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良,希望他餘生都能像今天這樣護著娘。那麼,待他長大也定會護著他,孝敬他。
餘生,願他不讓娘流淚傷心。
蕭宅
縣令王大人派人過來訓斥了王家,王家這會兒已不敢鬨騰了,郭氏也老實了。
蘇言和王財的親事沒了,但卻和賀良定了親。所以,賀良今日才會明目張膽的護著蘇言。
這賀良對縣令之子可有救命之恩。所以呀,顧忌著縣令大人,也沒人敢亂說什麼,就怕賀良到縣令跟前告狀……
秋煙耳邊回蕩著周福的話,失望和不愉眼底漫過,隨著起身往書房走。
“廣叔,少爺可在書房嗎?”
周廣頷首,“在!”說著側開身體,示意秋煙進去。
“奴家給夫君請安。”秋煙對著正坐在書案前的蕭瑾,規矩行禮。
“無需多禮,起來吧!”
“謝夫君。”秋煙起身,看著語氣溫和,眉眼卻很冷淡的蕭瑾,眼簾垂了垂,忽而跪了下來,“奴家是來向少爺請罪的,請少爺責罰!”
聽言,蕭瑾看著跪在地上的秋煙,淡淡道,“你犯了何罪,說來聽聽。”
“回少爺,之前郭氏會慫恿王家與蘇言結親。或都是因為奴家無意中多嘴的緣故。”
“你說了什麼?”
“奴家早幾日在田地間巧遇了郭氏,就隨意聊了幾句,不覺間就聊到季家灣還未娶親的漢子,還有家裡沒男人的女人。或是在閒聊中,奴家無意把王財和蘇言放到了一起,就讓郭氏產生了想法,這才有了今日這場吵鬨。”
秋煙說著,抬頭望望蕭瑾,臉上滿是不安和懊悔,“女子最忌多嘴多舌,偏偏奴家卻明知故犯。若是因此給少爺招來麻煩,奴家實在……”說著,紅了眼眶,叩首,“奴家犯了忌諱,請少爺責罰。”
看著眼眶發紅,滿是懊悔,知錯認錯的秋煙,蕭瑾靜默,少時開口,“此事我自有思量,你且下去吧!”
聽蕭瑾這麼說,秋煙心頭不由緊了緊,但臉上卻沒顯露什麼,隻是乖順稱是,順從的走了出去。
秋煙離開,周廣走了進來,“少爺!”
“秋煙不能再留著!”
聞言,周廣抬頭,剛剛在門口,秋煙對蕭瑾說的話,周廣都聽到了。周廣已料到蕭瑾心裡會不愉,但沒想到他竟會直接將秋煙驅離。
“你去安排一下!過幾日送她離開。”
“是,老奴遵命。”周廣不多言,未多問,乾脆領命,因為對秋煙,他心裡也並不是十分喜歡。
“對了少爺,剛剛隱衛傳來的。”周廣將手裡的信遞給蕭瑾。
蕭瑾接過,展開,看到信上內容,臉上表情變得很是微妙。
“少爺,信上說什麼?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蕭瑾沒說話,隻是將手裡的信遞給了周廣。
【寧侯爺人離京,現在芢和縣,或不日會途徑義安縣。】
看到信上內容,周廣心頭咯噔一下,心裡開始不安生,“少爺……”
蕭瑾幽幽道,“幾年不見了,我現在倒還真想見見他!”說著,想到寧侯爺那張臉,拳頭直發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