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白夜叉的心情似乎不愉快到了極點。
而緣由,大概是出在裡麵的另一個人的身上。
一個坐在了白夜叉的對麵,擁有著亞麻色的頭發,身穿蛇皮的上衣,體型偏瘦,臉上掛著輕浮與惹人生厭的笑容的男子。
或許是聽到了腳步聲,那男子轉過頭,看向了門口。
下一秒鐘,男子便是將目光完全聚集在了黑兔的身上,眼睛睜大,隨即有些驚喜的歡呼而起。
“喔喔喔!兔子耶!真的是兔子!雖然聽說這裡有兔子!但沒有想到居然是真的!”
說著這樣的一句話,男子以仿佛想將黑兔全身都給舔邸一遍的目光在黑兔的全身上下來回掃動,讓黑兔有些反感的躲進了潘啟的背後。
“你們來了嗎?”白夜叉這才睜開了眼睛。
“來的正好,我知道,你們是針對ThousandEyes的恩賜遊戲突然取消一事而來的,不過,那完全是你們眼前這個暴發戶做出的決定,所以,你們有問題的話,那就直接找他吧。潘啟你應該知道對方的情況的。”
“Perseus的盧奧斯·帕修斯,一個二代。真是給珀爾修斯丟臉呢,竟然有這樣的子嗣,儘管珀爾修斯本身也不怎樣。”潘啟輕聲呢喃,看向盧奧斯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
可惜注意力隻在黑兔身上的他沒聽清潘啟的話。
【Perseus】,即為——珀爾修斯。
希臘神話傳說中斬下蛇發女妖美杜莎首級,戈爾貢的大英雄,同時也是後來的英仙座。
在箱庭中,珀爾修斯的確存在,並以自己的名字建立了【共同體】延續至今,也就是現在的——【Perseus】。
據神話,珀爾修斯的確是英雄沒錯,可就算是珀爾修斯,潘啟也未必將其看在眼裡,畢竟希臘神係的傳說,實在是······卑賤,不過現在看到珀爾修斯的子嗣,盧奧斯如此卑劣,甚至其存在根本毫無意義,也不由得為珀爾修斯感到悲哀。
怕是珀爾修斯知道有如此後代,估計會氣活了,直接從棺材板裡麵跳出來掐死這貨哦。
“Perseus?”聞言逆回十六夜、久遠飛鳥與春日部耀三人的眉頭都皺了起來了。
這個共同體和白夜叉一樣,隸屬於ThusandEyes的旗幟之下,這真不好辦。
“為什麼會突然取消遊戲?主導箱庭的一切的恩賜遊戲是能夠說取消就取消的?”久遠飛鳥展開眉頭,站了出來,不客氣的道。
“如果是有正當的理由的話,那即使取消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白夜叉意有所指般的諷刺道。
“當然,出於私人目的。隨便取消恩賜遊戲,讓名譽受損這種事情也是有人做的。隻要獲得的報酬與利益高到讓他們不惜傷害共同體的旗幟與名號的話,那這令人不齒的家夥還是會有的。”
“我可是在得到了預定參賽者的同意以後才取消的,已經算是儘到了最低限的禮儀了吧?”盧奧斯終於是將目光從黑兔的身上收了回來,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是嗎?”白夜叉冷笑出聲。“你確定你是用了足以稱為禮儀的手段來讓參賽者同意取消的嗎?”
“那就跟東區的階層支配者大人無關了吧?”盧奧斯傲然的笑著,“反正那個吸血鬼都是我的所有物,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有問題嗎?”
“原來如此,你覺得沒問題嗎?”白夜叉怒極反笑,“隨便取消恩賜遊戲,讓tThusandEyes的名譽受損,這種行為,已經足以讓Perseus遭到降級處分了吧?”
“或許是吧?”盧奧斯聳了聳肩,“不過,那也跟你無關,我隻是來帶回我的所有物的而已。”
說到這裡,盧奧斯看向了潘啟一行人,突然譏諷般出聲。
“不過,那家夥還真是一個蠢貨啊,居然因為想要獲得一段時間的自由到下層裡來見見同伴,把自身的恩賜讓給了魔王,真是蠢到不能再蠢了。”
盧奧斯的話,讓黑兔驀然一驚。
“你…你說什麼?”神色滿是難以置信的,黑兔站了出來,“你…你說,蕾蒂西亞大人為了來見我們,將自身的恩賜給讓出去了?”
“要不然,你以為那個淪落為了魔王的階下囚,從你們的共同體裡被奪走的吸血鬼是怎麼到這裡來見你們的呢?”盧奧斯撇了撇嘴。
“雖說純種的吸血鬼都是擁有神格的存在,可那個家夥卻以自己的神格作為代價,換取暫時的自由,實力隻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真是讓人不爽,如果那個吸血鬼的神格還存在的話,價錢應該會高不少吧?”
“價錢?”逆回十六夜驀然抬起頭來,緊視向了盧奧斯,“你說價錢?”
“怎麼?你們不知道我為什麼取消恩賜遊戲嗎?”盧奧斯露出了一個放肆的笑容,“那就讓我告訴你,因為有人花了大價錢打算買下她,所以我才取消了恩賜遊戲,準備將她賣到箱庭外麵!”
“什…?!”仁倒吸了一口氣涼氣,“箱庭外麵?!”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黑兔難掩激憤的叫出聲來,“吸血鬼可是隻能在有著帷幕的箱庭裡才能在白天生活的,如果走出了箱庭,那根本無法活動在陽光底下!”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盧奧斯直接無所謂的回了這麼一句。
“你…?!”久遠飛鳥與春日部耀兩個少女眼中均都浮現了一絲怒色。
但就在久遠飛鳥與春日部耀打算上前理論時,潘啟伸出手,攔下了她們,注視著盧奧斯,神色一陣古井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