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羽順著邢佳詩指的方向看過去。
她說的是陸夜。
陸夜一臉迷茫:“沒有啊!”
“你的手臂……”
陸少羽說道:“把衣袖撩起來。”
陸夜卷起衣袖,露出又紅又腫,還長了許多膿瘡的手臂。
“我這個應該是被什麼蟲子咬了,隻是有些癢。”
“不是的,你的症狀我曾經見過,手臂先是紅腫,還伴著膿瘡。”邢佳詩說道,“這是一種病,而且很麻煩的,會傳染的。”
“你看過大夫沒有?”旁邊的一劍詢問,“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不能隱瞞病情。”
“我看過大夫,大夫也說我是被什麼毒蟲咬了,給我開了些解毒的藥。”陸夜道。
“我也不知道這位侍衛的症狀跟我以前見過的是不是一樣的,但是我之前見過的病症初期的確像這位侍衛的樣子。”
“多謝,我會再給他確診一下。”陸少羽說道,“那我們失陪了。”
陸少羽本來打算回府的,現在轉了個身,帶著兩個心腹手下往外麵走。
陸夜的聲音傳來:“大人,沒有這麼巧吧?我又沒有出城,怎麼可能沾上那種傳染病?”
“以防萬一,找禦醫診治一下妥當些。”一劍道,“要是真是傳染病,大人整日和你在一起,那不是容易傳給大人嗎?”
陸夜不說話了。
他雖然不相信自己會得那種病,但是事關陸少羽的安危,的確是不能開玩笑的。
當天夜裡,慕思雨與邢佳詩用晚膳,說了陸少羽明明回來又出去的事情,說這人忙起來比他爹還忙,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攝政王。
“陸大人還沒有回來嗎?”
“對啊!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邢佳詩有些憂心了。
那傳染病很麻煩的,當時死了不少人,要不是正好有藥王穀的記名弟子經過那裡,用自己高超的醫術治好了那些人,隻怕會變成大災。
她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也不好告訴慕思雨,免得她太過擔心。
當天陸少羽沒有回來,第二天邢佳詩找到都察院,在門口躊躇了一會兒,鼓起勇氣想讓看門的人為她通傳時,陸少羽從裡麵出來。
“邢姑娘。”陸少羽認出她。
“陸大人,你們沒事吧?”邢佳詩擔憂地問道。
“多謝姑娘關心,我沒事,我那手下倒是真的有事。”陸少羽說道,“你說得沒錯,他得了傳染病。”
“那你們有診治的方法嗎?”
“正好藥王穀有兩名弟子在太醫院任職,那傳染病發現得及時,沒有讓它蔓延開來,所以還在控製之內。這多虧了姑娘,要不是你及時提醒,等事情發展嚴重了,那就不好控製了。你阻止了一件大麻煩發生。”
“在沒有治好之前,危險就還沒有解決掉,大人可得重視這件事情才行。”邢佳詩說道,“我親眼看見一個村莊的人死掉,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來。要不是救治及時,其他村的人也會受到連累。”
“我會重視的。這段時間我就住在外麵了,不回家裡了,免得把危險帶給家裡人。如果我娘問起,你也彆多說,隻當不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