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隻要我跟你回去，你就放了他們？”</p>
“對。”</p>
“好，我跟你回去。”</p>
邢老夫人上了馬車。</p>
邢佳詩跟著上去，坐在邢老夫人的身側。</p>
老嬤嬤和其他的仆人從始至終不敢說一句話。</p>
在他們的記憶裡，邢佳詩還是那個軟軟的、甜甜的、笑起來甜美可人的五小姐。眨眼間，時間荏苒，那個五小姐變得犀利冷漠，如帶刺的薔薇。</p>
“五妹……”四小姐邢佳薇迎過來。“五妹，你終於回來了。”</p>
邢佳薇是二房的嫡小姐。</p>
邢佳詩抽出自己的手臂，淡道：“我剛沾了一身的酒氣，彆熏著你。”</p>
邢佳薇鬆開她，後退幾步，乾笑幾聲：“大白天的，五妹還真是不拘小節。”</p>
“行了，等會兒你們姐妹再談心，小五先跟我進去。”邢老夫人說道。</p>
邢佳詩跟著邢老夫人進了內室。</p>
“可以放人了吧？”邢佳詩直接開口。</p>
邢老夫人剛想喝口水，聽了她的話，差點沒把杯子碎了。</p>
“你還真是迫不及待啊！”邢老夫人說道，“我把人放了，你就想逃了是不是？”</p>
“祖母這個‘逃’字用得好，可見祖母的心裡也是知道的，這個家對我來說就是囚籠，真是一刻都不想呆下去，隻想逃。”</p>
“小五，你以前不是這樣的。”邢老夫人坐下來，身後的老嬤嬤撫著她的後背，一副讓她平心靜氣的樣子。</p>
“那時候我有爹娘，有人疼我，祖母也是疼我的。後來我沒有了爹娘，帶著弟弟去找外祖父。外祖父和外祖母接連離世，祖母不知道嗎？哪怕那裡離這裡很遠，祖母應該是聽說過的吧？要是沒有聽說過，那就更可悲了。這麼多年了，祖母從來沒有過問我們姐弟的生活，那是徹底地放棄我們了。”</p>
“我承認，這些年我疏忽了你們姐弟。邊境離這裡很遠，消息不通，想要打聽你們的消息不容易。當我知道的時候，你已經帶著你弟弟走了。我派人去找你們，找不到啊！”</p>
“祖母剛才說了，我數次回京卻不踏入府門。這代表著祖母知道我的行蹤，可是卻沒有過問一句。”</p>
“我是長輩，你是晚輩。你回來了，不向我請安，這是何道理？難不成還要我這個長輩來請你不成？你娘知書達理，你爹規矩極多，不像你，如此不尊長輩。”邢老夫人怒道。</p>
“好，祖母說得對，我野慣了，不守規矩。正是因為如此，我更不適合呆在邢府，成為這囚籠裡的金絲雀。祖母就對外說邢家的五姑娘突染疾病去了，以後邢府再沒有五姑娘了。如果你們舍不得小十，就說他在外求學。要是你們連小十也不要了，也可以說我們姐弟在外麵遇見賊人遇害了。”</p>
“你……你聽聽她說的什麼話？”邢老夫人對身後的老嬤嬤氣道，“要不是看在她爹娘沒了，就憑她說的這些話，那就該狠狠地打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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