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身價,暴漲啊!”
王秀摸了摸下巴,自嘲一笑。
與此相比,當初張雲景對自己的通緝,便顯得格外不入流了。
以司家的底蘊和能耐。
這通緝令一發出來,恐怕大半薑國的修士都會將自己的人頭當做香餑餑。
與之對應的。
鐘家也發出了類似的懸賞,想要招募城中的修士為其所用。
但其開出的價碼。
明顯和風險不成正比,很難招募到真正的強者,響應者寥寥。
“司家不滅,我寢食難安!”
王秀深吸一口氣,目光恢複沉靜,起身走出房間!
他穿過一段淌水的回廊。
身上的服飾和模樣已然變了又變。
最終化作一位身形高大魁梧,形容冷峻的漢子,消失在雨幕之中。
……
大原城。
司家治下諸城之一。
百花樓前。
一位冷峻的高大漢子被攔了下來。
“此地所有姑娘都被我們少爺包下了,晚點再來吧!”幾個穿著司家服飾的守衛麵色淡漠地說道。
“我不找姑娘!”
高大漢子手中一枚玉符發光,在半空中顯化出一個青年的模樣,平靜道:“我就是想問問,這……是你們少爺嗎?”
幾個守衛相視一眼,皺眉道:“是又如何?”
話音未落。
兩人瞳孔微縮,一股難以言喻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還不等他們動作。
砰砰!
連續兩聲。
兩人的腦袋宛如西瓜一樣爆碎,紅白之物噴湧,就像噴泉,灑落滿地。
“謝謝!”
王秀衣衫纖塵不染,看了眼地上的兩具無頭屍體,低聲道。
場中存在片刻死寂。
隨後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一道道強大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包圍過來了,將王秀團團圍住。
“何人膽敢在此鬨事?活膩歪了?”
王秀沒有去看那些湧過來的強者,抬起頭,望向門後。
一位腳下虛浮的年輕人在諸多鶯鶯燕燕的簇擁下走出,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地看了王秀一眼。
隨後索然無味地撇了撇嘴,擺擺手道:“哪裡來的不知死活的小子,打發了吧!”
說完。
他左擁右抱,轉身朝著裡麵走去。
便在這時。
嘭!
一陣悶響,一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從他身邊掠過,直直砸穿了幾麵牆。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
兩道!
三道!
……
唰唰唰!
十餘道身影飛了出去。
司家青年怔了怔,抬頭望去,對麵那麵牆上光芒透亮,被十餘道身影砸出了一個字——死!
他心中一跳,一種驚恐萬分的感覺湧上心頭:“你……”
話未說完。
一隻大手便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將他如小雞一樣拎了起來。
“住手!”
半空中,道道遁光飛掠而至,皆氣息強大,是司家的強者,由一位黑袍築基大修帶領。
那黑袍老者看著這一幕,瞳孔一縮,聲音冰冷道:“你膽敢殺他,天上地下,絕無你容身之地!”
這聲音隆隆,帶上了修為在其中,宛如獅子吼。
但下方那魁梧漢子卻置若罔聞。
咖嚓!
一聲脆響。
一具屍體宛如破帛般被丟在了地上。
黑袍築基麵若寒霜,氣得發抖:“好,好,好!敢殺司家的人,你已有取死之道!我看你往哪裡逃!”
他抬手間,印訣飛快變化。
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傳來,整個大原城被數不清的符文所覆蓋。
護城陣法啟動了。
此地固若金湯,宛如一座監牢。
四周。
數不清的修士躲得遠遠的,望著這一幕,心驚膽戰。
“這是什麼人?居然敢在大原城殺司家的子弟?”
“不知道,瘋了吧?”
“難道是有血仇?”
“不管有什麼仇,他注定難逃一死了,這陣法一開,除非主陣之人死亡,否則非金丹修士無法逃脫!”
“……”
嗖!
呼嘯聲傳來。
黑衣築基一拍儲物袋,一柄金蛟剪從高處襲殺而至,鋒芒逼人,似是無堅不摧,令這片區域溫度都下降了幾分。
金蛟剪上符文密布,鋒芒能量顯化,浮現兩頭蛟龍,猙獰恐怖。
然而讓所有人驚訝的是。
場中的魁梧漢子卻是避也不避,抬手一拳,直直砸向金蛟剪。
嘭!
一陣悶響,宛如金鐵交擊聲!
原本聲勢恐怖的金蛟剪,在這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拳下,瞬間光芒黯淡,符文破碎,表麵凹陷,直接被打飛出去,宛如一把尋常的剪子。
噗!
黑衣築基臉上浮現一抹不健康的紅暈,吐出一口鮮血,氣息枯敗。
那金蛟剪是他本命法寶。
卻被王秀一拳直接打得靈性缺失,連累他也遭受重創。
他神情驚恐,盯著王秀,口中鮮血淌出:“你……你到底是誰?”
沒有回答。
王秀緩緩抬頭,望向高處。
那裡光芒熾盛,符文耀眼,大陣的威勢已經凝聚,猛地形成一道駭人的白色光柱,轟然落下。
這一擊無比恐怖,蘊含毀滅意味,便是築基巔峰大修在其麵前也要退避三舍,不敢硬接。
王秀卻依舊隻是抬手,一拳轟出。
浩瀚的氣血之力在其體內翻騰。
一瞬間,筋骨齊鳴,有如龍騰海嘯,聲音震天,令所有人耳膜震顫,頭疼欲裂。
“這是……氣血流淌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