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翊王深受皇上的敬重,所以封地被賜名為翊城。那裡的稅收是最輕的,可見皇上對翊王的重視。”
“你說的是前翊王,現在的翊王不過是個亂臣……”賊子之後。
自古以為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要是現在那個翊王的親爹成為最後的贏家,那他現在就是東宮太子。正是因為輸了,所以成為了過街老鼠。說是翊王,誰又把他放在眼裡?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入朝任職,隻是個虛名王爺。
“小姐……”另一個婢女走了進來,“剛才派出去的人回來彙報說紫瑩姑娘被她的未婚夫趕出了門,現在正在酒肆裡買醉。”
“安排一個人把她帶回來。”
“是。”
另一個婢女問:“小姐,紫瑩姑娘治好你的臉,醫術高明不輸藥王穀的人,要是能留在身邊的話是一個助力。”
“那也要看她願不願意。”
“之前肯定不願意,現在嘛,她沒了依靠,在京城也沒有彆的出路,要是能跟著小姐,那也是她的福氣。”
“你不要忘記她還有一手好醫術。你說她有這麼好的醫術,怎麼可能沒有好的出路?”齊詩懿說道,“不管怎麼樣,她治好我的臉,我幫她一次,也算是結個好緣。彆的,等她酒醒後再說吧!”
皇宮。上官錦繡端來夜宵,見範元溪還在那裡奮筆疾書,說道:“這麼晚了,皇上還是早些休息吧!”
範元溪落下最後一筆,接過她手裡的碗,說道:“彆的事情倒是好辦,今天遇見一件棘手的事情,有點難辦。”
“什麼事情?方便告訴我嗎?”
“既然開了這個口,當然是可以告訴你的。”範元溪說道,“翊王範肅請旨賜婚,他想娶齊臻府上的大小姐齊詩懿。”
“我怎麼聽說齊家大小姐心儀的是小陸大人,範肅心儀的是陸府的二小姐?這兩人怎麼會被湊成一對的?”
“你都聽說了,朕當然也有所耳聞,所以看見這個請婚折子的時候,我一時被難住了。要是賜婚,豈不是又多了一對怨侶?”
“翊王這樣做,是不是對清兒死心了?”
“朕看有可能。清兒那丫頭大大咧咧,但是她喜歡誰不喜歡誰一目了然,我瞧範肅沒戲,想必他也是看出來了。”
“就算他死心了,那齊府的大小姐怕是沒有那麼容易死心。前不久鬨得那麼不愉快,不像是放下了的樣子。”
“所以這親事……”
“這親事不能賜。”
範元溪吃著夜宵,看著麵前的折子。
“這種棘手的事情,交給陸王吧!”
上官錦繡哭笑不得:“陸王爺剛回來就要承受你扔過來的爛攤子。”
“他偷了這麼久的懶,也該讓他好好操心了。這皇位是他推我上來坐的,當初就說好的,他得幫我扛一半。”
上官錦繡掩嘴輕笑。
“好了,皇後,朕乏了,走了,咱們去休息。”
翌日早上,陸羿回到辦差的地方,剛入座就看見桌上單獨放著一個折子,這個折子與其他折子不一樣,它是展開的。
一般的人沒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偷看折子,就算偷看了,也會老老實實地放回去。這般不一樣,想必是有意為之。
他仔細看了內容,了然於胸。
於是,他寫下兩個字:不批。
“來人。”
“王爺。”
“把這個折子交到翊王府。”
“是。”
翊王府。範肅把玩著手裡的玉簪。
這支玉簪有些小,有些短,顯然不是他這樣的成年男人使用的。
玉簪成色很好,但是對他這樣的身份來說,那些都不算什麼。隻要他想要,比這支玉簪好一千倍一萬倍的簪子都有。
“王爺,有人送來了一個折子。”
“拿過來。”
範肅打開折子,看見上麵熟悉的兩個字:不批。
陸王爺的筆跡。
曾幾何時,他無比仰慕陸王,所以偷偷地學他的字體,偷偷地學他的為人處世。
他有時候在想,要是陸王是他的父親,那該多好。他一定比陸少羽更出色,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果然是陸王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