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雨放晴後, 天氣算不上陽光明媚,但足夠明朗,早晨還有薄薄的霧。
或許是惦記著跑馬, 顧蒙難得鐘生醒來時,一起爬起床,同他一起洗涮, 跟著去莊園晨跑。
鐘生身高腿長,換上輕便的運動服彆有一番氣質,清爽乾淨的氣息。
顧蒙是練舞的,對自己的育還是充滿信心的, 直和鐘生一起晨跑, 幾圈下來她這小身板根本就追不上他!力也比她好得多。
顧蒙隻跟他身後氣喘籲籲, 深刻的意識自己的渺小,但她也沒那麼差勁吧。
最後隻能坐莊園的椅子上休息。
顧蒙滿頭汗的喝著水, 看著鐘生晨跑的身影, 總算知道平時床上他哪來這麼多力折騰。
等清晨的薄霧散去, 鐘沉憬回她身旁, 一頭烏黑的短發染著薄汗, 氣息隻是微重,對他而言似乎並不影響。
顧蒙把水遞給鐘生, 瞧著他的細汗從發鬢流頸線, 有好看是怎麼回事。
回去之後, 兩人家洗澡換了身日常衣服, 然後用早餐。
雖然他從沒要求她的生活節奏和他一致, 但似乎這樣也挺好的。
要去馬場玩,顧蒙格興奮,但衣帽間, 挑挑換換好幾套衣服都不滿意,女孩子總是愛漂亮的。
難得和鐘生約,要好看一,但方便運動的衣服,的確不好選。
磨磨蹭蹭許久,還是穿了一套比較利落輕便的衣服,等她下樓來,鐘沉憬已衣著整潔地客廳等待。
記得上次,也是他等她,顧蒙懊惱,下次可不能再讓他等這麼久了。
鐘生的園林馬場京郊,開車過去概要半小時的時間,說遠也不遠,近也不算近。
馬場的工作人員像是提早就接了通知,等車開進園林,便早早有管理人員上來迎接。
顧蒙張著圓溜的眼睛張望著寬廣的場地,蔥鬱的草地,訓練用的馬術道,都有些清馨的氣息。
平常鐘生若是有什麼商業要務,會約客人來馬場商談,為不喜歡酒桌應酬,他部分的選擇逃不開高爾夫和馬場之類的活動。
部分有錢人眼裡,這樣的社交方式也更容易接受,加上鐘生有這方麵的愛好,於是這個馬場就有存的意義了。
上來迎接的管理人員叫做餘德,看起來是個十分乾練的人,對馬的調訓有著資深經驗,曾是馬術運動員。
馬場的經營和維護,鐘生一直都是交給他來管理的。
顧蒙跟著鐘沉憬來馬房,遠遠就聽了幾馬嘶,寬敞明亮,英式氣息的裝修,有著一股馬駒和草料的味道。
提起各類馬,鐘沉憬款款而談,來是愛好,馬房有二十七馬,七匹都是他的馬,剩下的都是客用馬和友人寄養馬場的。
並不是隨便就能將馬寄養這裡的,多都是商務往來較多,或許關係較好的友人。
顧蒙思忖著,不免詢問:“沉憬,你騎馬多久了?”
鐘沉憬神色平和,輕描淡寫道:“馬場開了五年,騎馬十年,偶爾也會投資幾場馬術比賽,當作興趣。”
顧蒙倒是起來之前鐘家人和她提過,若不是當年鐘家長兄重病離世,家族重擔落他身上,鐘生或許成為馬術運動員。
她看著鐘沉憬英挺的側顏,有第一次認去了解這個人的覺。
馬房中的馬多都鬃毛靚麗,神采奕奕,很漂亮的馬匹,價值百萬鐘生的馬匹裡算是極低的,最貴的上千萬了。
聽他介紹這麼多匹馬,其中一匹黑色的駿馬引起顧蒙注意,英姿颯爽,優雅高貴。
見二人過來,它似乎有些欣喜,踩動著修長馬蹄。
顧蒙湊近上去,連忙問:“這是什麼馬?!好漂亮!”
話音剛落,那黑馬就突然吭哧一,像是惡作劇似的,把顧蒙嚇,趕忙後退避開。
餘管理笑著上前安撫,介紹道:“土庫曼斯坦的純汗血馬,成年公馬,是目前馬場裡身價最貴的,它比較頑皮好動,您要離它遠一才。”
聽這話,顧蒙看著那匹黑馬,然後叉起腰來,這馬兒怎麼還逗她玩呢。
身形頎長的鐘沉憬走顧蒙身邊,那黑馬輕輕晃著尾巴,似乎熟識他而欣喜。
“我喜歡它。”
顧蒙對這匹黑馬莫名有著好,詢問道:“它叫什麼啊。”
鐘沉憬抬起手,那駿馬便低下首,他撫摸著馬首,嗓音溫沉:“颶風。”
曾花很多時間精心培養和調訓,雖然頑皮了,但足夠溫和,也是他最得意的駿馬。
見此,顧蒙才敢貼近這黑馬,它眼瞳純黑,好奇地打量著她,頗有靈氣。
鐘沉憬笑道:“你可以摸它,有我不用怕。”
顧蒙眼眸微亮,他伸手撫摸馬首,皮毛看起來如同絲綢一般,光澤溫順,有著暖暖的溫。
她不禁輕思問道:“汗血馬流汗的是血一樣的紅色的嗎。”
鐘沉憬淡淡挑唇,言簡意賅解釋:“這馬皮膚比較薄,運動起來血流是非常快的,容易顯現血管,所以陽光下,流的汗看起來像血色,並不是紅色的汗。”
顧蒙豁然領悟地腦袋,摸摸颶風的耳朵,卻被馬兒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