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縣令皺了皺眉：“你既是殷府的舅老爺，為何行這樣荒唐的事情？若是此事傳揚出去，你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她一個小姑娘還能活嗎？”</p>
“他未娶，我未嫁，這有何不可？”殷素蘭說道，“他又不是我的親舅舅。”</p>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你的舅舅，你是他的外甥女。另外，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居然和一個男人胡來，這種行為是可以浸豬籠的，你還說自己沒錯？”</p>
“我可以解釋，他不是我舅舅，我不是他外甥女。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有何不可？”</p>
“行，就當你們一個未娶一個未嫁，可以在一起，那麼要是讓彆人知道你們謀害了於夫人，這樣是不是也會說一句‘有何不可’？”</p>
“你在胡說什麼？”殷素蘭冷著臉，“我和舅舅沒有做過這種事情。是，我承認，我就是不喜歡她，我討厭她，我不想她礙事，但是我沒想她死。”</p>
“沒有嗎？”慕思雨看向於老爺，“於老爺，你來說說，殷夫人到底是怎麼死的？”</p>
“大夫說了，她得了花柳病，再加上朱大夫開錯了藥方，這才死於非命。”於老爺說道。</p>
“誰說於夫人得了花柳病？”</p>
“當然是大夫說的。”</p>
“哪個大夫？”</p>
“朱大夫。”</p>
“真是朱大夫嗎？來人，傳伺候於夫人的芳華姑娘。”</p>
一名婢女走了進來，先是行了一個禮，再局促地站在眾人麵前。</p>
“芳華姑娘，你是伺候於夫人的？”</p>
“奴婢伺候夫人五年了。”芳華說道，“直到夫人不幸離世，舅老爺做主還給我賣身契，讓我回了老家。”</p>
“你說說看，到底是誰給於夫人診的脈，說她得的是花柳病的。”</p>
“是朱大夫。”</p>
“真是朱大夫？”慕思雨問，“你再回想一下。</p>
”</p>
“奴婢……”芳華努力回想著，終於想起來了。</p>
“那天夫人有些不適，奴婢很是擔憂，就請朱大夫入府給夫人看診。夫人當時還歇著，奴婢就讓其他的仆人伺候朱大夫喝茶，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朱大夫突然眼睛看不清楚了。他讓我們再請個大夫給於夫人看診，說來也是碰巧，那時候正好是龐大夫給小姐包紮傷口的時辰，就直接把龐大夫請過來了。”</p>
“你們小姐受傷了？”</p>
“小姐從假山上摔下來，摔傷了腿，那段時間龐大夫天天來府裡給小姐包紮。”</p>
“為何你們夫人的診治大夫是朱大夫，你們小姐的診治大夫是龐大夫？”</p>
“我喜歡用誰就用誰。”殷素蘭倨傲地說道，“那個姓朱的幾十歲了，有什麼本事？怎麼了，我連用哪個大夫都要你來管？”</p>
“那倒不用。”慕思雨說道，“不過，朱大夫本來好好的，突然眼睛就看不清楚了，然後又有一個龐大夫在府裡，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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