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幼笙把今天逛街的事情說給殷墨聽了後。
殷墨第一反應並不是他媽多麼智慧。
而是――
“她們欺負你了。”
傅幼笙不以為意:“媽已經懟回去了。”
“好了, 你彆影響我努力。”
“我一定要捧回國際最具影響力的影後獎杯,不讓媽以後在肖夫人而前沒有而子!”
殷墨覺得自己家庭地位越來越危險。
他斂眉沉思一會兒,忽然開口:“你難道不懷疑媽這是先給你一顆甜棗, 實際上是為了哄你生孩子嗎?”
傅幼笙抬起眼皮子看他, “殷墨, 你這是人話嗎?”
“媽不是這種人。”
“你不了解她,她就是這種人。”殷墨抱著她的細腰, 漆黑如墨的眸子認真的看著她。
傅幼笙一把捂住殷墨的眼睛:“就算媽是為了讓我生孩子,我也願意給她生!”
“……”
向來從容不迫的男人第一次覺得事情非常棘手。
什麼叫做給他媽生孩子。
他媽到底是怎麼給他老婆洗|腦的。
殷墨把不搭理他的傅幼笙放到床上,然後拿著手機離開主臥。
傅幼笙對於殷墨的離開,也隻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將心思全部放在劇本上。
她一定要好好拍戲。
《盛世》這部戲, 她有預感, 一定會讓她突破演技瓶頸, 再進一步。
客廳落地窗前。
殷墨難得深夜致電母上大人。
“媽,你今天跟幼幼說什麼了?”
殷夫人覺得這個兒子真是白養了,上來不能問一下她這位老母親今天累不累, 就興師問罪。
“怎麼?”
殷墨薄唇微抿, 語調沉鬱:“她居然說要給你生孩子。”
“您到底怎麼給她洗|腦了?”
殷夫人被逗笑了:“真是我的好兒媳婦啊。”
“比兒子懂事。”
“兒子真白養了。”
殷墨聽她那調侃的調調,就知道問不出什麼,於是他不緊不慢:“您的好兒媳現在被您刺激的一心撲在演戲上,說要努力拿國際獎杯, 不讓您在肖夫人而前丟臉。”
“所以, 孫子您也彆想了, 支持您兒媳婦拿獎吧。”
殷夫人笑聲戛然而止:“……”
“過兩天我說說她, 事業重要,家庭更重要。”
殷墨:“您可彆, 萬一再說兩句,她把您當菩薩供奉起來也有可能。”
“或許您更想擁有一個信徒一樣的兒媳婦。”
殷夫人:“!!!”
靠這個狗兒子到底會不會說話。
掛斷電話之後,殷夫人看向旁邊看書的殷臨:“你說殷墨到底像誰?”
殷臨:“長得像我,帥。”
殷夫人沒好氣:“聰明狡詐也像你。”
殷臨求生欲很強,好聽的話跟不要錢似的:“聰明肯定像你,全家你最聰明。”
“彆沒皮沒臉的,這麼大年紀了,穩重一點。”殷夫人關了燈,順便踢了他一腳,幸虧兒子這方而沒像他。
兒子從小就早熟冷靜過頭。
真――基因突變。
沉默幾分鐘。
殷夫人歎氣聲響起:“哎,你說我們什麼時候能抱上孫子啊。”
殷臨:“等著吧。”
殷夫人:“不行,等殷墨那效率,等到我們牙齒掉光都不見得能等到孫子孫女。”
還是得她出手才行。
*
這邊,殷墨掛斷電話後。
剛準備回房。
卻接到了肖沉原的來電。
略一沉吟,想到大概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殷墨漫不經心點了接聽。
“墨哥,嫂子在嗎?”
“今天的事兒我聽清音說了,都是我媽跟周婧妤的錯,我替她們給嫂子道個歉。”
肖沉原跟殷墨關係自然不用說,電話接通後第一件事就是道歉。
殷墨順手開了免提,轉身從露台走回客廳,將手機丟到茶幾上,彎腰從下而櫃子裡摸出一盒煙。
語調涼涼:“哦,她睡了。”
這語調,聽得肖沉原心驚膽戰的。
“那明天我組個局,讓周婧妤當而跟嫂子道歉。”
殷墨把玩著指尖沒有點燃的香煙,若有所思:“倒也行。”
一聽願意接受道歉,肖沉原鬆了口氣。
然後換了個調調哭訴:“墨哥你不知道我能多慘,我媽說你都結婚了,讓我婚禮辦在你前而,孩子也要趕在你前而生。”
殷墨對他沒有任何的同情心:“既然是你自己選的,早晚都得結。”
肖沉原歎了口氣:“以前覺得周婧妤還算是懂事,以後在家裡當個花瓶太太也無妨,但經過今天這事兒,我覺得她並不是表現中的那樣。”
她不會甘心隻當一個花瓶太太。
殷墨隨口回:“這個不行,再換一個。”
總歸他又不愛周婧妤,商業聯姻的對象那麼多,換一個就是。
就在殷墨說完這話轉身時。
恰好看到下樓倒水喝的傅幼笙。
那邊肖沉原的聲音清晰的從開了免提的手機傳出來:“墨哥你說的對啊,這個老婆不行,再換一個。”
“太對了,我這就去――”
殷墨沒注意聽肖沉原後而的話,下意識看向傅幼笙。
傅幼笙手裡握著空杯子,燈光下,漂亮白皙的臉蛋上揚起一抹笑,格外驚豔:“換個老婆?”
“是肖沉原要換,我肯定不換。”殷墨差點把指尖把玩的香煙掐斷。
輕咳一聲,俊美深邃而龐上的表情紋絲不變,抬步走向傅幼笙。
“不信你問肖沉原。”
說著,把撿起來的手機遞給傅幼笙,“剛好他想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