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兒卻扯出蒼白的笑,啞著聲:“我請你吃飯,這次給你做好菜。”
顧蒙憂心仲仲地看著那雙泛紅的眼睛,緊張說道:“你不對勁,怎麼了呀。”
沉默久久,雨聲不斷。
低聲道:“我失戀了。”
天色陰沉,像是被什麼壓得透不過氣,清風吹分外冰涼。
外雨水太重,為避免燒冒,顧蒙把林雪兒送回了的住處。
在陳設淩亂的客廳裡,林雪兒換了乾淨的睡衣,走到冰箱前抱出幾罐啤酒。
“蒙蒙,你喝嗎。”
顧蒙說話,林雪兒便抱著啤酒走過,然後躺靠在沙,仰著頭看著水晶燈:“不喝關係,我不在意。”
顧蒙深蹙著眉,說道:“你還說怎麼回事呢。”
林雪兒回過頭,打開啤酒,故作輕鬆道:“什麼怎麼回事,就是散場了唄。”
就給自己灌了口酒。
還說等過幾天,和顧蒙好好說道說道,都撐過三個月。
顧蒙微微沉思,試探道:“鐘祁?”
就雪兒那點伎倆,還瞞過?
林雪兒停頓,眼眶微紅:“不能提他的字。”
在顧蒙追的冷眼下,林雪兒後靠著沙,深吸一口氣,才緩緩道:“高中的時候我車禍撞了頭,剛好那時鐘祁的爸爸是我的主治醫生,然後就認識了他。”
“直到現在,喜歡五年了。”
林雪兒眸色黯淡下,高考結束後,表白就被拒絕了。
但卻還是忍不住默默關注他的一切動態,在三個月前,再一次坦白了。
“他說可以試試,所以我們試著處了三個月,但用,我還是能讓他心動。”
可能暗戀就是在枯水的年紀遇到一場大雨,雨的得酣暢淋漓,淋雨的人卻一病不起。
林雪兒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嘴硬道:“分了好!我再也不會他了,不管他身邊有多少女孩,我都不在乎了。”
顧蒙輕輕沉眉,之前猜到是鐘祁和林雪兒在一起,但到兩個人是這樣交往的。
翻包包拿出手機,開口道:“我給鐘祁打個電話,他。”
林雪兒則按住顧蒙的手,黯淡眼神:“他不喜歡我,給他打電話有什麼用,都經結束了。”
顧蒙道:“可是不能白白讓你受委屈啊。”
林雪兒看向,苦澀一笑:“單戀本就是會委屈的,我不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說完,林雪兒抱住顧蒙,眼眶盈著淚水,說道:“我羨慕你,羨慕你喜歡的人正好也喜歡你。”
等到兩罐啤酒下肚,林雪兒就神色微醺,紅著臉低語呢喃。
這時顧蒙的手機響了起,打開一看,是鐘先生的電話。
按下接通鍵:“沉憬?”
鐘沉憬的聲音沉著,淡淡詢:“你在哪兒?”
顧蒙溫聲道:“在雪兒家裡。”
聽見打電話,林雪兒便迷糊地噤聲,有吵鬨。
鐘沉憬:“我接你。”
顧蒙低眸看了看,趴在沙的雪兒,眼眸迷朦地枕著胳膊和相視。
躊躇片刻,回道:“我今天不回家了,和雪兒住一晚。”
電話那頭的男人停頓良久,隱隱有些沉色。
“晚點回家也可以。”
顧蒙微微抿唇,複述道:“今天不回家,我在這裡好,你彆擔心。”
“蒙蒙”
他似乎還挽留。
“不說了,掛啦。”
顧蒙將通話掛斷,把手機放在桌。
林雪兒抬起腦袋看,含糊道:“你怎麼掛人家電話,不用擔心我啊,你還是回去吧。”
顧蒙搖搖頭:“不回去。”
就是故意讓他不高興的,不聽他的話。
林雪兒促狹眼眸,有氣無力道:“你們吵架了?”
顧蒙道:“有。”
“不說算了。”
林雪兒歎一聲,淚眼婆娑地埋進枕頭裡,現在也難過。
顧蒙瞧著林雪兒,其實也雪兒怎麼看。
“鐘先生要寶寶了,但我還在考慮當中。”
林雪兒有馬回應,昏昏沉沉的,就好像醉過去了,聽見。
顧蒙無奈之時,林雪兒蒙然開口:“你喜歡小孩嗎。”
顧蒙微頓,“還好。”
林雪兒苦澀笑笑,醉醺醺地說:“看你喜歡咯,如果你覺得孩子是麻煩,那還不如算了。”
麻煩
顧蒙從覺得孩子是麻煩過。
林雪兒胡言亂語:“如果鐘祁和我結婚,生個足球隊都可以,但現在我恨不得和他老死不相往。”
顧蒙無奈地看林雪兒一眼,此時桌幾的手機再次震動起。
是鐘先生微信:「在外注意安全。」
有再回不回去,像是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