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馬匪隊伍擋在前麵。
馬匪個個凶神惡煞,充滿惡意地看著麵前這些官兵。
陸少璟說道:“各位這是什麼意思?”
“當我們手裡的刀是擺設不成?你說什麼意思?”馬匪頭目說道,“放下這些箱子,老子饒你們不死。”
“你們現在要是滾蛋的話,爺我饒你不死。"陸少璟冷笑。
“好啊,今天遇見不怕死的了。兄弟們,給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刀。”馬匪頭目揮著大刀,駕著馬衝過來。
其他馬匪緊跟在後麵,一邊大聲叫喚一邊朝著這邊衝過來,瞧他們臉上滿是惡意的邪笑,顯然沒有把這些官兵放在眼裡。
官兵們緊張起來。
“陸哥,現在怎麼辦?”
張什長說道:“怕什麼?一個個七尺男兒,又不比他們少根什麼,大不了與他們拚死一搏,魚死網破。”
李百夫長說道:“這些馬匪殺人如麻,咱們哪是他們的對手?”
在他們說話間,那些馬匪已經衝過來了。
陸少璟對身後的官兵說道:“拚死一搏,還有機會從他們刀下活下來。要是就這樣放棄了,那就隻剩下死路一條了。各位不要忘記了,薛都尉給我們說了,箱在人在,箱亡人亡。丟失了箱子也是死,還不如和他們拚了。”
“拚,隻有拚。”
“我們沒有彆的退路。”
陸少璟揮刀衝過去。
他一刀下去,三個馬匪被砍下馬。
原本沒有底氣的官兵見狀,一下子有了底氣。
原來那些馬匪也隻是普通人,隻是比他們更不要命,所以才看起來可怕。
那隻要他們比那些馬匪更不要命,說不定真能殺出一條血路。再者,陸少璟的身手這麼好,有了這座大山,也不是沒有勝算。
砰!
張什長看著馬匪的刀砍下來。
那一刻,他仿佛看見了傳說中的牛頭馬麵。
他目光驚恐地看著那把揮下來的刀。
眼瞧著它離自己的腦袋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應該馬上避開的。這個時候要是避開的話,還能從閻王殿撿一條命回來。
然而……
渾身僵硬。
兩條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直不停地顫抖著。
他閉上眼睛。
等了一會兒,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出現。
他慢慢地睜開眼睛。
隻見陸少璟擋在他的麵前,手裡的刀正好架住了那馬匪的刀。
“你……”
“張哥,沒事吧?”陸少璟問。
張什長張了張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事。”
陸少璟說道:“這裡交給我,你去幫李哥。”
張什長說道:“多謝。”
在陸少璟的神勇之下,馬匪很快便發現踢到鐵板了。
馬匪頭目不甘地看著陸少璟,咬牙切齒地說道:“老子記住你了。”
“走。”
馬匪走了。
馬匪一走,隻留下滿場狼藉以及塵土。
官兵們也不管臟不臟,直接坐在地上喘著粗氣。
“差點死在這裡了。”
“多虧了陸爺。”
陸少璟擦了擦汗水:“實不相瞞,我也虛。”
“你這麼好的身手,虛什麼虛?”
“我這花架子,哪裡和人家在刀口上舔血的比得了?剛才那種情況,我也是硬著頭皮上的。”陸少璟說道,“隻要那些馬匪再堅持一會兒就會發現,我已經用儘全力了,撐不了多久。”
官兵聽他這樣說,對他更是感激不已。
畢竟嘛,全力以赴救下他們,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說明這人重情重義。要是對付那些馬匪綽綽有餘,哪裡看得出他的恩情有多大?
“陸爺,現在怎麼辦?”
陸少璟是最年輕的。
雖然沒有問過他的年紀,但是看那稚嫩的長相就知道不到二十,與其他官兵相比,這樣的年紀都可以做他們的兒子了。
然而在這一刻,大家對他信服不已。
瞧這稱呼,已經變成陸爺了。
陸少璟說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免得那些馬匪還有其他同黨,要是帶著其他同黨殺回來,我們就隻有等死了。現在我們抓緊時間趕路,在天黑之前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一行人快速趕路。
在天黑之前,他們找到一個驛站。
驛站有些陳舊,管理驛站的驛長年紀大了,耳朵也有些背,需要他們高聲喊才能聽見聲音。
“老人家,這裡有醫館嗎?”
“啥?驛館?我這裡就是驛館啊!”
“醫館。”
“義館?你們誰死了,需要義館?”
陸少璟:“……”
張什長走出來,說道:“陸爺,算了,大家的傷也不重,自己包紮一下就好了。”
陸少璟看著麵前的官兵,說道:“這可不行。天氣炎熱,要是不處理傷口,那是很容易發炎的。這樣吧,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附近找找看,哪怕是找到個赤腳大夫也是好的。”
“這麼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張什長說道,“找個手下的人去辦就行了,哪裡需要你親自去找?”
“你看看手下的人幾乎都帶著傷,隻有我完好無損。這個時候讓他們去,我也不放心。張哥,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好了,我很快回來。”陸少璟說道,“隻不過我不在,那些兄弟就要靠你照顧了。這裡就你最年長,我們把你當親大哥看待。”
張什長說道:“放心,我一定看顧好他們。”
陸少璟出去了。
李百夫長走出來,對張什長說道:“你真讓他一個人出去?出來的時候,薛都尉交代你的事情你忘了?”
“我沒忘。”張什長說著,朝不遠處的官差招了招手。
那官差聽了張什長的吩咐,偷偷地跟上陸少璟。
李百夫長說道:“陸百夫長的身手好,你這手下行不行?”
“彆的不說,這人擅長偽裝和隱藏,隻要是他想跟的人,就沒有跟不上的時候。薛都尉的身手好吧,這人就成功跟過薛都尉。”
“那還行。”httpδ://
張什長看著門口方向,心情複雜。
出門的時候,薛都尉交給他盯著陸少璟的任務,還讓他把陸少璟這一路上的一舉一動記下來,到時候彙報給他聽,越詳細越好。
這才剛出門,他就欠了陸少璟一條命。但凡他不會出什麼幺蛾子,不然真不知道怎麼向薛都尉交代。
李百夫長和張什長都是派來盯著陸少璟的眼線。
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老驛長送來吃食,說道:“那個小夥子呢?”
他的嗓門特彆大,仿佛彆人聽不見似的。
張什長掏了掏耳朵,不耐煩地說道:“馬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