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普通關係(1 / 2)

不過誠王從來這麼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能聽得進彆人的話,甚至能對一個人認慫也是件稀奇事,對他來說是件好事,雖顏溪這小姑娘暴躁了些,可皇帝覺得誠王就需要這麼個人管教。

常人許多顧忌太子,卻反倒不是什麼好事。

皇帝靜默了會兒,才重新開口:“此事交由你們查清,誠王暫且幽禁誠王府,倘若真有改變,便做給朕看看,行了,朕乏了,你們退下吧。”

皇帝也是個果斷之人,誠王服軟,他到底緩了幾分怒氣,便囑咐一番,讓顏溪他們退下,順便把誠王帶走關在自己府中。

因著夜色深了,這麼鬨騰了一頓顏溪也挺累的,幾個人帶著滿臉憤憤不平之色的誠王走出皇帝的宮殿。

走在夜色下的寬闊宮道上,遠離了皇帝視線,周圍宮燈層疊,紅色的宮牆在昏暗燈光下如墨色暈染一般。

顏溪麵色平靜,瞥了眼麵帶鬱氣抱著手還在生悶氣的誠王一眼,她眼眸一眯,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他屁股上,把誠王踢出一聲豬叫。

一腳不夠,她又衝上去踹了幾腳。

誠王礙於連親王和太子在這兒又不敢回手,隻能抱著頭部等要害邊嚷嚷道:“顏溪,你太過分了!”

顏溪當著太子擔憂目光一連踹了他好幾腳,才滿麵鬱色道:“今天要不是太子哥哥在這,我就踹死你個王八蛋!”

她語氣分外不爽,甚至添上了幾許凶狠,誠王不敢回嘴,隻好抱著頭默默躲避。

彆人都不會這麼做,但顏溪這姑娘,她說踹死他就真做得出來,誠王已經不是第一次領會她的凶殘了。

顏溪踹了他好幾腳後終於有些累了,她目光暴躁,喘了兩下才開始罵他:“我說你是不是有大病?平日裡在太子哥哥麵前找死也就罷了,太子哥哥慣來寵著你,可在陛下麵前你也這般,就這麼活得不耐煩?你怎麼不去上吊投河?還要我們過來救你?”

她冷哼了一聲,不爽道:“我今天先是被你牽連遭遇刺殺,在山林藏了許久才回來,連飯都沒吃就過來救你,誠王,這事你自己看著辦。”

誠王弱小、可憐、又無助縮在一起,有些不逞小聲道:“我又沒有讓你來救······”

“你說什麼?”

顏溪目光壓低,誠王頃刻間住了嘴。

他緊抿著唇一個字都不敢再說,隻過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我要喚個太醫。”

他覺得他的手真要斷了。

顏溪方才那一下可是真用了勁的,那燈架又是銅製,硬得很,結結實實砸在他手上,疼得他差點眼淚都出來了。

顏溪沒理會他這話,倒是太子飛快道:“好,阿誠,我們先回去,讓太醫看看你的手。”

他有些擔憂弟弟,又見顏溪一臉麵色不善的表情,到底是心疼誠王,太子猶豫了會兒,柔聲道:“顏溪妹妹,其實可以不必、不必······”

也不必下這麼重的手,倘若留下什麼後遺症便不好。

太子並不是怪罪顏溪,隻是有些擔憂,可他又覺得這樣同顏溪說實在太忘恩負義,因此有些猶豫。

顏溪倒是一下子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她目光一軟,語調也軟了下來。

顏溪幽幽抹了把臉,歎道:“罷了,是我多事了,還望太子殿下莫要怪罪,誠王殿下乃千金之軀,確實不是我這等小小貴女可以隨意動手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顏溪妹妹你千萬彆誤會。”

太子被她這句話說得有些麵紅耳赤,仿佛自己將好心當成了驢肝肺,他麵色麵色微頓,便咬牙道:“你千萬彆誤會,我知道你也是為了阿誠好,今日打得······好。”

誠王唇角一顫,想說什麼卻不敢再說,隻能默默瞥了眼顏溪,抿著唇角低下頭來。

顏溪挑眉看了他一眼,眸中威脅之意十分明顯。

三個人相當於把誠王押回了誠王府。

誠王府白日裡被榮野砸的殘骸此刻已經收拾乾淨,顏溪到了誠王府就跟到了自己家一樣,才坐下便嚷嚷著伺候的人去做飯,她還沒吃晚飯,餓得很。

太子為誠王喚了個太醫,太醫到了之後仔細查看了他手臂一番,最後道:“殿下這手臂有些骨裂,恐怕要靜養,這幾個月最好都不要使力,臣幫您固定一下,等骨頭長好了便沒事了。”

誠王一邊麵帶鬱意聽著太醫的診斷,一邊有些憤憤看了顏溪一眼。

聽到了嗎?骨頭都給他打斷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凶殘的女人?

顏溪倒是從容無比,她飲了口茶,語調淡淡問太醫道:“太醫,倘若他的手再斷一次,是否會留下後遺症。”

太醫麵色一凝,硬是不知道她這話是何用意,頓了頓,才道:“倘若骨頭再斷,是很可能留下後遺症的,誠王殿下這些時日要小心些養傷才好。”

“無妨。”

顏溪瞥了誠王一眼,撫平衣袖,慢條斯理道:“其實我覺得誠王殿下手斷了挺好的,想來也能安分幾天。”

太醫:“······”

太醫目光驚詫,隻抿了抿唇,沒做聲。

這話他可不敢接。

這位顏小姐什麼來?當著誠王和太子的麵說這話,關鍵這兩位還沒什麼反應。

給誠王看診完畢,太醫帶著驚詫和些微驚懼飛快離開了誠王府。

顏溪這時候終於吃上晚飯了。

但其他幾個人都沒動,誠王和太子許是沒心情,連親王或許不餓,顏溪也不在乎,她在誠王府後廚點了一桌子菜,一個人吃得津津有味。

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顏溪麵色平靜道:“我和榮野之前遭到刺殺,那箭矢上就有誠王府的標誌,我們懷疑是芒寇所為。”

“芒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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