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折騰了一夜,黎明總算到來。申屠川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像重逢後的每一個淩晨那樣,一直守在這裡。

她的呼吸聲安穩又均勻,仿佛夜裡經曆的那些對她沒有任何影響。申屠川輕輕撫著她的臉,最後用手握住了她的脖子。

隻要輕輕用力,她纖細的脖子就會折斷,以後會像樓上那些雕塑一樣,再也無法離開他,隻要輕輕用力,他就永遠都不用擔心,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會逃走,不用擔心自己會再經曆一個惡夢一樣的十年……

“小川……”夢裡的季聽不舒服的輕哼一聲,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申屠川指尖一顫,原本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指,出現在她的眉間,耐心幫她撫平上麵的褶皺。

季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她第一件事就是看一眼身上,沒找到新增的瘢痕後反而覺得奇怪了。她還以為申屠川又要趁她睡著做點什麼呢,原來沒有嗎?

剛冒出這個想法,季聽就先無語了,她底線是有多低,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不說,見身上沒有新的痕跡,竟然還會疑惑申屠川為什麼不這麼做。

正當她發呆時,申屠川推著一個小餐車進來了,上麵是他剛做的食物。

“起床吃飯吧。”申屠川溫柔道。

季聽無言看了他片刻,見他沒有過來的意思,舉起了自己的手:“我下不了床。”

申屠川沉默一瞬,走到床邊坐下,捏著她的下頜緩緩道:“求我。”

“……”求你大爺,這孩子果然天生反派料,好的不學壞的學一堆,還偏偏會靈活運用。

“不求嗎?”申屠川有些遺憾,“那我先幫你刷牙,再把早餐拿過來喂你吧。”

這是要她在床上解決一係列問題的意思,季聽迅速妥協,軟塌塌的看著他,還不忘伸手捏住他的袖子:“小川,你先幫我解開好不好,我想去洗手間。”

申屠川眼底劃過一絲滿意,低頭將她解開了兩隻腳跟右手的鐵環,隻剩下左手的。正當她伸出手,等他幫忙解開時,申屠川從睡衣口袋裡掏出了一條更長的鏈子。

“?”

當他要給季聽左手換鏈子時,季聽按住了他的手:“稍等,你還要鎖我?”

“不行嗎?”申屠川看向她,雖然嘴角還揚著,可臉上愣是沒有什麼笑意。

季聽頂著壓力頑強的抵抗:“也不是不行……但你給我用這個鏈子,那我不是不能出去了麼,我想跟你一起去樓下看電影。”

“我今天要去公司一趟,等回來再帶你去看電影好不好?”申屠川詢問。

但凡他的詢問裡有一點征求意見的意思,季聽就說不好了,但麵對申屠川很有壓迫力的氣場,她果斷點了點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那你要早點回來啊。”

“嗯,我會的。”申屠川見她沒有異議,表情稍微柔和了些,把鏈子換了之後就到餐桌前等著了。

季聽無奈的去洗漱,洗完臉拍水乳時,看著細細的鏈條突然好奇硬度,於是拿修眉刀剌了一下。

很好,一點痕跡都沒有,一看就是特殊材料。

季聽徹底死心,垂頭喪氣的出去了,一出門就跟申屠川看透一切的眼神對上,她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冒出一個問題:“你在我浴室裝攝像頭了?”

“可以嗎?”申屠川若有所思。

季聽急忙製止他危險的想象:“不可以,那樣我會不好意思上廁所的。”

申屠川也並不打算裝,等她過來後將煎蛋夾到她碗裡。自從她上次嗆到後,家裡就沒有再煮過雞蛋。

季聽若有所思的盯著煎蛋,最後在申屠川的無聲催促下把飯吃完了。

申屠川換上正裝,戴上了他的金絲鏡,來找季聽告彆的時候,季聽斜了他一眼,心裡嘖嘖一聲。這小子還真當得上‘衣冠禽獸’這四個字,就這麼走出去,誰能想到他是會把人銬在家裡的小變態?

