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陸王府,他馬上去找陸羿。
陸羿在書房等著他。
另一邊,距離京城幾裡的郊外,一名蒙著麵的女子聽著手下的彙報,眼裡滾動著淚花兒。
旁邊的老嬤嬤心疼地說道:“小姐,咱們現在還是治臉要緊。小陸大人的親事已成,你就放下吧,不要再執拗了。”
“我不如邢佳詩嗎?”
“怎麼可能呢?小姐能文能武,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就算是比陸家大小姐,也就是現在的鳳臨國皇後娘娘也是不差的。”
“那為什麼他要娶邢佳詩那樣無父無母的孤女?”
“小姐,可能是因為他們認識得早些。”
“爹爹明明說過他們結不成的。”齊詩懿說道,“他說話不算數。”
“小姐,老爺儘力了。”老嬤嬤說道,“咱們還是去潼陽城找藥王治臉吧!女子的容貌何其重要,再拖下去,要是留下疤痕,那是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你非要等著他們成親的結果,現在等到了,也該離開了。”
“你說得對,我不能讓自己的容貌毀了。”齊詩懿看著京城方向,“我會回來的。”
老嬤嬤鬆了口氣。
隻要小姐願意去治臉,之後的事情也是等她回來再說。那時候已經過了幾個月,說不定她早就遇見良緣,忘記那位小陸大人了。
街道上,陸少羽遇見同僚,兩人在街邊談論了一會兒案件的事情。
陸少羽有半個月的婚假,在這半個月裡他都不用去衙門,同僚好不容易見著他,當然問得多些。
事實上,這還是有史以來最長的婚假。哪怕是皇太子成親,也沒有聽說休息半個月的。
都察院這樣的衙門堆案成山,就算陸少羽辦案如神,那也經不起整個惠國的案件快速發生,可見這半個月的假期真是奢侈。
陸少羽倒是休息了,那些案件分到了同僚的手裡,這下子被折騰壞了。
“陸兄,這具女屍肚子裡還有個孩子,幸好發現得早,那孩子居然還活著的。仵作經過咱們同意,把他剖出來了。現在交給了育嬰堂照顧。”
“他命不該絕,交給育嬰堂照顧是最好的,做好登記備案就行。隻不過那死者的死因真是意外那麼簡單?”
“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死者懷孕了,肚子有點沉重,正好她又染上了風寒,沒有什麼精神,一下子摔下去正好撞上了石頭。”
“從你的描述來看,出血量不對,另外死者作為一名母親,摔下去的時候應該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肚子,但是並沒有這種情況。當然了,這也不是必須的,有可能她的反應慢。然而現場太淩亂了,仿佛在掩飾什麼……”
陸少羽說著,同僚聽著。
旁邊的隨從還拿著筆記錄著陸少羽說的情況。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案子的疑點討論得差不多了,陸少羽這才想起自己不是一個人出門的,身邊還有一個新婚的嬌妻。
“彆看了。”張毅在旁邊說道,“夫人見你們商量案情,她去對麵的豆腐腦店鋪了。”
陸少羽看向對麵的店鋪。
邢佳詩正在與老板說著什麼。
老板把勺子給她。
邢佳詩接過勺子,盛著什麼東西。
“你這是做什麼?”陸少羽走進去。
“我看你們討論得認真,不好打擾,就來這裡坐會兒。剛才嘗了一點老板做的豆腐腦,很好吃,我給你調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