,倒沒有留意附近是不是有人接近他們。
“奴婢踢了她一腳,明明控製了力度,她卻飛出去了不少。奴婢記得當時有個戴鬥笠的老漢經過。”
“她的背後有人。”慕思雨得出結論,“設了這麼大的局,肯定不是為了對付我。她背後的那個人應該是衝夫君來的。”
大夫走了。
這種大戶人家的鉤心鬥角就不是他關心的了。
他得了賞銀,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彆的就不是他操心的了。
“知謙還在嗎?”慕思雨問,“這件事情牽扯到朝堂的爭鬥,不能瞞著夫君了。”
“奴婢馬上去找他。”紫蘇說道。
房間裡隻剩下紫苑和慕思雨。紫苑見慕思雨還在愁,問道:“夫人是在想那人想做什麼?”
“不,朝堂爭鬥能為什麼?除了夫君的存在妨礙了那人的利益,就是夫君成了彆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想把他拔掉。”慕思雨說道,“我隻是在想那人從夫君那裡討不到便宜,便從我這裡下手。以後我們得更加小心,要不然很容易成了彆人的棋子。”
“這種事情也是防不勝防的,隻有對方出了招,咱們拆招。”紫苑說道。
“玉氏那裡倒是可以下點功夫。”慕思雨說道,“既然她的背後有人,那她肯定知道點什麼,倒是可以套一下她的話。”
“夫人要是出麵的話,她肯定很防備。”
“所以,不用我出麵,還是安鈺出麵。”慕思雨摸著肚子,“玉氏對安鈺有種病態的掌控欲。她從骨子裡看不起安鈺,在她的眼裡,安鈺就是她的手裡的棋子。隻有安鈺與她來往的時候,她是最放鬆的時候。這個艱巨的任務隻有交給安鈺了。”
安鈺晚上就來找她了。
慕思雨正在喝排骨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