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星河儘管知道項飛不是亂來的人,卻還是冷著臉看他倆互動,氣到不想說話。
“苗苗?”簡繁鬱這時也出現了,他在後台沒找到人,一路問著同學才摸到衛生間,好奇地問:“你在跟誰說話?”
他走近了後才看到衛星河,頗有些意外:“你是衛星河?”
衛星河不爽的回頭瞥了一眼,依稀記得這仿佛是簡家的人,他一眼就能看出這倆人的關係,便冷聲說:“管好你的人。”
簡繁鬱一愣,繼而走到阮苗麵前低頭看他:“怎麼了?”
“我跟項飛學長有些話聊。”阮苗含糊的解釋著,“沒什麼大事。”
簡繁鬱點點頭沒有再繼續,“那我們可以走了嗎?我剛才看到你大哥好像也在找你。”
“好的。”阮苗想著反正微信也加上了,也沒必要現在就把話說明白,再說他看得出衛星河非常討厭自己,他再在這裡待著隻會讓他更生氣,有什麼話以後再說,於是他禮貌的揮手:“項飛學長再見!”
“衛學長也再見!”
簡繁鬱溫和的也對他們二人點頭示意,護著阮苗從樓梯往下走,沒有回應來自衛星河的死亡凝視,
項飛點點頭,一邊不忘教育衛星河:“瞧瞧人家多有禮貌。”
衛星河盯著他倆離開的背影,冷笑著說:“姓簡的這小子壞透了。”
“比你還黑嗎?”項飛開玩笑,“當年你可把我騙慘了。”
衛星河沒回答,本質上他跟簡繁鬱都是一種類型的人,隻不過簡繁鬱比他還要更偏執陰鬱些,那個叫阮苗的孩子怕是逃不掉的。
不過那都是人家的事,與他無關。
簡繁鬱拉著阮苗下樓後,阮苗正打算找大哥的身影,卻被他拉住了:“他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要處理。”
“回去了?”阮苗撓頭,“我光顧著跟項飛學長說話,一時給忘了。”
簡繁鬱淡淡的應了一聲。
阮苗轉頭看著他的表情,小心地問:“那個……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簡繁鬱仰頭直視天空,看著雲淡風輕毫無波瀾,也不知阮苗是怎麼感應到他不高興的,便輕聲回道:“是很不好。”
“怎麼回事?”阮苗擔心的問,“能跟我說說嗎?”
簡繁鬱把目光從一碧如洗的晴空上移開,轉而看向阮苗,他並不想在這時暴露自己某些陰暗的情緒,隻是人總是有時候會無法控製自己,就像現在。
他討厭阮苗會有些他無法掌握的秘密,實際上他在衛星河之後就到了,跟他也就是前後腳的距離,基本上阮苗他們的對話都聽在了耳裡,以他的智商,他猜到了項飛和阮苗之間的某種呼應,他們之間有某種不能言語的聯係。
而這種秘密,或許阮苗永遠都不會告訴他。
簡繁鬱不喜歡這種感覺,他這陣子一直在壓抑本性,扮演一個阮苗喜歡的人,可偶爾也還是會想要撕破麵具,就比如現在。
“我想……”
阮苗好奇的湊過來,“想什麼?”
想把他關起來,最好能一直鎖著,誰也不見。
簡繁鬱盯著阮苗的臉看了很久很久,最終揚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我想吃飯。”
“好呀,我請你!”阮苗沒有意識到簡繁鬱的可怕,心大的看著時間也差不多到晚飯時候,校慶不用上晚自習,他跟於善竟請了假後開心的打算跟簡繁鬱一起去吃烤肉。
看他露出的明媚笑容那樣輕快,簡繁鬱眼裡卻一片幽深,他知道自己現在很變|態,不懂為什麼他會一步步的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甚至都記不清自己從前的樣子了。
又或許,他本來就是這種人,隻不過從前他不知道罷了。
而阮苗隻顧著低頭在手機上預定座位,並不知道他身邊的簡繁鬱一念之間曾想過很可怕的事,他隻是想著今晚的烤肉最好醬料再可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