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吧?”
一雙雙眼睛看向柳金杯。
柳金杯對著楊小魚破口大罵:“我去你娘的,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
眼瞧著到手的銀子就要飛了。
他這次回來就是要帶倒黴鬼過去,一個倒黴鬼價值一兩銀子呢!
“我去其他村打聽一下,這次回來省親的人不少。不過,一個村隻有一個名額。你們說,要不是為了騙你們過去,怎麼可能一個村隻有一個,還個個都是立了功的,賺了大錢的?要是你們跟著他去了,被賣去什麼地方當奴隸,那是一輩子都不可能回來的啊!”
“柳金杯,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怎麼可能是真的?他就是想去,我不答應,他就懷恨在心,故意在那裡挑撥。”柳金杯說完,又對楊小魚說道,“楊小魚,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我告訴過你,你長得太矮小了,根本達不到征兵的條件。你不要再胡攪蠻纏了,要是再惡意造謠,官府都不會放過你。”
“那你敢保證,說是你沒有騙他們?你用自己的祖宗牌位發誓。”
柳金杯說道:“發誓就發誓。”
“你們就不要為難柳金杯了。他那心甘寶貝房秀蘭都給張員外生兒子去了,給他戴了好大的一頂綠帽子。他麵子過不去,故意裝作立了功的樣子,還不是為了男人的那點麵子。要不然你們想想,竹子男人和鐘樹根沒有立功,偏偏是他這個好吃懶做的人立功了,這擱誰身上相信啊?”.
柳金杯的眼睛裡滿是怒火。
“你再說一遍試試……”
“說就說……”
現場越發混亂了
。
柳金杯與那人打了起來。
這時候,有人撕開了柳金杯的衣服。
柳金杯的手臂露在了外麵。
“天啊,這是什麼?”
柳金杯暗叫不妙,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其他人已經看見了。
本來在推打之間,許多人都在幫忙阻攔,所以離柳金杯也很近。就算他想藏,那也不是藏得了的痕跡。
他的手臂上全是被打過的痕跡。
有的痕跡淺,有的痕跡深。有的痕跡看得出是鞭子打出來的,有的痕跡則是拳頭留下來的。
眾人的表情變得怪異起來。
院子裡明明有那麼多人,但是此時此刻大家都不說話了。現場的氣氛變得非常凝重。
他們看著柳金杯的眼神變得怪異起來。
柳金杯撒腿往外麵跑去。
餘氏正好與柳金杯撞上,爬起來的時候沒有看清是誰,破口就罵:“你這是搶著去投胎啊……兒子,你這是去哪裡啊?娘給你買了肉,中午做你說的紅燒肉。”
柳金杯沒有回應餘氏,推開她跑出去。
餘氏剛爬起來,被柳金杯這麼一堆,再次摔在地上。
這次摔在地上,隻聽哢嚓一聲,腰就這樣閃了。
“哎喲,這個臭小子,又是怎麼了?”
“餘嬸,金杯兄弟出事了。”一個村裡的漢子看不過去了,提醒餘氏道,“你快把他追回來,不要讓他出門了。”
餘氏不知道情況,對著那漢子罵道:“放屁,我兒子好好的,出什麼事兒?剛才那麼一個大活人,你看不見啊?瞧你平時是個老實的,沒想到也跟其他人一樣嫉妒我兒子發達了。呸,全都是裝模作樣的,一個個都是黑了心腸的。”
“哎呀,餘嬸啊,你兒子的手臂上全是汙青,一看就是被人打了。他要是真的當兵,不可能留下那麼多鞭痕吧?咱們這裡又不是沒有征過兵,當過兵的老人不少,你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就算是再嚴格的訓練,也不可能把人打成那樣。”
真正的士兵,懲罰可以,但是不可能毒打。要是把士兵打得爬不起來,那還怎麼訓練啊?
餘氏心裡一咯噔。
她看著滿院子的人。
此時他們的神情特彆的奇怪。
餘氏朝外麵追去:“兒子啊,你去哪裡啊,等等娘啊……”
其他漢子對楊小魚說道:“小魚,幸虧有你啊,要不然我們就要完蛋了。對了,你是怎麼發現這件事情不對勁的?”
“你們也能發現,隻是看見他露出的財迷了眼,所以才會忽略許多問題。”楊小魚說道,“行了,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