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用它來毀掉紮夫特的大半戰力啊!那些高層早就為這場戰爭寫好了劇本……!”
“怎麼會……”
瑪琉這才發出聲音。
“怎麼會!”
瑪琉一點都不想相信這是真的。
“我是親眼看見的!司令總部已經隻剩個空殼啦!留下來作戰的根本沒有大西洋聯邦的部隊,隻有像‘大天使號’一樣沒有利用價值的家夥而已!”
艦橋一片寂寞,隻有外麵的爆炸聲隆隆,穆強忍著心酸吐出這番傷人的話。
“……怎麼會……”
瑪琉頹然跌坐在椅子上。巴爾乾炮的自動迎擊仍在持繼著,攔截造成的閃光將幾乎靜止的艦橋照得雪亮。愕然聽著這一切的諾曼,好容易才沙啞的喃喃道:“……叫我們死在這兒……?是這個意思嗎?”
穆也淒楚的回答:“要你們奮戰下去,彆想到要撤退……吧。”
是的,剩下的守軍全都是是被獻祭的牲禮。
為了不讓總部落入敵人手中明知不敵,相信援軍會到來,誓死奮戰下去的士兵們已經沒什麼值得守護了。
救援根本就不會來。連死都是計劃中的事。要做誘餌,將更多的敵兵一起拖下水……
“這……”
一個顫抖的聲音響起,穆和瑪琉往那兒看去。
“這就叫做……作戰計劃……?”
米麗雅流著眼淚,嘲笑似的回視兩位長官,嘴角的微笑是那樣淒苦。
“就因為是戰爭……?因為我們是軍人……命令要我們去死,我們就非死不可嗎……?”
“我……”瑪琉覺得好痛苦。
麵對少女的發問,做長官的他們卻無法回答,沒有那個士兵願意被上級安排去不明不白的去死。
慘烈的奮戰仍在進行著,就在這短短的瞬間,又有數十條性命毫無抵抗的消逝了。該為這些死傷負起責任的人,卻在遙遠之外的安全場所,等待坐收最後一刻的成果……
穆看著低頭不語的瑪琉,卻見她消沉的眼中又有了堅強的光芒。
“……誘敵深入,如果就是這場戰鬥的目的。”
她抬起頭,不甘示弱似的凝視著穆。
“那麼,我判斷本艦已達成任務!”
她慷慨激昂的語調彷若有一種自暴自棄,又像是不容任何質疑或批評。
“此外,這是‘大天使號’艦長瑪琉·拉米亞斯的個人獨斷!所有乘員對此判斷一概不必負責!”
在乘員們屏息凝神地聽著自己的話說完後,瑪琉又往穆瞄了一眼。
“事情若有個萬一,就請你做證人囉?”
看著她這種時候還要儘艦長的職責,想一肩扛下所有的責任,穆在感佩之餘也覺得心痛。他微微一笑,像是要安慰她一樣。
“……彆這麼儘責啦。”
一聽此言,瑪琉幾乎為之動容,但很快又板起臉孔,朗聲宣告:“本艦即將棄守目前戰鬥海域,脫離戰線!”
乘員們原本都緊張的觀望著,此時聽到瑪琉的命令臉上都出現希望的光輝,所有人都急忙回頭專注自己的崗位。
“致電給僚艦!‘跟隨我們!’輪機全速!居左舵!突破灣區的左翼!”
像是再也無所留戀,瑪琉站直了身子,下達一連串的命令,乘員們也全員遵從指令。大天使號所有引擎發出吼聲,船身開始急遽加速。
“逃出去或許不容易……彆放棄啊。我也會出動的。”
看到雙手緊握的瑪琉,穆靠過頭,輕聲說了這麼一句。瑪琉的眼眶微濕,眼神卻驚訝的看著他。
“少校……”
“不用擔心的啦。”穆咧嘴一笑。
“你忘啦?——我可是個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唷。”
······
與此同時,在阿拉斯加近海麵待命的潛水母艦庫斯托內。克魯澤剛剛著艦,關掉機體電源,步上空中走道,就聽見一聲熟悉的問好聲。
“隊長!”
下方有個聲音叫他,寬敞的機庫裡響起一點回音。克魯澤往下看去,是個身穿紅色駕駛裝的少年,白哲的臉龐隱約激動得發紅。
“伊紮克,回來補給啊。”
聽到克魯澤的詢問,伊紮克立刻自豪地報告戰果。
“四號閘門已經攻破了!我待會兒就會殺進內部!”
聽見這番話,克魯澤搖搖頭:“不用了,戰鬥應該打不下去了。幫我看住裡邊的小姑娘,我要趕去艦橋一趟。”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