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
二柱子猶豫了一下,聲音壓的更低,“趙叔,您說她會不會自己已經替自己把仇報了?已經把綁她的人給哢嚓了!唔……”
話沒落,頭上挨了一巴掌。
“你少在這裡給我扯犢子!無憑無據的你再在這裡給我亂說話,小心我把嘴給你縫上。”
“趙叔,趙叔,你彆生氣,我就是這麼隨便一說。”
趙一刀聽了,朝著他屁股又是一腳,“你個沒輕重的玩意兒,人命關天的事兒,那是能隨便亂說的嗎?萬一傳出去,你是不是也想去縣府過過堂,到牢裡待一陣子?”
“是,是,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滾一邊給我乾活去。”
“是,是……”
看二柱子抱頭鼠竄,趙一刀眉頭直皺。仔細想,確有想不通的地方,但他選擇了沉默,什麼都沒說。
女人的心思,他猜不來。也許蘇言是害怕去官府,或不想把事情鬨大,才什麼都沒說的。
是夜
蘇言看著手裡的銀子,無聲笑了笑,而後將銀子放在床底下,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蕭瑾:五十兩到手了。如此這樣下去,她也許很快就能成為村子裡的女員外了。
看蘇言算計得逞,蕭瑾已幾乎可以肯定,蘇言腦子已經恢複正常了。不止是正常了,還已到了詭計多端的地步。
接下來蘇言會怎麼對付王財,蕭瑾也不由更為期待了。
翌日
蕭瑾正在用早飯,周福快步走進來,開口道,“少爺,少奶奶,衙門的人剛剛突然來村子裡了。”
秋煙聽了,抬頭,但卻沒說話,而是看向了蕭瑾,他是一家之主,什麼都該有他先開口。
“來作甚?”
“來帶蘇言和王財去衙門。”
聞言,蕭瑾挑眉。
周福隨著說道,“小的剛才打聽了一句,那衙差說,今兒個早起的時候縣衙去了兩個人,去向縣老爺請罪。說王財給了他們五兩銀子,讓他們去綁蘇言。他們當時被銀子迷了眼,確實那麼做了!”
“但後來知道蘇言是個寡婦,還帶著一個娃子。他們實不忍心傷她,就把她悄悄放了村口。事後,他們越想越覺得後悔,受不了良心的譴責就去向大人請罪了!現在,王大人特派衙差帶蘇言和王財前去對質。”
周福說完,蕭瑾笑了。
去了蘇言會說什麼呢?完全能猜想到。
既得了銀子,要守住銀子,她定然是順著瘦子和胖子的話,助他們完美脫罪。
雖然瘦子和胖子綁了她。但就結果看,蘇言可是一點沒吃虧。
至於王財,瘦子和胖子的證詞,再加上王遠一個嚇唬。如蘇言所說的那樣,王財肯定扛不住把什麼都給交代了。如此,他的牢獄之災怕是在劫難逃了。
好,真是極好!
最後蘇言是既得了銀子,又把王財送到了大牢。不得不說,她可真是好算計呀!
更重要的是……
瘦子和胖子這一自首,不但把王財給送到了牢裡,同時還為蘇言澄清了那些流言。用身家性命保證他們沒碰蘇言,這話王遠若信了。那麼,誰還敢妄議,多言?
縣令大人親自開口判決的事,做為平頭百姓,但凡長腦子的都不會去妄議。所以,當證實蘇言是清白的,沒被糟踐。那麼,賀家母子又會如何呢?
秋煙靜靜坐著,蕭瑾嘴角那一抹笑,她看不太懂。可心裡,不舒服!
雖然不知道蕭瑾心裡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對蘇言的事很有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