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溪因著一天之內掙了一萬五千新,對自己特彆滿意,連榮野過來問她方才把肉拿給誠王吃的事時,她亦是笑盈盈的。
小侯爺卻沒那麼開心。
他辛辛苦苦打的獵,特意挑了最好的一塊肉,又親自烤製,花了十分心思,就怕她不喜歡,結果這丫頭倒好,一口也沒吃,直接端給了誠王,拿他榮野的東西借花獻佛,還當著他的麵,是當他死了嗎?
小侯爺今日遭了不少打擊,整個人十分抑鬱。
顏溪卻因著方才的時候心情不錯,她開心道:“好的東西就是要大家一起分享才開心嘛。”
“可我看你全給誠王分享了,你自己吃了一口嗎?”
榮野有些恨恨,“小丫頭,你好端端的怎麼就看上誠王那廝了?”
誠王這人又桀驁又沒半點容人之量,榮野實在不明白顏溪看上他什麼。
“小侯爺你彆這麼說,誠王殿下其實也沒你們想的那麼不堪,我覺得蠻好的。”
至少誠王現在挺識時務。
顏溪依然笑盈盈,看得榮野眸光愈深。
小侯爺不悅了一陣子,到底是拿她沒辦法,他把新烤的肉拿給她,有些不善道:“你再給彆人吃試試。”
顏溪還真想過再給彆人,□□野這次直接站在她麵前看著她,她實在沒法,隻好自己吃了。
她有預感,倘若她再做點什麼,後果大約不會是她想要的。
顏溪一邊盯著虎視眈眈的榮野,一邊把他烤的肉給慢慢吃了下去,吃完之後還把碟子給他看了看,示意她吃乾淨了。
榮野這才緩和了些神色,他最後警告了她一句:“你再去找誠王,彆怪我對他不客氣。”
誠王雖說是聖上的兒子,□□野還真不怕他。
他放完狠話才離開,隻餘下顏溪看著他背影走遠。
她有些無所謂聳了聳肩。
對誠王不客氣?那就不客氣好了,反正太子的弟弟一直缺少社會的毒打,多打幾頓讓他明白什麼叫兄弟情深也不是什麼壞事。
顏溪很是沒心沒肺地想著,扭頭就把他的警告拋之腦後,不過提起誠王她倒真想起了一件事。
她打壓誠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太子,而為了太子又是因為姐姐,這其中的因果關係則建立在太子未來會成為她姐夫的份上。
也就是說,她不能本末倒置,打壓誠王隻是一小部分,更重要的是撮合太子和姐姐。
顏溪想到這裡偷偷看了眼姐姐,她眸光一轉,小心翼翼道:“姐,你覺得太子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顧霜目光一頓,平靜道:“你最好消停一天。”
顏溪:“?”
她真覺得姐姐這話有些莫名其妙。
她隻是想聽聽看姐姐心中的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然後再看怎麼撮合比較合適,可姐姐竟然要她消停一天?
她這些天都很安分啊。
顏溪還在詫異之中,便聽顧霜又道:“誠王便罷了,倘若你敢染指太子,你當真以為皇帝性子這麼好?”
顏溪忍不住張大了嘴,她結結巴巴道:“染、染指?”
顧霜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顏溪這下子真覺得有些不對了,她結結巴巴說了那麼一句後又立刻解釋:“姐姐,我沒有的,我真的沒有,你誤會了,我和太子什麼關係都沒有。”
“那你問他做什麼?”
“我······”顏溪抿著唇,微垂了頭,“我其實就是想問問你對太子的看法。”
天見可憐,她真是蒙受了巨大的冤屈,倘若以後太子真和顧霜成了,一定要好好報答她才是,她太難了。
顏溪默默歎了一句,見姐姐大人眸光中還帶著些奇異之色,她頓了頓,隻好放棄般道:“我說我說,其實······其實我就是覺得太子人挺好的,姐姐你對他感興趣嗎?我記著你先前還說看他挺順眼的。”
顧霜眉頭微皺,語調略有些深沉,她道:“你······還想攛掇我去染指他?”
她目光帶些嚴肅,看了顏溪一會兒,又道:“我知你本事高,可凡事都要講究適可而止,否則未來反噬之時,必有大果將傾。”
顏溪被她說得整個人都有些懵。
姐姐在說什麼?什麼本事高?什麼適可而止?還有未來反噬什麼的······每個字她都聽得懂,可合在一起她便不懂了。
顏溪一時之間有些弄不清顧霜到底是什麼意思,便也不好開口,她整個人懵了會兒,理了理思緒,才小心翼翼道:“那、你覺得他還算討喜嗎?”
顧霜用高深莫測的目光凝視她許久,她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沒再說話。
隻留下顏溪有些發蒙。
這······到底是好還是不好的意思?
顏溪有些苦惱,可看姐姐方才的樣子,她卻沒這個膽子再問了。
總覺得顧霜好像誤會了些什麼,倘若她再問,姐姐以為她對太子感興趣那可怎麼辦?她對太子可是一萬分的純潔,況且太子喜歡的也是姐姐啊。
冥思苦想了會兒,顏溪又把目光擱在了誠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