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當天,新婦被禁軍帶走,喜事直接變事故。
王氏族長追著劉協出門,也顧不上禮儀攔住了他,當即跪下求情,“陛下,小女涉世未深,不懂規矩觸怒陛下確實有罪,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管教無方,我願代女受過。
懇請陛下看在我王氏一族為陛下捐獻糧草的份上,網開一麵啊……”
一個年近半百的父親跪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劉謝有些於心不忍,但仍讓禁軍將人無情拉開。
回了府衙,劉謝讓人將王異帶過來見她。
再見王異時,她神情懨懨,想必十分難受,劉謝先開了口,“說說你的計策吧。”
聽到這話,王異掃向劉協的目光絕對算不上友善。
她想過很多種劉協將她帶離婚宴的理由,甚至連‘君奪臣妻’這種戲碼她都能接受。可萬萬沒想到,劉協竟然將她打上了‘罪犯’的標簽!
果然,這皇帝長得人模狗樣,卻是個一點虧都不願意吃的主,想到這心裡麵又罵了句狗皇帝!
一想到自己父母看到自己被押走那悲痛神色,她心裡就難受得緊,越想她就越氣,看向劉協的眼神似要噴火。
“彆拿那種眼神看著朕。”劉謝揮手屏退屋中眾人,“讓你受委屈,朕也是迫不得已。不過你放心,若你的計策有用,朕不僅還你清白,還要重賞你,如何?”
王異還想發作,想想還是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畢竟現在是她有求於人。
“昔日高祖皇帝與項羽決戰之時,項羽圍困垓下,兵儘糧絕,夜裡四麵又響起楚歌聲,義氣將儘,軍心儘亂。
馬韓二賊軍中多為羌兵,陛下何不效高祖故事,使人夜裡吟唱羌歌,打擊敵人士氣、亂賊軍心?”
劉謝細細揣摩王異所言,此人當真腹有謀略,思考間門她不自覺笑了出來,“世人皆言賈文和慣會揣摩人心,可論起攻心之計,子弇也不多逞讓。”
“陛下謬讚。”
言罷劉謝當即手寫書信一封交給傳令官送往前線。
接下來她還有個棘手的問題——該如何安置王異。
雖說她是以‘大不敬’之罪將人帶走的,但總不能真把人關進大牢;但若將人安置在外麵,又難免落人口舌。
綜合考慮下,隻能委屈王異幾天了,“就委屈子弇在大牢裡待幾日了。”
“小女子明白。”王異也表示理解。
在劉謝的安排下,王異住進了自古以來最豪華的牢房。與其說是牢房,倒不如說成是位於牢獄的一間門臥房。
牢房標配是一件沒有,閨房擺件那是一樣也不缺。
底下辦事的人跟人精一樣,能讓陛下上心的定然是得陛下看重的人,他們自然不敢怠慢,有甚者還上趕著巴結。
王異是在牢裡過得安穩,但劉謝就慘了。
自她將王異抓了後,王氏族長天天在外求見為女兒喊冤,劉謝隻能讓人將其打發。
倒是王異那準夫家趙家,從事發以來一點動靜都沒有,就跟死了一樣,一副著急撇清關係的樣子。
“陛下,羌道令趙昂求見,說是有公務要麵呈陛下。”門外禁軍進來稟報。
劉謝眉頭微皺,“漢陽郡的公務應該交給蓋順處理而不是朕。”
“末將也是跟他這樣說的,但是羌道令說此公務事關羌人,乾係重大,必須親自稟明陛下”那禁軍又道。
“那還不讓他進來?”劉謝沒好氣白了那禁軍一眼,這說話跟擠牙膏一樣的人是如何成為她的親衛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
涉及羌人問題,劉謝是必須要見的。
被劉謝凶了的禁軍連忙退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將趙昂帶了進來。
“臣羌道令趙昂,叩見陛下。”
劉謝打量著麵前這個身穿玄色官服的青年,倒也稱得上是一表人才。“你說有緊急公務,是何事?”
可趙昂並沒有呈上奏折的意思,反而直直跪地不起,“臣今日來並非為公務,而是為私事。”
“放肆!國家大事豈容你兒戲?!”劉謝是真的生氣了,這人太過兒戲了,竟敢拿國家大事騙她!
“臣出此下策實屬無奈之舉,臣隻求陛下聽臣一言再治臣之罪。”
“嗬,”劉謝冷笑一聲,“你是為了王異之事而來吧。”
“陛下聖明。”他知道若是直接說陛下是絕對不會見他的,所以才出此下策。
“你倒是重情重義。”劉謝撇撇嘴,“若把你趕出去,倒顯得朕無情無義了。”她倒是要聽聽對方要跟她說些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