申屠川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微笑著過來撫了一下她的頭:“不要想逃走的事,你逃不掉的。”

“我知道,這東西一看就很結實。”季聽晃了晃手,鏈子跟鐲子碰撞發出細小而清脆的聲音。

申屠川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就算不結實,你也走不了。”

季聽一頓,想起當初來彆墅的時候,外麵誇張到離奇的安保措施,瞬間就無言以對了。合著他做那麼多準備,全是奔著她來的啊。

“……行了,你趕緊去工作吧。”季聽覺得自己需要靜靜。

聽到她像是驅趕一樣的話,申屠川眼底的笑意散了些,盯著她看了半晌,最終垂眸轉身離開。在他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季聽開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申屠川立刻停下,木著臉轉過身,隻見她快速朝自己跑來,然後抓著他的衣袖拉了過去。她的力氣不大,但申屠川還是配合的上前兩步。

季聽雙手抓著他的胳膊,踮起腳尖在他唇角吻了一下,申屠川的指尖一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早點回來,我一個人會無聊。”季聽看著他麵無表情的臉,餘光注意到他的耳根逐漸紅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申屠川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做表情了,木木的看她一眼,轉身就離開了。季聽看著他略顯匆忙的背影,好心情的笑了笑。

看來她猜的沒錯,雖然申屠川恨極了她,可這種恨跟原文中對李拓的恨還是不太一樣的,他恨她,但也愛她,所以不會傷害她,但也不會放過她。

不管是鎖著她還是照顧她,好像都是申屠川表達在乎的方式,所以她得儘快習慣他這種激進的方式,然後給他安全感,讓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是他的,不會再像他擔心的那樣逃走。

安全感和愛,是申屠川現在最渴望最想要的東西,那她就給他。

季聽心裡有了主意,決定再不提解開手鐲的事,先給申屠川足夠的安全感,其他的事再一步一步慢慢來。

但是她低估了一個人留在屋裡、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無聊程度,尤其是這幾天申屠川似乎覺得不用再親自盯著她,於是每天都像之前一樣正常去上班,有一次甚至加班到晚上九點才回來。

季聽快要無聊瘋了,但也知道跟申屠川要手機要電腦是不現實的,隻有像現在這樣把她徹底隔絕在自己的世界內,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季聽一連幾天的裝乖都沒什麼效果後,她決定加快進程。

又是一天晚上六點,申屠川回來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她房間,看到她後才將西裝外套脫下,挽起襯衣袖子道:“餓了吧,我去做飯。”

床上躺著的季聽沒搭理他,申屠川手上一頓,蹙眉走了過去:“怎麼了?”

“我不舒服。”季聽虛弱的看著他。

申屠川的臉色沉了下來,當即撫上她的額頭,發現體溫正常後眉頭皺得更緊:“沒有發燒,具體是哪不舒服?”

季聽抓著他的手,放在了自己靠近心臟的位置,入手有彈性的溫軟後,申屠川愣了一下,隨即眸色暗了暗。

“心跳好像不太對。”季聽一本正經。

申屠川再開口嗓子已經啞了:“哪裡不對?”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想你想的了,你回來我就感覺好多了。”季聽兩隻小手抓住他的大手,在他的指尖親了親。

申屠川嘴唇抿了起來:“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什麼啊?”季聽一臉無辜的看著他。

申屠川將手縮了回來,彆開臉看向一邊:“我去做飯。”這麼說著,他卻沒有動。

季聽無辜的看著他:“可是我難受。”

“你不是說已經好多了?”申屠川蹙眉看向她,雖然覺得她大概率是裝的,可還是會擔心。

季聽略微苦惱的和他對視:“我也不知道,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你不是之前跟醫生學過很多嗎,幫我看看吧。”

“我隻是學了簡單的傷口處理……”

申屠川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季聽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把睡衣扣子解開了三顆。季聽看到他僵住的模樣,很想對著他邪魅一笑,問問他還滿意不。

但是為了避免畫風朝奇怪的方向走,她忍住了這種衝動,溫柔的攀著他的胳膊咬在他耳邊呼吸,濕潤的風嗬進耳朵,申屠川整個人都繃緊了。

“小川,不吃飯,吃我好不好?”

軟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申屠川喉結動了動,將她從身上撕下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季聽說完這些羞恥感爆棚的話,整個人都像放進鍋裡蒸過了一樣,熱得快要冒煙了。但是心裡不管多害羞,麵上還要裝出單純又狂野的模樣,勢必今天把他給辦了。

事到如今她也看出來了,當初對小申屠川的那套,對現在這個大申屠川根本沒用,不能一味走溫暖聖母路線。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說話必須澀情點,能用身體表達的就不能一直用語言,否則總會讓人覺得差點意思。

申屠川怔怔的看著她,在季聽以為要成事的時候,他突然陰沉著臉幫她把扣子一顆顆係上。

“?”

“你想都彆想。”申屠川扣完,扔下這一句後冷著臉走了。

“……”

作者有話要說:  聽:彆說話,好丟臉…

串這個人啊,你不搭理他的時候,他就一個人在角落黑化,越來越變態,你真要搭理他了,他又不怎麼黑了(大概?),繼續求評,我直接把所有存稿都丟出來了,求大家垂憐我(有個榜單全靠大家的評論才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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