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一日,P.L.A.N.T艾普立留市最高評議會議場。
最後一次開會確定OperationSpitbreak作戰計劃的細節討論,同時附帶討論摩盧基襖帶來的《奧爾巴尼亞讓步案》。
“奧爾巴尼讓步案……這時候還把它搬出來談做什麼?”依舊坐在原職席上的巴特利葛揶揄似的說道。“‘OperationSpitbreak’可都已經通過囉。”
“我的用意當然不是要大家照單全收。”已經脫下了議長服的西格爾反駁道。
“隻是戰爭一定會造成人員犧牲與財力的損失!要是能夠避免,為什麼不努力去做!”
西格爾的一片摯誠並末溫暖議場內冷漠的空氣。
潘奇就任議長後對於巴特利葛推動‘OperationSpitbreak’作戰計劃的讚同通過,中立派不再掣肘之後,激進派對於‘OperationSpitbreak’作戰的行動已經不可撤回了。更何況如今都已經為‘OperationSpitbreak’作戰調動前線的士兵準備了一個月了,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流水般輸送出去就為了一戰定乾坤,要是現在同意這個那才是對全體P.L.A.N.T國民的不負責。
況且敵我雙方的綜合力量對比巴特利葛又不是不明白,如果現在不趁著己方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有利條件乾脆利落的一口氣結束戰爭,再讓戰局拖下去的話,不用等聯合軍的戰術裝備趕上來反擊P.L.A.N.T,以P.L.A.N.T的體量經過這一年的反擊戰,無論經濟還是資源還是人民精神都已經下滑嚴重,再打上幾年P.L.A.N.T還有能保衛國家的人嗎。
“就算如此,這裡麵的談和條件也太可笑了!好像他們已經贏了的樣子!”愛莎莉亞·玖爾看完嘲諷地蔑笑了一聲,冷冷的將文件推回去。
愛莎莉亞·玖爾所言不差。
所謂的“奧爾巴尼讓步案”,隻不過是聯合軍方麵在“OperationOuroboros”發動後察覺情勢對自軍不利,便在倉皇之際提出的一份文書而已,內容上卻幾乎無“妥協讓步”的內容可言,充其量隻做到了認可P.L.A.N.T某種程度的自治,其餘的部分—一例如列入理事國的管轄下,全和開戰前一樣,根本是片麵的要求。這種潦草的談和條件而已根本就是拖延時間,一點都沒把P.L.A.N.T當做獨立自主的國家平等對待。
“一開始就這麼吹毛求疪,還算什麼談和!”克萊因派的艾琳·卡納巴辯駁道。
坐在議長位置上的潘奇聽到艾琳·卡納巴的辯駁聲,不由瞥了她一眼。擁有綜合情報學博士學位,擔任外交委員的人居然說出這種話。
“他們選這種時候提這個,根本隻是爭取時間的伎倆!”
海曼·古魯德單刀直入的罵道。主修政治學的他是個三十出頭的黑發青年,既是國防委員之一,也是薩拉強硬派的狂熱擁護者。
雖然狂熱,但看法卻一針見血。
聯合軍方麵分明就是為了爭取P.L.A.N.T方麵發動“OperationSpitbreak”應對不及的所需的時間而已,才又將這份原先應對“OperationOuroboros”的妥協案又翻出來換湯不換藥的拿來延緩P.L.A.N.T進攻的腳步。偏偏可笑的是,若真想達到這個目的,也該放點點實質性的條件才是。
“況且這個奧爾巴尼也不可能完全代表理事國陣營的所有聲音吧?不具代表性,那還談什麼談?”
愛莎莉亞不屑的如是說,議場內頓時充滿讚同的聲音。
“那麼!我們從此就要舍棄一切言辭,隻用槍炮去爭取和平嗎?”西格爾沉痛的責難道。
“——我們的文化有那麼原始嗎?”
此話一出,全場中有人露出愕然的神情。不等這些人出聲,這些反應就被潘奇接下來的一席話給掩過了。
“西格爾,你這話未免言過其實了……”
“我們隻是代表民意的公仆,是為了P.L.A.N.T的所有公民謀求未來的,在這種場合個人的情緒化發言,還請您節製。”
“……恕我失言。”
克萊因神情凝重起來,說成這樣,他也無從反駁。畢竟,現在的國民選了潘奇這個宣傳進行有限度戰爭來確保P.L.A.N.T成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國家的人做為新任議長。換言之,也等於是認同了潘奇的主張和作法。
從古至今,一個國家的強大在於人民的自信;一個國家的獨立自主,在於鐵與血鑄就的威嚴。P.L.A.N.T的民眾被有心人排擠到了太空抱團取暖,如今要是以祈求換取和平獨立那簡直就是葬送未來。
看到西格爾收聲,巴特利葛以殷勤的口吻勸說道:“您所提的寶貴意見,議會非常感激,並且鄭重接受。不過,接下來就該讓我們現任的最高評議委員會檢討了。……至於來訪的使者摩盧基襖導師,還請您代為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