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宇鋒一向待他不錯,年齡也相當,自然想不到對方居然想要奪走他的皇位。
他是他父皇的唯一的子嗣,不存在什麼為了爭權兄弟反目的場景,這也導致陳諭謖到最後都很天真。
根本沒有想到陳宇鋒會聯係上裕王要造反!
裕王是他父皇的大哥,在先皇將皇位傳給他父皇後沒多久,便直接起兵造反,就算最後被鎮壓流放也還是不甘心。
他父皇本來是想除掉這個隱患,隻是當時裕王掏出了先皇給他的一道赦令,又見他在那個窮山毗鄰之地,估計也成不了什麼氣候,這件事就不了了之。
誰知道他父皇命短,這才死了不到一年,那人消停沒多久又開始蠢蠢欲動。
更彆提當他看到陳宇鋒拿著冒充的讓賢書登上皇位那一刻,一口血差點沒噴出。
料想保留多年的情分不想撕破臉,不曾想人家根本不在乎。這讓他有一種異常憋屈的感覺。
陳諭謖想到二叔也就是陳宇鋒的父王突然死亡,這一切都是那麼巧。
巧的他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心裡更氣了。
不行,他得弄死他。
不由想起蘇歌用他身體砍下陳宇鋒的一條胳膊,現在想想特解氣。
“你用我的身體,該不會是你沒有身體?所以隻要你幫我殺了陳宇鋒保證國不在我手上滅,我就離開把身體給你。”他說。
然而蘇歌不屑道:“靈魂都快消散了有什麼資格和我談條件。”
陳諭謖沉默了,隻是他真的不甘心啊!
蘇歌察覺到什麼,心神一動,皺眉說:“給我安分點!”他不介意吃個靈魂,隻是這靈魂實在是太臟了下不了口。
再吵勞資現在就把皇位給陳宇鋒自殺信不信!
陳諭謖立馬不動了。
那可憐巴巴的一點靈魂忽明忽暗幾乎要消散。
不一會他發現蘇歌停了下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忍不住問。
“你來這兒乾嘛?”
“滅反賊,你能不能彆說話。”蘇歌不耐煩的對他說道。他和一個靈魂沒什麼好說的!
身體從馬上下來,抬頭看著門上華麗的門匾,對身後的一小隊人說:“給我砸!”
身後眾位將士抬頭望望門匾上相國公府四個鑲金大字:……這可是太後的娘家!
“怎麼了?有問題?”蘇歌回頭掃了他們一眼,滅反賊當然從最近的開始。
在他的目光下,底下將士立馬奮不顧身用身體去撞門。
門被撞開後,蘇歌說:“進去給朕搬,撿好東西搬,都給朕搬到宮裡去,這可是你們未來的軍餉,搬的越多,到時候給你們發的就越多!當然要是被朕發現你們有除了搬東西之外的其他動作,朕不介意動刀!”蘇歌拿出刀,有彆的想法的人頓時覺得一陣陰風吹過,嚇的他們把心一收。
不過這也激起了將士們的熱情,一窩蜂似的在相國公府侍衛沒反應之前衝進了進去。之後不管是什麼,隻要是好看的,金光閃閃的就往外搬。
沒辦法,他們都是俗人。一時間,相國公府雞飛狗跳,不時有人尖叫著跑出府,然而一看到門外大批人馬,立馬噤若寒蟬,屁都不敢放一個。
陳諭謖看到這一幕差點拍手叫好,這個相國公天天仗著家裡出了個太後,明裡暗裡從國庫拿了不少東西,他早想教訓他了。
不久國公府裡終於有識相的人出來,一見是皇上又驚的慌亂的進去。不一會兒一個頭發胡子發白,臉上滿是法令紋的老頭拄著一根拐杖被一群看著樣貌不凡的人簇擁著來到了門口。
他一看到蘇歌立馬帶著身邊一大群人跪下兩手扶地道:“不知陛下前來,恕老身接駕來遲。”說完,他等著蘇歌叫他起來,隻是等了半天都沒見蘇歌說話。
疑惑的抬頭一看,正看到蘇歌負著手指揮人將一箱又一箱的東西從相國公府裡搬出,其中有幾件是他平常愛拿出來把玩的珍貴物件。
強忍住心裡的火氣,他硬著口氣又說了一遍,這下蘇歌抬眼看了看地上的人,“起來吧,朕要滅反賊,但是最近幾天國庫比較空虛,要你們捐獻一下吧…個個又是推脫,又是叫窮。”
“乾脆朕直接來了,窮不窮朕說了算,這點東西,就當相國公為了消滅反賊做的貢獻,等朕滅了反賊後,統一給你頒發獎勵。”
這話說的相國公臉皮子直抖,硬是說不出半句話,右眼更是一直跳,心裡突然想到一件事,剛想要出聲,就聽一個人大聲說。
“皇上,我們在相國公府的後院發現了好多兵器。”
蘇歌立馬把眼神投向跪在地上的相國公,嘴角彎了彎語氣溫和的說:“相國公果然是深謀遠慮,居然給朕準備了這麼大一份禮,不拿感覺對不起你的好意,既然這樣。”
“朕看你們手中的武器也該換了,來,全都給我搬到宮裡,到時候人手換把新的!”蘇歌對著發現武器的那個人說。
那人興奮的應了一聲,接著招呼兄弟們進去搬東西。
相國公看著站在他麵前的蘇歌,額頭上的汗滴個不停,跪在他旁邊的人渾身發抖,好幾次想要站起來,被相國公一個眼神瞪的不敢亂動。
陳宇鋒因為失血過多陷入了昏迷,蘇歌體貼他,讓他在後麵躺著。卻把林婉拎出來溜了兩圈,說:“彆擔心,下一站就是你家,人人都有為國貢獻的機會。”
林婉臉一白,抿抿嘴沒說話。
相國公聽到這句話,渾濁的眼神微動,頭低的更是厲害。
好在,最致命的東西轉移走了。
在相國公府搬東西搬了差不多有一個多小時,蘇歌看著天邊已透出一點微亮的天空,招呼人去下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