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寶寶跟你小時候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怎麼可能抱錯!”
現在輪到傅幼笙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傅夫人:“我小時候醜成這樣???”
“……”
殷墨聽到自家太太的話,覺得她忍了這麼長時間,還是沒忍住嫌棄寶寶醜。
能忍住還看了這麼長時間,已經很有母愛了。
雖然嘴上嫌棄寶寶醜,但是傅幼笙觸碰寶寶的手指卻小心翼翼的緊。
仿佛抱著的是一個豆腐做的小人兒,稍微一用力就會碎掉。
看向寶寶時候的眼神,也不是嫌棄的。
雖然震驚寶寶有點醜,但還是很疼愛他的。
畢竟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肉。
“哎。”傅幼笙親了親寶寶的小臉蛋,然後說,“算了,讓你爸爸多賺錢,總能給你娶到個媳婦的。”
殷夫人被自家兒媳婦逗笑:“剛出生的小寶寶都皺巴巴的,等再過一個月,寶寶張開了,皮膚白白嫩嫩,就好看了。”
“你仔細看寶寶的眼睛形狀,嘴巴,是不是很像你。”
“小鼻子下巴臉型倒是有點像殷墨。”
“剛才寶寶睜開眼睛了,是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是遺傳你的,以後長大了一定也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大帥哥。”
傅夫人也跟著說:“你婆婆說的沒錯,那裡需要女婿多賺錢才能給咱們家小寶貝娶到媳婦,以後不知道多少小姑娘等著小寶貝挑。”
男孩子要是長了一雙桃花眼,隻要臉型與五官不出大錯,就絕對是一個美男子。
更何況,分開看寶寶的五官,全都是精致的,隻是被羊水泡了,有點皺巴巴的。
等恢複了就能看得清楚了。
傅夫人跟殷夫人是過來人,自然知道怎麼看。
像是傅幼笙跟殷墨這樣的新手,隻能看到寶寶皺巴的跟小猴子一樣。
傅幼笙被兩位母親輪番上陣的安慰,終於放心了幾分。
不過隻要寶寶一天沒有變好看,她這個老母親的心一顆就不能放下來。
……
對於兒子長相問題,等他一天變一個樣子,每天都比前一天更好看一點時,傅幼笙這心總算徹底放下來。
殷小朋友已經恢複白白嫩嫩的皮膚,傅幼笙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戳一戳兒子還有肉窩窩的小手。
一戳一個窩。
小孩子臉蛋不能天天戳,而且這個小魔王特彆嬌氣。
一戳臉蛋就哭。
嗓門大的整棟樓都能聽到他的嚎哭聲。
傅幼笙看到他閉著眼睛光打雷不下雨的那個樣子,從一開始心疼的不得了,到後麵發現這個小家夥隻是假哭之後,忍不住對殷墨說:“你兒子以後一定是個小戲精,這麼小就會假哭。”
當時殷墨是怎麼說的。
他說:“他才不到一個月懂什麼。”
“彆想太多,他一定很乖的。”
傅幼笙看著殷墨對他兒子這麼有自信的樣子,倒是沒有吃醋:“都快要出院了,寶寶的名字定下了嗎?”
