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立,想要建立新的秩序,那麼必先消除舊的秩序。既然天下勢必要經曆一場戰亂,那麼她得有與之一戰的實力。
她要趁袁紹無暇分身之時猥瑣發育一波,等這些人回過神來時她早已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劉謝想得比自己還多,賈詡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具體又說不太上來。
難得見賈詡也有發愁的時候,劉謝打算給她的得力助手吃顆定心丸。
“文和不必過分憂慮,袁紹此舉倒也幫了朕不少忙。”
看劉協還能這麼樂觀,賈詡頭一次沒繃住,嘴角有些略微抽搐,“陛下何出此言?”
劉謝不慌不忙道,“袁紹此去,帶走了不少士族,如今留下的,皆忠於朕,此其一也;如今朝廷人才緊缺,剛好騰出位置讓朕招納賢才,此其二也。如此難道還算不上幸事?”
劉謝少說了一點,還有就是剛好打破了舊士族對朝廷的壟斷,劉謝想動他們已經很久了,但害怕一個不小心被反噬。現在好了,袁紹幫她全搞定了。
她還擔心怎麼把自己的人塞進去,現在好了,大把的位置可供選擇。
兩人談話剛結束,帳外的士兵就進來稟報符寶郎祖弼前來求見。
符寶郎是專門幫皇帝保管印璽的官職,如今著急來見,多半是印璽方麵的事,這不是賈詡該聽的。於是賈詡十分知趣道,“那臣便告辭了。”
得到劉謝準許後,賈詡向其行了禮才退出帳外,出來時,剛好看見祖弼滿臉緊張進去,這更加印證了自己的猜測。
祖弼一見到劉謝,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陛下,臣罪該萬死。”
“符寶郎何出此言?”
劉謝萬萬沒想到一個身長七尺的大男人竟跪在她麵前痛哭流涕,萬分自責,“臣、臣將玉璽弄丟了。”
玉璽乃是天子象征,如今丟失,罪過重大,就算劉協將他千刀萬剮也是理所應當。
他實在沒臉麵對劉協,“臣這便一死謝罪!”話音剛落,便從地上起來,衝著柱子加速跑去。
“來人,攔住他!”劉謝被他這一連串行為快嚇死了,她這還啥都沒說呢,彆一言不合就尋死啊……
好在士兵進來及時,拉住了想要尋死的祖弼。
儘管尋死被成功阻止,但祖弼就像泄了氣的皮球,整個人都萎靡了。
劉謝揮了揮手讓人退下,士兵將人放開,祖弼便直接坐在了地上。
“其實,玉璽沒丟,在朕這裡。”劉謝深吸口氣,扶著祖弼的肩膀,煞有其事說道。
“當、當真?”祖弼果然有了反應,看向劉謝時仍有些不確定。
劉謝肯定地使勁點頭,然後起身去到身後的書架,跪下一通翻找。
“007,快把那玩具給我放出來。”劉謝在腦海裡瘋狂呼叫007。
雖然真的丟了,但她這一大堆義烏小商品,要多少有多少。
【好,讓我找找。】007打開背包頁麵一通翻找,著實有些困難。
這些年因為劉謝非酋體質,好東西抽不到,沒用的東西倒是抽了一大堆,都快把背包給塞滿了。
【找到了!】
隨即在祖弼看不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和裝玉璽一模一樣的漆盒。劉謝將盒子拿起,走到祖弼麵前,示意對方打開看看。
祖弼驚得嘴都快合不上了,小心結果盒子,又將其打開,玉璽果然在裡麵。他又小心翼翼將玉璽取出端詳起來。
這外觀確實差不多,有一個角確實缺了一塊,後又用黃金補上。他又將玉璽翻過來檢查,底下的刻字也沒什麼問題。
但是,隻能說沒有大問題。
這東西他一上手就知道是假的,因為太輕了,不僅做工實在粗糙,而且也沒有漢白玉那溫潤的觸感。
總之,遠看還像那麼一回事,看近看則不忍直接視。就給他一種又假又真的錯覺。
“陛下,這、這……”祖弼指著玉璽,又看看劉謝,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劉謝抬手示意他先彆說話,“符寶郎,記住,以後,這玉璽就是真的。”劉謝直勾勾盯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極其認真說道。
祖弼愣愣點頭,他懂劉謝的意思了,對方這是想以假代真。
看來,玉璽真的丟了……
劉謝十分貼心地將玉璽放進盒中,又將蓋子蓋上,拍了拍祖弼的肩膀,十分認真道,
“玉璽現已找回,符寶郎可要好好看管,萬不可再出差錯。”
“臣遵旨。”祖弼對此感激不儘,劉協這是在幫他收拾爛攤子。想到這,又感動不已。
他也聽懂了劉協言外之意:千萬不能讓彆人發現這是個假的。
“回去吧。”
等祖弼走後,劉謝直接癱坐在地上,今天事怎麼那麼多?她都快累死了。
然而這才剛剛開始,後麵還有一大堆公務等著她處理。
這不,祖弼剛走,馬超又來了。
見到馬超時,劉謝痛苦麵具都快出來了,“你又有何事?”
馬超其實和賈詡前後腳到,沒成想被看孩子給耽誤了,現在才找到機會見劉協。
“陛下,末將近日清理城中時,找到一個人。”
“誰?”
“太仆袁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