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百姓們的生活重新步入正軌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們說,他們這段時間一直很感激的那位夫人就是害死他們親人的那個女人。
一個女人提著一桶潲水潑向對麵的府衙。
“你做什麼?”官差過來阻止。
“裡麵的那個女人害死了我的丈夫,害得我的兒子沒了父親,現在她來裝什麼活菩薩?她的心可真毒啊,來了潼陽城這麼久,一直沒有暴露自己就是我們的仇人。現在把我們的親人弄死了,她表現出一副要救我們於苦難的樣子,這是想騙誰呢?賤人,不得好死!呸!”
“不能對夫人無禮,你要是馬上把這裡收拾乾淨,我們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要是你不收拾乾淨,再在這裡怒罵,那就去大牢裡呆著。”官差生氣地說道。
“呸,我偏不……”
那婦人想跑。
官差追上去,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
慕思雨正好坐著馬車回來。
當馬車快要抵達府衙的門口時,突然竄出來一個蓬頭垢麵的女人,車夫連忙拉住馬繩,那婦人這才沒有被撞上。
“你怎麼橫衝直闖的?”車夫說道,“這是陸夫人的馬車,快讓開。”
那女人原本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坐在地上,聽說是夫人的馬車,立馬從地上爬起來,氣憤地撲向馬車的方向。
“殺人凶手,你給我出來!要不是你,我丈夫不會死,我和兒子不會活得這麼辛苦。你害得我們家雞犬不寧,憑什麼潼陽城是你的?”
慕思雨打起簾子,平靜地看著像個瘋婆子似的女人。
女人看著慕思雨一身華貴的衣衫,整個人氣派無比。
麵對這些貴婦人,平民百姓有種本能的畏懼,或許這是從骨子裡流傳下來的奴性。
“你的丈夫是誰?”慕思雨看著婦人,“你說我是殺人凶手,你的丈夫是我殺的,那說說看,我為什麼要殺他?”
慕思雨從馬車裡鑽出來,站在車箱上,看著圍觀的百姓說道:“這潼陽城是怎麼破敗的,我相信大家都知道。這裡從很久以前就是操練士兵的地方,所以這些士兵被周鵬飛帶著去做了許多燒殺搶掠的事情。戰場上,刀劍無眼,彆說與敵人的撕殺,就算是同伴之中也有誤殺的。既然你的丈夫跟著周鵬飛當了叛軍,那就得為自己做出的決定付出代價。換句話說,如果今天贏的是周鵬飛,你知道有多少無辜的少女會被那些無恥的兵匪糟蹋嗎?”
“我從來沒有刻意隱瞞過我就是護著滬北城不被叛軍攻下的那個人。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仍然會這樣決策。如果你們不願意跟著一個間接害死自己親人的人,大可以離開這裡。我不會為難你們的。不過,今日之後,我不想再聽見你們提這些事情。”
大街上,百姓們麵麵相覷。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慕思雨會直接撕破臉。
她的話說得很含蓄,但是那意思非常明確:不想留在這裡大可以離開,這裡是她的地盤,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