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這組照片要是發出去,絕對要上熱搜的。”
“旗袍美人名不虛傳,我一個女人看著小心臟都噗通噗通的跳。”
“之前還有人說趙清音是人間富貴花,真該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行走的人間富貴花!”
傅幼笙聽她們兩個你一言我一語的誇獎,都聽得快要麻木了。
好不容易脫離她們,出了酒店大門,坐到殷墨已經派人停在路邊的賓利上。
又撞上了殷墨那雙幽暗深沉的眼眸。
素來漆黑薄涼的眼神,此時閃過驚豔神色。
他想象過傅幼笙穿這身旗袍的樣子,當真正出現在他麵前時,完全是兩種概念。
女人極致的美貌與風情就這麼毫無防備、橫衝直撞般的進入他的視線之中。
縈繞在她身上淺淡的清香,都濃鬱到開始禍人心弦了。
殷墨眼眸微閉,重新坐了回去。
傅幼笙坐在他旁邊,已經弄好了裙擺。
見他這幅表情,沒忍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醜得讓你沒眼看?”
美而不自知最誘人。
殷墨唇角上掀,終於睜開眼睛看著她,輕歎一聲:“你這是對自己的美貌多麼一無所知。”
傅幼笙:“……”
被他這麼隱晦誇獎給誇的噎了一下。
偏過頭不去看殷墨,小聲嘟囔了句:“想說我漂亮就直接說,還這麼隱晦。”
要不是她聰明,還真是聽不懂殷墨是誇她的。
看著她烏黑卷長的發絲,被一串細細的鑽石鏈挽起來,露出優越纖細的天鵝頸,耳垂上帶著與鑽石鏈同款的耳環,相得益彰。
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其他首飾,卻足夠匹配。
目光落在傅幼笙雪白耳垂上,此時隱隱泛著一抹緋色。
果然,這個習慣還是沒有改。
一害羞,就會先耳朵粉紅。
殷墨放在膝蓋上的手指猶豫兩秒,最後還是沒有觸碰上去。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少自製力,才控製住。
臨下車之前。
傅幼笙聽到殷墨在她耳邊低聲說了句:“真不想讓你被彆人看到。”
傅幼笙:“……”
果然,占有欲這個習慣,殷墨也是改變不了的。
不過,他像是隨口說說而已。
率先下車,親自替她開了車門,然後朝她伸出了骨節修長的手。
看著麵前熟悉的男人手掌,傅幼笙斂了斂情緒,還是將自己柔軟無骨的小手搭了上去。
掌心那纖指觸手瑩潤滑膩,讓殷墨舍不得鬆開。
然而傅幼笙下車之後,已經將手從他掌心抽出來。
如滑膩的小魚兒似的。
幸而――
那隻手挽住了他的手臂,才讓殷墨堪堪收回了想要去抓她回來的動作。
宴會在北城殷家名下的一處五星級酒店,頂樓宴會廳。
傅幼笙他們到的時候。
高大華麗的金色大門被守在外麵的侍應生推開,絢爛明亮的燈光下,裡麵已經是衣香鬢影,隨處可見的頂級社交名人,正端著酒杯,四處交際。
穿著華麗禮服的名媛貴婦聚在一起,彼此分享著有趣話題,笑得優雅端莊,像是經過丈量的一樣。
這裡麵,每一位女性都是經過細細打扮的,盛裝出席,這才是真正的爭妍鬥豔的現場。
傅幼笙還看到有人裙擺繡著層層疊疊鑽石的,被燈光一照,簡直華麗的閃瞎眼。
穿得太低調,一進去就會成為背景板。
之前擔心自己穿這件旗袍太耀眼,真是想太多。
這就是殷墨所處的世界嗎。
傅幼笙睫毛輕顫了幾下。
甚至忘記了問殷墨,這不是他的相親宴嗎,怎麼什麼人都有,更像是社交宴會。
傅幼笙與殷墨出場時。
卻還是引起了轟動。
大家看著站在殷墨身邊那個一襲紅色華美旗袍的女人,薄綢旗袍裹著她完美的身段,明明是低調不張揚的旗袍,穿在她身上,卻是風姿綽約,儘顯婀娜華豔風情,偏偏一顰一笑,卻是沁入骨子裡的風雅端然。
美得讓人移不開視線,甚至開始懷疑,這樣的美貌,是真實存在的嗎。
殷墨帶著傅幼笙氣定神閒的往裡麵走。
不少人跟殷墨打招呼。
還有相熟的互相詢問讓人介紹一下殷墨身邊的女伴。
有人笑著說:“這還要介紹嗎,在場的誰沒有看過傅小姐的作品。”
“傅小姐是一名優秀的演員。”
“原來是女明星啊,難怪這麼漂亮。”
“不漂亮能被殷少帶來嗎。”
聽著四下他們小聲議論的聲音。
傅幼笙終於就反應過來,扯了一下殷墨的袖子:“你不是說相親宴嗎?”
