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親。”
謝承錦從船艙裡醒來,本來想去隔壁看看陸芷雲,結果她不在。
他出來找她,見她與一個年輕的男子相談甚歡,故意扶著旁邊的柱子說道:“雲兒,我有些不舒服,你過來一下。”
“馮公子,失陪了。”
“那是令兄吧!他身體不舒服,是生病了,還是不習慣船上的生活?”馮啟年說道,“船上有大夫,讓大夫為他看看診。”
陸芷雲想著謝承錦最近一直在照顧他,她解毒後倒是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他看起來瘦了一大圈,或許他真的不舒服,還是找個大夫看看為好。
“那就麻煩馮公子了。”
“不麻煩。今日能在船上認識陸姑娘,這是馮某的榮幸。”馮啟年溫柔地說道。
咳!謝承錦輕咳一聲。
陸芷雲大步走過來,扶住他說道:“大哥,這位是馮公子,他說船上有大夫,請大夫幫你看看診。”
“陸公子,在下馮啟年,我看起來虛長你幾歲,那就托個大,就叫你陸賢弟了。”
謝承錦似笑非笑地看著馮啟年:“我們剛認識,倒不用這麼熟斂。”
“出門在外,多一個朋友就多一分方便。在下與陸姑娘相識,一見如故,再見著一表人才的陸賢弟,那也是驚為天人,很想與你結交。”
“一見如故啊!”謝承錦抱住陸芷雲的肩膀,“陸姑娘,你交朋友的速度可真快。”
陸芷雲被他摟得很緊,有些不自在。
“你好好站著。”
“身體弱,站不穩。”謝承錦故意說道,“哥哥都快病死了,妹妹還在外麵交新朋友。哥哥很是難過,看來在妹妹的眼裡,哥哥也不是那麼重要。”
陸芷雲:“……”
娘說這種行為叫——茶。
雖然她不知道這和‘茶’有什麼聯係。
馮啟年覺得這對‘兄妹’怪怪的。
可能是因為兩人長得太好看了吧!
大夫很快來了,為謝承錦把了脈。
“這位公子有些虛,等下了船,多吃點好東西補補就行了。”大夫說道。
“虛?”馮啟年打量著謝承錦,表情怪異。
這位公子瞧著氣度不凡,看起來不像是‘虛’的人,難不成他看走眼了,其實這個人也是金絮其外敗絮其中?
馮啟年顯然過度臆想了‘虛’的含義。
大夫說的‘虛’,就是字麵上的意思。謝承錦這段時間為了照顧陸芷雲吃不好睡不好還整天擔心她,後者剛好轉就開始趕路,以至於他沒有時間好好調理身體,當然也就虛了。
不過對男人而言,‘虛’這個字不能亂用,否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陸芷雲的想法就沒有這麼複雜了,畢竟她又不是男人,更沒有成親嫁人,不懂得這麼多彎彎繞繞。
“馮公子,你是這船的老板是嗎?”
“是的。”
“那你這船上有多餘的食材嗎?要是有的話,我願意用雙倍的價格購買。”陸芷雲道。
“陸姑娘不用這麼客氣,需要什麼食材隻管說就是了,我這船上還是有備用的食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