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你是我兒子,我當然也不想你出事。”陸羿拍了拍他的肩膀,“畢竟你要是出事了,我什麼時候才能告老還鄉?”
陸少羽:“……”
其實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倒不用說得這麼明白。
陸少羽剛出京城,陸羿又忙碌起來了。
煊王遇刺,受了重傷,需要去藥王穀靜養。
範元溪直接派了一支隊伍,由蘇盛將軍親自帶領送範琰前往藥王穀。
幾天後,一名士兵拖著重傷的身體逃回京城,向範元溪彙報蘇盛將軍遇刺身亡,煊王掉落懸崖生死不知的事情。
“蘇盛將軍的遺體在何處?”範元溪冷道。
“回皇上,我們帶去了三十個人,隻剩下屬下一個活口。屬下又受了重傷,實在無法顧及蘇盛將軍的遺體,就把他交給了附近的村民……”士兵說完,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宣太醫。”範元溪道。
陸羿看著範元溪:“這件事情交給陸軒吧!蘇盛將軍是他嶽父,現在死在了外麵,理應讓他去接他回來,再調查清楚這件事情。”
陸軒聽說這件事情的時候,心情沉重。
他沒有瞞著蘇知柳,告訴了他這件事情。
“我要跟你一起去。”蘇知柳紅了眼眶,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過在去之前,我得回家一趟,告訴我娘……”
蘇知柳回了一趟蘇家,告訴了肖氏這件事情。
肖氏得知之後,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半個時辰。
蘇知柳守在門外,聽著裡麵的哭泣聲。
哪怕她極力壓抑自己,但是那悲痛的聲音還是傳了出來。
半個時辰之後,肖氏出來了,穿著一身素衣,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接他。”
在送陸軒等人出城的時候,陸羿向肖氏道歉。
肖氏輕輕地搖頭:“相爺,你彆說這些。他是將軍,是臣子,哪有不殺敵的臣子?皇上這樣安排他,那是因為器重他。他回來的時候給我說過,皇上叮囑過他,說煊王這次遇刺去藥王穀有詐,讓他一路上小心謹慎,要是能摸清煊王的目的最好,要是摸不清也不要戀戰,先活著回來再說。我想他應該已經很小心了,隻是對方太狡詐,還是著了他的道。”
“夫人節哀。”
“夫君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女兒,隻要她好好的,我們夫妻便沒有什麼需要擔心的地方。”
陸羿把陸軒拉到旁邊的角落,壓低聲音說道:“這一路怕是不太平,你還帶著兩個女眷,那要更加小心。我派了一支人馬暗中保護你們,平時不會出現,隻有關鍵的時刻才會現身。”
“大哥放心,我心裡有數。”陸軒說道,“那馬車不是普通的馬車,而是我找大嫂的徒弟們定做的,裡麵有不少機關。彆的不說,真遇見危險,嶽母和柳兒隻要不出來,就不會有事。”
“你帶著他們也好,可以讓對方放鬆警惕。你要是想查什麼,也更方便些。”
送走陸軒,陸羿吩咐手下的人盯著煊王府。
雖說煊王府剩下一個不受寵的王妃,但是那裡還有範琰不少的門客,範琰可以不在意那個女人,唯一的兒子和幾個重要的門客總是要帶走的。
陸羿又去了皇宮。
範元溪的麵前有幾個將軍的名牌。
陸羿見他的樣子,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翻牌子。”
“朕心煩著,彆鬨我。”範元溪把手裡的名牌一扔,“蘇盛將軍居然折在這裡了。正是因為相信蘇盛將軍的能力,這才把重要的任務交給他去辦。除了他,交給彆人我都不放心。早知如何,還不如……算了,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蘇盛將軍一走,讓誰取代他都不妥。”
朝中不缺能人,但是像蘇盛將軍這種用著放心的人卻不多。
千萬不要小瞧了範琰,那朝中還有不少他的人,隻是他們隱藏得太好了,連陸羿都沒有辦法把他們揪出來。
“那就啟用新人吧!”陸羿說道,“皇上應該培養了不少自己的人吧?現在不用,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就這樣直接用,那不是告訴所有人——這個人是朕安排的,是朕的親信,快點防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