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臉嚴肅的看著聞亭:“你說的對。”
聞亭被她這嚴肅的表情給帶的也肅穆了:“……我說什麼了,就說得對了?”
傅幼笙徑自往外走,從從容容的回答:“這樣的老公,也隻能留著睡覺。”
“噗……”
聞亭差點被自己口水嗆死。
這位女明星,能不能有一次彆噎死人不償命!
*
拍攝地點遠在北城郊外的莊園,開車回市區最少一個半小時。
等保姆車抵達號稱北城富人區的麓荷公館彆墅區,外麵已是薄暮冥冥,落日的餘暉逐漸被雲層籠罩,透出零星光線。
就著殘光,傅幼笙推開家門,彆墅內景高級又奢靡,裝修設計顏色主調是淺淡的霧霾藍色,很低調,但隨意在玄關櫃擺出來的花瓶卻是古董。
客廳一如既往的乾淨冷清,沒有人氣。
傅幼笙沉默的脫下高跟鞋,赤著一雙精致細白的小腳踩在了冰涼地板上。
明明從大學開始和殷墨同居,婚後新房也是這裡,可她依舊有種陌生感。
想到殷墨出差一個月回家,傅幼笙走向廚房。
熟練的做好三菜一湯。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但凡他出差回來,她就會親自下廚做一頓晚餐迎接他。
鮮美的魚湯香氣四溢,傅幼笙看著嫋嫋升起的白霧,睫毛輕輕眨動。
好像——這麼多年,很多事情都成了習慣。
晚上七點半。
傅幼笙依舊穿著拍攝雜誌時候的香檳色長裙,妝容優雅迷人,看著餐桌上熱氣漸漸消失的飯菜,按了手機快捷鍵電話。
嘟嘟嘟。
三下,通了。
“幾點回來?”
傅幼笙麵無表情,說話語調卻故意壓的又嬌又軟,柔聲問道。
下一秒。
男人磁性又薄涼的聲音像是通過電流一般,傳到她耳邊:“我今晚有事,晚點回去,你先睡。”
傅幼笙紅唇張了張,剛要說話。
忽然之間,從電話那邊聽到一道清晰嬌媚的女人聲音:“殷總~”
拉長的語調格外曖昧纏綿。
傅幼笙乍一聽到那女聲,覺得有點耳熟。
想了兩秒,倏然想起來。
好像是……趙清音的聲音。
原來這就是他今晚的有事?
傅幼笙雙唇緊抿著,眼神一寸寸的冷下來。
下午塗得玫瑰色唇膏不小心被她抿乾淨,露出她原本殷紅的唇色,整個人顯得明豔又清冷。
傅幼笙嘲弄,懶得裝柔情萬千:“殷總出差一個月,連人夫本分都忘了。”
說完,傅幼笙不給殷墨機會,直接掛斷了電話。
傅幼笙臉上的情緒繃不住,想到剛才電話裡趙清音的聲音,本來她還覺得聞亭說趙清音的靠山是殷墨這是胡說八道的,現在看來,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傅幼笙打開手機,將殷墨的所有備注,全都改成——殷狗蛋。
還不解氣。
傅幼笙目光落在已經快要涼掉的飯菜上。
一盤一盤的全部倒進垃圾桶。
就算丟了也不給殷狗蛋吃!
不守夫道的狗男人不配吃飯。
在浴室泡澡不到半小時,傅幼笙就出來了,跟以往時間足足少了半個多小時,主要是她看浴缸的水都覺得綠油油的,毫無興致。
浴室內水霧蒸騰,女人站在落地鏡前,透過熱氣蒸騰的薄霧,曼妙誘人的身材展露無遺。
傅幼笙的骨相極好,天鵝頸,直角肩,纖腰長腿,就連胸的形狀都是漂亮完美,所以她穿對身材要求極高的旗袍才會相得益彰。
想到殷墨今晚那通電話,傅幼笙沒穿他準備的那一排排易脫易撕易‘睡覺’的吊帶睡裙,反而裹得嚴嚴實實,如果不是夏天睡衣沒有高領的,她恨不得連脖子都藏住,不留出半分撩人的肌膚。
順便把臥室門也反鎖上。
傅幼笙一閉上眼睛,就是殷墨跟趙清音的身影。
腦海中不斷反複回蕩著趙清音那聲嫵媚入骨的“殷總”。
本以為睡不著的,大概身體太疲倦,竟然漸漸睡著。
甚至沒有聽到反鎖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
“嗯——”
黑暗中,傅幼笙感受到熟悉的氣息逼近,身體習慣性的蹭了蹭對方堅硬的胸膛。
纖細敏銳的腰肢隨即被一雙溫熱的手掌箍住。
傅幼笙下意識睜開眼睛,就著小夜燈昏黃的光線,入目便是男人那雙沉靜如墨的眼眸。
從高中開始到現在,她跟殷墨在一起九年了,從來沒見這個男人有任何不冷靜的時候。
即便是夫妻生活,他眼神依舊是冷靜的。
見她醒來,男人剛好覆下,薄唇擦過她的烏黑柔軟的發絲,落在她唇上。
傅幼笙忽然嗅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士香水的味道,從意亂情迷中一下子清醒過來。
抗拒的偏過頭,躲開他碰過來的薄唇,“我今晚沒興致。”
“……”
殷墨動作頓住,垂眸看了她半響。
見女人眼睫低垂,情緒不高的樣子,明顯不是欲拒還迎。
傅幼笙側躺在床上,看著他站起身。
男人漫不經心的將領口已經扯得淩亂的領帶扯開,丟到床邊的沙發上,才一粒一粒解著襯衣扣子,手指骨節清晰分明,稱得上精致二字。
見他一句話都不說,隨手脫了衣服就轉身去浴室的冷漠,傅幼笙視線落在他優越的背肌線條,語氣幽幽地問:“你每次回家,隻是為了跟我上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