最近這段時間,傅幼笙都沒有碰手機。
取名字這件事是她爺爺出馬,與殷墨聯係。
爺爺說要好好想想。
從她懷孕就開始想,現在都好幾個月了。
她記得剛才殷墨跟爺爺通電話,想著是不是寶寶的名字終於可以定下了。
傅幼笙猜的沒錯,殷墨剛才確實是跟傅老爺子聊關於寶寶名字的事情。
殷墨緩緩開口:“殷亭禮。”
“爺爺取得。”
等傅幼笙聽到殷墨說的是‘亭禮’兩個字之後,忍不住讚了句:“真不愧是爺爺翻了好幾個月字典取出來的名字,就是好聽。”
看到這個名字,腦海中就能浮現一個挺拔如玉,溫和從容的君子形象。
不過――
傅幼笙看著懷裡睜著一雙濕漉漉桃花眼假哭過後的小魔王,陷入了沉默。
好聽是好聽,希望自家小魔王整齊一點。
傅幼笙輕輕點了一下小魔王的小鼻子:“可不要辜負了曾外祖父給你取得好名字。”
殷墨對自家兒子還是很有信心的。
當然,信心被擊潰的也非常快。
殷亭禮小朋友從還不懂事的時候就曉得用假哭的方式讓媽媽親親抱抱舉高高的爭寵,等到懂事了,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跟殷墨爭寵。
當然,這是後話了。
此時,他還是個隻會吃奶的小嬰兒。
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再吃。
傅幼笙出月子的時候,是一個天氣非常好的日子。
雖然是冬天。
但冬日暖陽照著人身上非常舒服。
回到家裡。
傅幼笙在家裡的豪華按摩浴缸徹徹底底的泡了一個澡,感覺自己骨頭都要泡軟了。
雖然醫院的高級病房內什麼都有,但是還是不及家裡。
尤其是家裡這個特意定製的大浴缸。
以前傅幼笙泡澡的時候,殷墨有空都會進來陪她一塊。
但是今天,殷墨被小魔王纏住了。
等到傅幼笙懶洋洋的擦著半乾的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
她有點奇怪。
洗澡之前殷墨還說要陪她一塊。
怎麼洗完了,人都沒見著。
傅幼笙也不著急,總歸在家裡也丟不了。
她慢條斯理的吹乾頭發,又進行日常護膚。
看著肚子上還有一些小肉肉,傅幼笙輕輕皺著眉頭。
這都一個月了,肚子上的肉還是沒有完全消下去。
她的體質像極了傅夫人,生完孩子沒幾天肚子基本上就消下去了,一個月後,除了還有點肉肉之外,如果穿衣服擋住的話,根本看不出來生過孩子的模樣。
傅幼笙對自己的身材要求格外嚴格,現在既然已經出月子了,也該聯係教練開始產後恢複。
雖然在醫院在醫生指導下進行過恢複,但外在的這些小肉肉,還是要後期訓練,才能完全恢複。
跟聞亭聯係過後,確定了時間。
傅幼笙才慢條斯理的下樓找人。
殷小朋友這麼長時間沒有看到媽媽,也不知道有沒有哭。
一打開主臥房門,傅幼笙就看到樓下正抱著寶寶圍著客廳轉圈的殷墨。
最近殷小朋友養成了一個壞習慣,必須要抱著走才能睡覺。
以前殷墨不慣著他這個習慣。
但是現在他想要儘快找自家太太,必須要最快的方式哄小崽崽睡覺。
偏偏小崽崽就是跟他做對似的。以前特彆愛睡的小懶蟲,今天回到家裡之後,愣是堅持著好幾個小時都沒有睡了。
而且睜著那雙跟傅幼笙如出一轍的桃花眼,圓溜溜的看著他。
傅幼笙下樓的時候。
剛好就看到父子倆個大眼瞪小眼的畫麵,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們在乾嘛?”
聽到傅幼笙的聲音。
殷墨抱著寶寶轉身看過去。
入目便是自家太太穿著熟悉的吊帶綢質睡裙的身影。
之前在醫院時候,傅幼笙穿得都是寬鬆的棉質睡裙睡褲,怎麼保暖怎麼來,完全看不出身型。
而現在――
殷墨看著傅幼笙的眼神逐漸深沉。
傅幼笙自然看到了殷墨的眼神,她還以為殷墨這個眼神是驚豔。
直到殷墨不讚同的聲音傳來,傅幼笙才知道自己會錯意了。
這個狗男人。
殷墨說:“怎麼穿這麼少,回去多穿點。”
傅幼笙:“……”
就不該對殷墨有什麼浪漫的期待。
殷墨已經走過來,看著她細細的手臂,已經已經脖頸下方那清晰分明的鎖骨,嗓音微緊:“怎麼瘦了這麼多,明天讓廚房給你多燉點補湯好好補補。”
“太瘦了。”
“要不還是給他戒奶吧。”
戒奶?
一個月的崽崽戒奶?
瞧瞧這是親爹說的話嗎。
爹確實是親爹。
不過崽――
“哇啊啊啊啊!”
殷小朋友感受到他親親媽咪的存在之後,開始叫喚起來。
傅幼笙從殷墨懷裡把孩子接過來。
殷墨看著她細的跟柳枝一樣的手臂,總覺得抱著孩子能把她手臂折斷。
沒有給:“我哄他睡覺,你回去先歇著。”
傅幼笙看著殷墨越過她往嬰兒房走去的身影。
沒忍住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