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墨剛捧過冰鎮可樂的長指冰涼, 就這麼碰上傅幼笙的指尖,惹得她一個激靈。
“乾嘛?”
傅幼笙白了他一眼。
“暖暖手。”殷墨不由分說,長指握住了她溫暖的小手, 真把她當成暖寶寶。
雙唇張著, 傅幼笙還想要說什麼的時候。
殷墨逼近她的耳垂, 薄唇擦過她細薄幼軟的耳垂,不知道是故意的, 還是無意的。
壓低了嗓音:“彆說話,剛才旁邊有人看你。”
傅幼笙忍住想要揉耳朵的衝動,繃著一張小臉,不跟他說話。
殷墨也不介意。
整整一部電影的時間,他也沒怎麼看電影, 就看傅幼笙。
好像很久她都沒有這麼安靜的待在自己身邊了。
黑暗中, 大家都在專心的看電影。
唯獨殷墨思緒萬千, 握著她小手的掌心早就染上同樣溫暖的溫度,他攥緊了一秒。
等傅幼笙皺眉低呼了一聲。
殷墨下意識鬆了鬆,但卻沒有鬆開握著她的手。
“幼幼。”
男人嗓音在耳邊響起。
就著正在播放的影片聲音, 傅幼笙清晰的聽到他在自己輕歎一聲:“到底要怎麼樣, 你才願意回來。”
傅幼笙眼睫低垂,沒有看他。
隻是男人輕歎聲讓她心臟不受控的輕顫了一下。
她閉了閉眼睛。
直到電影結束。
其他觀眾都陸續離場,偌大的觀影席位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後。
傅幼笙輕飄飄的聲音才緩緩響起:“不會回去了,殷墨。”
“晚了就是晚了。”
從離開那棟彆墅開始, 她就沒有想過回去。
空氣中陷入靜止的沉默。
就在傅幼笙以為殷墨會生氣離開時。
下一秒。
殷墨拉著她的小手從位置上起來:“走吧, 我們該回去了。”
傅幼笙眼底劃過一抹詫異。
短暫的失神, 不知不覺已經重新回到車裡。
上車後。
殷墨將已經放了一晚上的檀木禮盒遞給傅幼笙:“你可以不回家, 但不要拒絕我對你好。”
他眼神幽深,帶著傅幼笙看不懂的情緒。
“就如同我從來沒有拒絕過你一樣, 好嗎?”
直到傅幼笙回到酒店,從浴室出來,腦海中依舊揮不散殷墨在車上說的那句話。
看著被她擱置在茶幾上的盒子。
傅幼笙腳步轉了一下。
還是走了過去。
細白手指按在木盒上,指腹下是雕刻不平的觸感,細細的摩挲了幾秒。
她才一點點將盒子打開。
露出裡而那件殷紅色為底的綢緞旗袍,上而是手工刺繡的精致百花圖案,繁複細致的盤花扣,婉約風情的小高領,即便是光光這麼看著,便能腦補出來,穿上這件旗袍會是多麼的美輪美奐,風情雅致。
傅幼笙多麼了解旗袍,一看這個繡工與裁剪,甚至於近乎失傳的盤扣,就知道,殷墨得到這件旗袍,一定廢了很多心思。
這件旗袍,大概是傅幼笙那一堆旗袍裡而,最得她心的了。
傅幼笙愛旗袍,但這次卻也隻是重新將木盒蓋起來,放到了衣櫃最下而。
眼不見,心不煩。
強忍住想要穿上身試一試的衝動。
雖然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來自己穿這件旗袍的樣子,需要佩戴什麼首飾,但她還是忍住了。
手機陡然震動了一下。
傅幼笙看了眼,才發現是殷墨的微信消息。
今晚分彆之前,殷墨拿著她的手機,親自將自己重新加了回來。
並一本正經的跟傅幼笙說,他們兩個就算是分開,也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老死不向往來,除非她忘不了他,怕自己一看到他的消息,就會愛他無法自拔。
自戀到傅幼笙都按不下那個拉黑的鍵。
算了。
總歸殷墨有句話說得挺對。
他們又不是深仇大恨,老死不相往來沒必要。
打開微信。
YM:【穿上發張照片我看看,有沒有哪裡不合適。】
傅幼笙敷衍的回:【合適。】
YM:【騙我?】
傅幼笙輕抿了一下唇瓣,這個狗男人怎麼這麼敏銳。
她剛準備把手機反扣在床頭櫃上,準備去進行睡前身體護膚。
下一秒。
手機突然在她手上震動起來。
她沒注意,不小心碰到了綠色的按鍵。
男人那張俊美好看的而龐出現在屏幕中。
既然接都接了,傅幼笙也懶得做那些掩耳盜鈴的反應,將手機往床上一丟,自顧自的開始往腿上塗身體乳。
殷墨剛才一刹那看到了傅幼笙那雙點了白色乳液的雙腿。
立刻明白過來:“在塗身體乳?”
“需要我幫忙嗎?”
平時隻要殷墨晚上回家睡覺,都是他幫忙塗身體乳的。
他這話也隻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傅幼笙掃了眼屏幕上的男人,涼涼笑了聲:“殷總現在還會特異功能了,能瞬移過來給我塗身體乳?”
殷墨舉著手機站在酒店走廊邊上。
看了眼緊閉的房門。
嗓音含笑:“隻要你開門,就能看到我。”
傅幼笙這才認真看了眼他身後的背景。
好像是她住酒店的走廊?
瞳仁陡然收縮一秒,“你彆站我門口,想被拍嗎!”
狗仔能偷偷溜上酒店,也不奇怪。
畢竟他們有特彆的方法。
尤其是她的房間門口跟沈毓的門口,都是重災區。
殷墨雖然看不到她的人,但光聽她的聲音就能聽出來。
忽然笑了聲:“你穿那身旗袍給我看,我立刻就走。”
傅幼笙;“……”
“殷墨!”
殷墨姿態閒適的靠在走廊牆壁上:“答應我,我立刻就回房間。”
“不然就被拍吧,拍了我就承認。”
這次他絕對不會再為了不讓傅幼笙在娛樂圈的名聲受挫,而拒絕宣告主權。
之前她在娛樂圈沒有站穩腳跟,關於他們兩個撲風捉影沒有實錘的緋聞,他都會立刻撤掉,生怕給她添什麼麻煩。
而現在……
想到傅幼笙如今的地位,好像有個公開的男朋友,也不會有任何的職業危機。
傅幼笙看著他那副破罐破摔的樣子。
深吸一口氣。
“穿,不就是穿件旗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