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黎那樣說不過是故意離間範元溪和陸羿,給他添點堵,並不是真的認為陸家人敢造反。
陸家人要是想造反,早就造反了,也不會等到今日。在他看來,陸羿此人也是一個愚忠的人,他的軟肋除了家人就是皇帝。
結果,範元溪明明在他手裡,陸家人還敢帶兵衝進來,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現在怎麼辦?”趙梓墨問,“姓陸的簡直就是我們的克星,每次快要成功了,陸家的人就會殺出來破壞我們的計劃。”
“咱們對付不了陸羿,難道還對付不了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蕭黎的眼裡閃過狠辣,“他敢來,那就送他去見閻王。”
“我們打個賭怎麼樣?”範元溪開口。
“賭什麼?”
“賭你們對付不了這個臭小子。”範元溪嘴角上揚,“誰輸了,誰就享受三千六百刀的淩遲之刑。”
“哈哈……你在我的手裡,我想殺你就是一句話的事情,你還敢跟我打這樣的賭?”蕭黎冷笑。
“你不敢賭?”
“好,我陪你玩。”蕭黎說道,“你在我們手裡,陸家人要是敢動手,那說明早就有了異心。我應該同情你,看你死得多冤枉。”
陸少羽帶兵殺進來。
整個皇宮陷入了殺戮之中。
宮人們見勢不妙,早就躲起來了。
陸少羽帶來的人與禁衛軍的人殺成一團,大家殺紅了眼,要不是禁衛軍的衣服不一樣,隻怕早就分不清誰是誰了,滿地的屍體刺紅了大家的眼睛。
殺戮聲劃破天際。
聽著外麵的聲音,蕭黎的視線停留在範元溪的身上。
“主公,算算時間,陸羿他們快要回來了,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接下來就要咱們的惠帝幫忙寫個傳位詔書了。”蕭黎笑眯眯地看著範元溪,“就說你自知不賢,無法擔當大任,把皇位傳給璃王之子。”
“他?”範元溪的視線掃過趙梓墨,眼裡滿是不屑,“他也配?”
“誰說他是璃王之子了?”蕭黎那雙眼睛裡滿是野心,“我可沒有為彆人做嫁衣的習慣。”
“你到底是什麼人?”範元溪看著他。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天下的主人隻能是我。”蕭黎說道,“你一定在想就算你寫了傳位詔書也沒用,因為陸家人肯定不會讓我繼位。那你大可以放心,隻要我做了皇帝,陸羿還有跟隨他的人,他們很快就會跟隨你而去。”
“你這麼信誓旦旦,隻怕我這朝中早就有你的人。趁著現在還有時間,我來猜猜怎麼樣?”範元溪推開旁邊挾持他的人,走向不遠處的上官錦繡,直接把上官錦繡拉到自己的身側,再找個位置坐下來。
上官錦繡被那些賊人挾持著,臉色白得可怕,他看著心疼,也不管這樣做是不是會惹怒他們,先把她護住再說。
“這人……”範元溪看著蒙麵的女人,“應該是我的好姑姑,當朝長公主吧?”
蒙麵女人抬頭看向他,眼裡閃過異色。
“不過,我那姑姑可沒有這麼好的身體,這人長著我姑姑的臉,但是卻並不是她。”
“你還知道什麼?”蕭黎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的人擅長易容,不……易容已經不能準確定位他的能力。那應該是一種換臉術,可以直接換成你們想變成的那個人的臉。”範元溪說道,“你這麼篤定,必然是因為我這朝中大臣有不少變成了你們的人,而且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
蕭黎銳利地看著範元溪。
“你知道這些,還不是落到我的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