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他們曾經的交情鐵,純鐵,半點沒摻塑料。、
受害人才會在差點被曾經的好朋友毀容,又發現對方已經忘記他的情況下,依舊選擇原諒,還主動請吃飯。
總結:受害人暗戀樓主。
......
69L:根據熱心群眾的踴躍發言,我總結出三種可能。
樓主犯下忘記之罪,受害人依舊大度的選擇原諒,絕非普通交情能夠做到,他們曾經不清不楚。
樓主裝純硬釣受害人,受害人上鉤,他們現在就不清不楚。
樓主無意識的釣,受害人欣然入套,他們即將不清不楚。
70L:我明白了,樓主和受害人不清不楚!
紀新雪從頭到尾認真的看下來,麵無表情的退出帖子、申請刪除、放下手機、安詳的閉上雙眼。
自以為會失眠到天亮的紀新雪不僅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還再次反常的連續兩夜陷入怪夢。
遺憾的是,他沒能像上次連續兩夜做夢時那樣,記住在夢境中的經曆。
從被室友叫醒的那刻起,腦海中的畫麵就如同流沙般,順著他越握越緊的手流淌,直到徹底消失。
這是無論紀新雪多努力,都沒辦法改變的現實。
他的情緒似乎也隨著遺忘淡去,隻剩下最後的不甘心證明了夢境的存在。
“虞珩、虞珩......”
室友於百皖聽見紀新雪的自言自語,笑道,“你已經知道文史學院還有個叫虞珩的新生?可惜他與你同院不同班,在文物修複班。”
陌生的聲音徹底斬斷紀新雪和夢境的最後一絲聯係。
紀新雪長長的歎了口氣,惆悵的看向窗外。
他覺得虞珩很重要,但已經忘記會產生這種想法的原因,甚至沒辦法分辨,很重要的虞珩,是‘阿雪’的‘鳳郎’,還是與他同為文史學院的虞珩。
也許他應該去和虞珩見一麵,說不定會因此達成奇怪的條件。像是突然能記住與長平帝有關的夢那樣,也記住與襄臨郡王有關的夢。
近在眼前的軍訓集合沒給紀新雪太多思考的時間,他在室友的催促下整理好被褥,撐住欄杆跳下樓。拿起裝著洗漱用具的小筐,瀟灑的走向浴室。
留下背後被驚的目瞪口呆,久久不能回神的室友。
因為紀新雪的效率高,雖然他起得晚,又在床上耽擱許久,但和室友一起趕往操場的時間卻比大多數人都早。
剛走出寢室,紀新雪就看到了昨夜成功約飯,但忘記交換聯係方式的帥哥。對上含笑的鳳眼,他腦海中下意識的浮現‘不清不楚’四個大字,手已經抬起來,嗓子卻像是忽然被噎住了般,久久沒能說出打招呼的話。
帥哥主動走到紀新雪身側,問道,“昨晚沒睡好?”
紀新雪舉在半空中的手順勢貼在臉上揉了揉,悶聲道,“我認床。”
久久沒等到虞珩再次開口,紀新雪心慌的越來越厲害。
他將此歸結於說謊之後,必然產生的心虛。
明明已經清楚,所謂的熟悉隻是錯覺,昨夜是他和這位同學的第一次見麵。無論這位同學多精明,都不可能立刻發現剛認識的陌生人在這種小事上撒謊。紀新雪仍舊沒辦法控製月跳越快的心臟,忍不住悄悄抬頭去看身側的人,沒想到會因此直勾勾的闖進清澈的鳳眼中。
對方也在看他。
紀新雪不願深究腦海空白的那幾秒,他究竟在想什麼。、
好在他的室友已經與帥哥的室友勾肩搭背,正聊的熱火朝天,及時的喚醒了他的神誌,令他不至於像昨晚那樣,呆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你呢?也沒睡好?”他乾巴巴的禮尚往來。
始終陰沉著臉沒有開口的人聽見紀新雪的話,陰陽怪氣的道,“郡王和我們這些賤民共處一室,怎麼可能睡得著?”
此話一出,正勾肩搭背的熱聊的於百皖和圓臉小胖子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似的,忽然安靜下來。
“王沛,你彆......”圓臉小胖子的話還沒說完,王沛就厲聲打斷,“你想當郡王的狗,彆拉著我!”
兩個寢室中,大多缺點天分但足夠勤奮,按部就班的上學,付出無數心血,好不容易才拿到山嵐大學錄取通知書的乖學生。
他們與‘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的單純時代,隻相隔兩個多月。突然麵對如此尖銳的戾氣,皆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多虧五樓步梯走廊偏僻,滿臉尷尬的站在拐角的七個人才沒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紀新雪舔了舔乾澀下唇,顫抖的開口,“他為什麼叫你郡王?”
虞珩眼底飛快的閃過晦澀,笑著朝紀新雪伸出手,“你好,我叫虞珩,與曆史人物重名。是文史學院,文物修複班的新生。”
他姿態從容,語氣平靜。仿佛不久前被指著鼻子以‘郡王’做諷刺的人隻是個不相乾的路人甲,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自從昨夜在走廊儘頭遇到虞珩,已經被反常情緒支配到麻木的紀新雪又聽見了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咬緊柔軟的側臉,本能的抬起手回應虞珩。
“我、我是紀新雪,曆史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