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蘇歌的行為氣的沒話說的君言看向他的眼神越來越冷。
倏地目光一暗手中的劍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蘇歌。
蘇歌側身很是輕鬆地避開,甚至抽空對還沒動手的安陽說:“快點打他,彆把人打死了。”
安陽:……你讓我打我就打,那我豈不很沒麵子?
手上卻果斷出手掄起小心翼翼躲避的旒鈺,然後往地上一摔,接著拳頭不要命地在他的身上捶著,尤其關注對方的臉。
看見旒鈺被人壓著打,君言動作一滯臉上不免生氣道:“打一個剛入門的練氣期修士你好意思!”
揍人的安陽猛地停下手詭異地對君言說:“你眼沒瞎?”
“看不出來我是普通人嗎?你讓一個修士欺負我一個普通人,你好意思?”
君言一個眼神飛了過去,掃到他身上毫無靈氣的波動後,眉心輕蹙,眼角猛地瞥見黑影,手上的劍立馬橫在眼前。然而下一刻腰間一痛,突如其來的大力使得疼痛之處有些發麻,腿一軟差點跪倒地上。
抬頭,剛好看到正收回腳的蘇歌。
對方似乎瞧見他在看他,衝他彎彎嘴角,“氣不氣?”
君言嘴一抽,按了按腰間的傷勢,調動體內的修為目光堅定地朝蘇歌衝去。
手中的劍霎時化為無數攜帶者無可匹敵的勢態直指蘇歌,動靜之大幾乎比之前丹堂爆炸的聲響都大。
心裡一直不安的掌門想了想,決定去劍峰談談,沒想到剛來就看到眼前不得了的一幕。
心跳差點漏跳了半拍,然而他這時去阻止也不可能。
這招是君言比較強大的攻擊之一,丹素一個身嬌體弱的煉丹師怎麼能接的住!
臉頓時煞白。
安陽揍著手裡的人,在發現君言完全不留手的攻擊,手指一把掐起地上的人在攻擊要落到蘇歌身上的瞬間站到了他的前麵。
同時千萬把無形的劍在君言黑沉的眼中刺入昏迷不醒的旒鈺身上。
直接將人疼醒。
“啊——”醒來的旒鈺根本無法承受巨大的疼痛,更何況萬劍穿身,這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住。
最後紅著眼留下一個怨恨的眼神,徹底疼暈了過去。
蘇歌:臥槽,我的獎勵!
趕緊給旒鈺喂了一顆丹藥,接著兩手開始不停地拍打著他的臉。
“喂,堅持住,千萬彆死啊!”麻蛋,小兔崽子總拖我後腿。
猛地起身怒視一臉無所謂的安陽,上去狠狠用手揪住他的臉,隻是這次的臉太瘦了,隻揪起了一個臉皮。
蘇歌黑眸微頓,力道放輕了許多,“下次彆這樣。”
“我不會有事的。”
安陽眼底翻轉的紅色褪了不少,漸漸露出晶亮的琥珀色的眼底。
“我擔心。”語氣柔和無比,十七八歲少年特有清脆的聲音少有的認真。
“他該死!”安陽偏著頭看向君言,身上黑色的煞氣浮動。
君言在他這樣的目光下,下意識警惕了起來。
“君言!”從驚嚇中清醒的掌門大聲嗬斥。
“你居然敢對師兄下手,你的良心都喂狗了嗎?”
“我自認為,這青雲宗上下,你唯一不能攻擊的人便是丹素,難道你忘了你每個月的丹藥是誰給你的?你以為你為什麼能在短短兩百年之內成為一名元嬰強者,還不是因為有丹素給你提供的各種丹藥!”
“你太令我失望了。”掌門說著伸起了手。
然而看著君言毫無表情的臉,掌門放下手語氣很是惆悵:“思過崖一個月,好好反思反思。”
君言聽了沒說彆的,眼睛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旒鈺身上停頓片刻,在看到蘇歌和安陽低頭說話的情景。
心裡不知怎麼想,本欲就這樣離開的他上前抱起了地上的人,在看到蘇歌轉頭看向他時,報複性地低頭親昵地碰了碰旒鈺腫成豬頭的臉。
順便用靈氣為他恢複身上的傷勢。
“他沒死吧?”蘇歌不放心地問。
君言不看他,語氣冷淡,“有我在,他不會死!”
“那就好,你可要好好治,這次是意外,下次不會這麼嚴重。”下次勞資絕不帶廚子!
君言:……總覺得哪裡不對。
“這就是你收的那個徒弟?”掌門這時走了過來,不滿地看向他懷裡的人說道。
對於掌門,君言心裡還是有尊重的。
“嗯,今天在宗門外他救了我一回。”
“救你?你怎麼了?”掌門不信,以他的修為還在青雲宗附近,誰能傷的了他?
君言突然有些尷尬,臉不自覺彆開,嗓音微啞道:“沒什麼,我先進去看看他的傷,一會兒再去思過崖。”
“你可千萬要把他治好。”蘇歌再一次提醒。
君言:“……要不你來治。”
蘇歌:“不不不,還是你來吧,我怕他醒了看見我心情不好嗝屁了。”
君言隻是說說,沒想到蘇歌反應這麼大。
掌門不知道事情為什麼那麼麻煩,忍不住說:“丹素不是煉丹師嗎?療傷的丹藥你不是存了很多?”
君言也看向蘇歌。
蘇歌:“……沒了,剛剛是最後一顆。”早知道這麼不經打,當時就多留幾顆治好再打,反複幾次負麵情緒肯定多。
說不定氣急就對我出手了呢!
不行不行,一會兒回去先煉它個幾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