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闕聽說出了事,忙趕過來就看到蘇歌躺在床上,鄭敘手持藥瓶正在給他上藥。
“發生了什麼?”此時他也顧不上遮掩自己異於常人之處,眼睛緊緊地盯著蘇歌臉上醒目的五道已結痂的傷痕。
鄭敘先是驚訝他的速度,爾後抬眼發現他居然能睜開眼,而且瞳孔的顏色還是那麼詭異。
玉闕注意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不自在的垂下頭說:“小時經曆了一場劫難,待渡過便成了這樣。”
“你們放心,我是人,不是什麼妖怪,不用擔心我會傷到你們。”
鄭敘輕嗤一聲,示意自己的不屑,然後用白紗布將蘇歌的臉裹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對眼睛和嘴巴。
這下看你怎麼勾人!
蘇歌:……!?
“你想憋死我嗎?”包的這麼緊,都看不到朕的盛世美顏了!
“這不鼻子通著嗎?”鄭敘道,“再說這怪誰?”
“怪你。”蘇歌不服氣地瞪著他。
鄭敘停下動作,定定看了他幾眼,彆開臉,“怪我怪我,早點休息,明天起早上京。”
說完他起身,玉闕順勢一屁股坐在他離開的床沿邊。
“好好的怎麼就傷了?”玉闕眉頭緊蹙,這樣一來眉間的紅色印記更加明顯,加上他那一雙異色的瞳孔顏色,竟給人一種妖冶的感覺。
他伸手想要去碰蘇歌的臉,半路被鄭敘抓住。
“他需要休息。”說著不容反對的拉著人往外走。
玉闕如果想掙脫,鄭敘的這點力度對他真不算什麼,隻是在發動的時候想到彆的,乾脆直接對蘇歌說:“那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
鄭敘臉一黑,使勁拽他。
“等下。”玉闕嚴肅的擋開他的手,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瓶,一看就和鄭敘從大夫那買的藥瓶不是一個級彆。
“這是我隨師傅一起煉製的傷藥,對外傷很有效,給你。”他說著將玉瓶遞了過去。
鄭敘心裡不想讓蘇歌接受,表麵上卻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這藥效果肯定比他買的好。
他期望蘇歌不接受的場麵並沒有發生,相反,蘇歌幾乎是迫不及待的接了過去。
鄭敘一口老血哽在嗓子眼,就差沒搖著他的肩膀讓他矜持!
接過藥的蘇歌衝他們揮揮手,口中攆人,“你們趕緊出去,我要睡覺。”
“媳婦你確定今晚你要和我分開睡?”鄭敘不甘心。
蘇歌點頭,在沒弄清你們誰是誰之前,最好還是隔開一段距離,免得影響我判斷。
得知今晚就連鄭敘也不可能和蘇歌同住一個房間,玉闕心情瞬間好了些許,笑著對他伸出手。
“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
鄭敘冷著臉無視他直接走了出去。
玉闕無所謂的收回手,玉樹臨風出去不帶一絲不滿。
屋內蘇歌在他們離開後,手肘一動從床上坐起尋到腦旁的結,兩手一起沒有猶豫將鄭敘給他包好的紗布拆掉。
再一看,臉上光潔嫩滑如剝了皮的白雞蛋,哪還有什麼恐怖的傷。
蘇歌用手摸了摸,等摸到一手的平滑,放心了。
嚇死他了,還以為出了什麼問題。
看來雖然恢複慢,但也不是不能恢複。
說來這與混沌元氣有關,可以說,隻有世界中有靈氣,他的身體便能自動恢複,當然這在他沒到這個身體上之前是不可能的。
也就是說,原身遺留下的身體問題,隻能用本世界的手段治好,但是之後,隻要所受的傷不重,這具身體在他的影響下都能自愈。
這也是他二話不說,毀就毀了的原因。雖然也有彆的因素在裡麵,其實更多的還不是因為他根本沒把這種事放在心上!
說出來也不怕嚇著他們,以前任意一次都比這次凶殘。
而他,大佬!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隻是這次還真有點疼。
蘇歌心有餘悸的摸摸臉,沒想到他不旦沒從原身身上繼承到什麼好處,反而磕磣的把一身毒和敏感的身體給繼承了。
果然,沒有坑人,隻有更坑人,666那個坑,就算升級了還是坑。
蘇歌唉聲歎氣,不知不覺中把玉闕給他的藥塞進嘴裡吃完了,完全沒有想到玉闕給他的藥是外敷的!
反而還埋怨這藥粉有點乾!!
最後甚至下床喝了兩大壺水才止了口中的乾渴。
於是第二天,玉闕一大早來到房間看到放在桌上的空瓶子,自個還愣了一下,轉而被發現他來,從床上坐起來的蘇歌嚇了一跳。
“咦?”他看看蘇歌完好無損的右臉,禁不住問:“這麼快就好了?”
蘇歌高深莫測的點了一下頭,冷靜道:“你的藥很好。”要是有入口即化的口感會更好!
微不可察的舔舔嘴。
玉闕當即有些不信,恨不得自己在身上劃一刀,再用藥看看那效果是不是真有那麼好?!
作為製藥人,第一次對自己製作出來的藥產生了懷疑。
“唔,鄭敘呢?”蘇歌手腳麻利的穿好衣物下床問。
“他在牽車,讓我叫你一聲。”
“那走吧。”蘇歌大搖大擺的往外走。
“等下,你昨天中午不是說晚上讓我去找你?昨晚有事耽擱,不如趁著這個時間說?”
“之前有事,現在沒事了。”已經弄清楚的答案,問你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