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把人送走,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
不過,蘇言她可真是夠有膽兒,也真夠不知廉恥的。
這樣的蘇言,跟寧曄記憶中那個害羞善良的少女,已然完全不同了。
是不是自從做了強奸犯後,她就完全破罐子破摔了,臉皮什麼的早就不要了,什麼都能乾的出來了?
這麼想著,寧脩抬手按按眉心,感覺頭痛,他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本護著強了寧脩的人,在寧脩這裡就已是難討好了。現在,蘇言又來這麼一出。如此,她罪無可恕,他也跟著罪加一等。
他本來隻是想看寧脩的樂子了,結果,卻把自己混成蘇言的幫凶了。
早知如此,他一定早些將她送走。
其實,在寧脩昨天晚上要拉她同眠的時候,蘇言就曾跟他說過,讓他送她與呆呆離開。
大概也是感覺到了寧脩的邪性,擔心女扮男裝的事被拆穿,圖惹麻煩。隻是,他那個時候沒答應。因為,太急著送她走,會讓寧脩起疑心。
但現在好了,她這一舉下去,寧脩不起疑心了,直接起殺心了。不過,倒是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她和呆呆送走了。
“記得,就說這是祖母的意思。”寧曄不忘交代道。
馮榮點頭,“老奴明白。”
這個時候他們敢護著蘇言和呆呆,那就等於是往刀口上撞。所以,還是不要逞英雄,都暫先推給老夫人吧!
隻是,就算是他們說是老夫人要見‘江大和呆呆’讓人帶他們回京的,侯爺怕也不會完全相信。所以,他們還是得做好被侯爺怒火波及的準備。
呼!
馮榮心裡慌慌的在寧曄身邊坐下,想到之前看到的畫麵,冒汗!
想早上的時候,侯爺看江大的眼神,還是不鹹不淡的,沒曾想他就是如個廁出來,兩人就……就親上了!
當時,看到江大親侯爺,而侯爺一動不動任由他親,馮榮驚過,還喜了一下。還以為侯爺對蘇言放下屠刀了!
不過,在看到蘇言親過,撒丫子就跑的動作後,馮榮知道他想的太多了。
侯爺哪裡那麼容易放下屠刀。
所以,親過之後,必然不是入洞房,而是送她去刑場呀!
蘇言她到底有沒有想過親侯爺的下場?還是說,她強侯爺上癮了?連死都不怕了?
馮榮想著,抹汗。
碰!
門,忽然被猛的推開,馮榮蹭的跳了起來,被嚇的胳膊腿兒都靈活了。
“侯,侯爺!”
看著緩步走進來的寧侯,剛把汗抹去的馮榮,又冒了一額頭的汗出來。
“說吧!是你們主動把人送回來?還是讓我動手去把人逮回來?”寧侯看著寧曄和馮榮不鹹不淡道。
“侯,侯爺!那,那個是老夫人特彆交代,讓老奴把江大和其子送到京城,給她老人家看看的。所以……”馮榮說著,跪下,敬畏道,“若是有違背侯爺心意之處,還望侯爺恕罪。”
眼下這事兒,還是他這個奴才擔著更好些。
寧脩聽了,轉眸看向寧曄。意思明顯,等他表態,看他胳膊肘往哪裡拐。拐錯了方向,那就是給自己招罪了。
寧曄:他其實很想順著寧脩,隻是他已然騎虎難下了。這個時候把蘇言帶回來,讓她真實身份被寧脩發現,他同樣是難得好。所以……
“子晏,既是祖母她老人家的意思。那,你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暫且放她一馬吧!”寧曄分外溫和道,“來日方長,你想收拾她,也不差這一會兒。”
都喊他小名了,這親近,聽著倒是親兄弟。可他做的事兒,選擇護著那個偷襲他的人,可沒有什麼兄弟情。
寧侯眼睛微眯,悠悠道,“我之前說大肚能容!你們可是也把我這句話當真了?”
馮榮低著頭,不敢說話。
寧曄輕咳一聲,“那個,江大她也是一時糊塗!”這話出口,寧曄瞬時閉嘴,說錯話了!
果然……
“一時糊塗?”寧侯重複,不緊不慢道,“你的意思是,他如果不是犯糊塗,根本就不會對本侯下嘴是嗎?”
本侯!
對著寧曄,自稱都變了。心情多糟,火氣火大,已然可見。
已快到了不講兄弟情誼,隻論地位尊卑了。
“是我失言了。”寧曄識時務的道歉。
“怎是失言,也許正如你所說。江大就是一時糊塗,如果不是突然犯糊塗,他對著本侯這個‘事物’小的,怎麼會有興致下口?”
寧曄聽了,不吭聲了。言多必失,再繼續下去,怕是他無論說什麼都會被寧脩曲解。
“不過,你說他一時糊塗,倒不如說他胡蘿卜吃多了,吃醉了。那樣,我聽著或許還會覺得順耳一些。現在……”寧侯沒說完,拂袖而去。
看著寧侯離去的背影,寧曄看看馮榮,“我們這次大概也要跟著吃點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