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柳明白慕思雨的用意。
她帶上她,這是想讓她更快融入其中,讓所有人知道她即將是陸家的二夫人,與她關係好。
與陸軒分開後,蘇知柳回到客房。
“陸二爺說什麼了?”蘇夫人坐在床上說道。
“娘,你怎麼睡這裡?”蘇知柳問。
“我給下人說的。咱們是客人,怎麼能麻煩人家準備幾個房間呢?咱們母女許久沒有談過心了,今天正好談談心。”
蘇知柳把匕首放在梳妝台上,取下頭上的發飾:“我看你就是想聽戲了。”
“知我者,我女兒也。”蘇夫人促狹,“陸二爺攔著你說了什麼?那匕首不像你的,難道是他送的?”
蘇知柳大大方方承認:“是他送的。他說這匕首削鐵如泥,我應該會喜歡。”
“女兒啊,為娘真不知道該不該為你慶幸。可是為娘也有些擔心……”蘇夫人說道,“陸二爺的確很體貼,知道你不喜歡胭脂水粉這些東西,喜歡刀劍棍棒,但是女兒啊,你們剛成婚的時候他會覺得你有意思,要是成親很久了,他會不會覺得你沒有女人味?”
“娘,慕姐姐說過了,他們陸家沒有納妾的傳統。”蘇知柳說道,“陸二爺也提過,他不會納妾。”
“就算不納妾,他要是在外麵尋花問柳,你還能攔得住他?”
“那我就用這把匕首……”蘇知柳比劃了一下。
“彆,這裡可是陸府,你不要胡說八道,小心被彆人聽了去。”蘇夫人按了按太陽穴,“怪你爹,非要讓你玩刀劍,現在弄得我提心吊膽的。”
三天後,陸家大擺筵席。
除了陸羿官場上的那些同僚,還有陸少羽的同窗和老師。
慕思雨還有些做生意的朋友送來賀禮,但是她並沒有在同一天擺宴,而是把日子設在了第二天,這樣也不至於過於混亂。
陸家少爺中了解元,還是最年輕的解元,成為了京城裡最新的談資。不過說起這位陸解元,大家都是讚不絕口,畢竟容貌好,才學好,又不像一般的官家子弟那樣紈絝,最重要的是人家有那樣的爹和娘卻從來不貪玩,一致成了官家子弟正能量的代表。
“武安侯、武安侯夫人及世子到。”門房高聲通傳。
武安侯夫人說道:“侯爺,你這兒子有些奇怪啊!”
武安侯雖然上了年紀,但是看起來像是三十幾歲。他與謝承錦站在一起不像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謝承錦的相貌與武安侯有七分相似,另外三分融合了武安侯夫人的美貌。由此可見,謝承錦的容貌更精致了。
“夫人,他什麼時候不奇怪了?”武安侯說道,“你還是把目光停留在我身上,昨天那新來的小婢女又在我麵前轉來轉去的,轉得我頭昏。”
武安侯夫人氣道:“豈有此理,等我回去,把那小丫頭趕去洗馬桶。”
謝承錦嗬嗬兩聲:“要是沒什麼事情,我去找夏清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