“這是怎麼回事?”
“難道你家裡人還讓你跟男的相親?”
殷墨聽著她的話,親昵的敲了一下她的小腦袋;“說什麼呢。”“這些都是奶奶的客人。”
等等?
誰的客人?
傅幼笙漂亮臉蛋上的笑容僵了一瞬,有點反應不過來。
好幾秒後。
才狠狠掐了一下殷墨的手肘:“你騙我!!!”
殷墨像是感覺不到疼,垂在身側的手將傅幼笙那隻小手牽住,然後自然的換了隻手握住她,薄唇含笑,迎麵走向坐在沙發上那個正在和旁邊幾位老太太閒聊的銀發青色旗袍的殷老夫人走去。
“奶奶,我來看您了。”
殷老夫人看到殷墨牽著一個小姑娘的手,頓時眼睛一亮。
隨即打發了旁邊幾個老朋友:“我孫子來了,等會再跟你們聊。”
幾個老太太年輕時候都是一個大院裡住過的。
此時看到殷墨帶著小姑娘,活了七八十年的老太太們瞬間明了,“原來是孫子帶女朋友回來了,成,我們不打擾你們一家說話了。”
老太太們離開時,對傅幼笙笑的和藹。
甚至還感歎:“哎呦,老殷家要抱孫子了。”
傅幼笙本來笑得還算自然,乍一聽這話,唇角弧度一頓。
殷老太太一把握住了傅幼笙的手:“真漂亮啊,墨墨眼光真好,給我找了個穿旗袍這麼漂亮的孫媳婦。”
老太太本來就喜歡旗袍,平時無論是在家裡還是出門,身上都是一襲旗袍。
所以她也喜歡穿旗袍的年輕女孩。
尤其是能把旗袍穿出這種風雅感覺的。
老太太眼睛多精明啊,一看自家孫子看人家姑娘的眼神,就知道,關係匪淺。
能領到她麵前的,鐵定是未來孫媳婦。
所以直接褪下手腕上的玉鐲子,親自給傅幼笙戴上:“還缺個鐲子,嗯,這樣就更好看了。”
看著傅幼笙纖白柔軟的手腕上戴上那通透玉質的白玉鐲,老太太滿意道。
“殷奶奶,我不能收……”太貴重了。
傅幼笙還沒有反應過來,手腕就多了一抹溫潤。
當她想要褪下來還給老太太時。
老太太握住她的手,“長者賜不能辭。”
殷墨拉著傅幼笙坐在沙發上:“收下吧,奶奶給孫媳婦的見麵禮。”
神特麼孫媳婦。
她很快就不是了!
見殷墨承認這是孫媳婦,老太太頓時眼睛更亮了。
這些年老太太一直在國外療養院,就連八十大壽都是在國外辦的,今年身體養好了才回來。
一回來大孫子就給她這麼大驚喜。
老太太看著傅幼笙直樂。
從小長在嚴苛家庭裡的傅幼笙,第一次感受長輩的由內而外的喜愛,看到老太太歡喜的表情,有些話根本說不出口。
殷墨看著傅幼笙乖乖陪老太太說話。
薄唇上揚。
早就知道奶奶最管用。
瞧,一出馬就讓她默認了自己的孫媳婦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