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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吧?蘇言她根本就不稀罕跟你回來,她已經又有家兒了。”
回到家,田俏對著賀良念叨開來,“她這次找男人,好像比蕭夫子更了不得。你看那穿著,那架勢,特彆是那樣貌,嘖嘖……”
說著,田俏心裡都忍不住嫉妒了。
明明大家都是寡婦出身,為什麼蘇言的運氣就那麼好呢?
先是做了蕭夫子的姨娘,一下子從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孤兒寡母,變成了有人伺候,且吃喝不愁的主子。
現在離了蕭夫子,又找了個一身錦衣,滿身貴氣,又極好看的貴公子。
看看蘇言,再看看她,嫁給賀良這麼個窮漢子,還低三下四的,好似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更重要的是,連賀良心裡都裝著蘇言。真是越想越可惱,越憋屈。
“我告訴你,對蘇言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人家現在找到更好的人家了,根本就瞧不上你。還有,那位公子的做派你也看到了,一看就不是尋常老百姓。我看就算不是達官權貴,也一定個家財萬貫的地主老財”
“明顯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你要是想跟他搶蘇言,最好掂量掂量!”
說完,田俏扶著肚子,心裡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
賀良呆呆坐著,一言不發。
田俏的話,彆的賀良都沒聽進去。但,那句惹不起,卻是戳到心了。
被她說著了,那個人,他確實是惹不起。
隻是賀良不明白,也想不通,蘇言是怎麼認識寧侯的?並且看她的打扮,好像也不像是丫頭,婢女之類的。
嗯,定然不是婢女了。因為,下人可沒資格跟寧侯同坐。所以……
難道真的如田俏所言,蘇言現在已經是寧侯房裡的人了?
想此,賀良心裡滿是失落。若真是如此,那麼蘇言定然不會再跟他了。
***
蘇言斟一杯酒放到寧侯跟前,說道,“這酒是莫護衛準備的,這菜是王嬤嬤幫著我準備的。侯爺您嘗嘗看味道如何?”
這話,是在告訴寧侯,酒菜均不是她獨自準備的。所以,不用擔心她動什麼手腳,儘可放心享用。
寧侯拿起酒水,輕抿一口,看蘇言一眼。
接收到寧侯的視線,蘇言拿起酒杯,滿上,“我沒喝過酒,這是第一次!先為過去的事,向侯爺您說句對不住,我先乾為敬。”說完,一口悶。
一口下去,臉很快紅了。
守在門口的莫塵,看著蘇言,心裡暗腹:沒喝過酒的人,一下子喝那麼烈的酒,還一口悶。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酒的厲害。
這酒,就連侯爺怕是能有些降不住,後勁太大。
而蘇言這喝法,想來很快就會醉倒在桌子底下。
“真辣!”
蘇言辣的直吐舌頭。
寧侯無聲品著手裡的酒,靜靜看著她。看著那紅色的舌頭一伸一縮的!
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勾引!
“侯爺,來,我再敬你一杯。”蘇言說著,又給自己將酒杯斟滿。
酒杯前送,碰杯。
寧侯喝一口,蘇言又是一口悶。
寧侯靜靜看著,看她什麼時候倒下。
“侯爺,你想知道我和呆呆這幾年是怎麼過的嗎?”
“不想!”
這回答,標準的話題終結者。
蘇言咯咯笑了起來。
寧侯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值得樂嗬的話,不懂她在笑什麼。
不過,對於蘇言和呆呆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寧侯確實覺得沒知道的必要。反正,重要的他已經知曉了。
比如她有多不安分!
一個賀良,一個蕭瑾,帶著一個娃子,她還能招惹不止一個男人。由此可見……
“唔,好熱!”
看蘇言紅著一張小臉,皺著眉頭,輕扯衣服的動作,寧侯不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儘,喉頭滾動。
她確實是個會勾引人的。
“侯爺,你這幾年過的怎麼樣?好不好?”
不是說要建功贖罪嗎?不是說酒後亂性嗎?到她這裡怎麼變成聊家常了。
“尚可!”
不過,長夜漫漫,寧侯不急。
“那侯爺偶爾有沒有想起過我?”
“沒有!”
寧侯答的風輕雲淡,毫不猶豫,可蘇言聽了,卻是吃吃笑了,眼睛又亮又賊的盯著寧侯,“你撒謊!”
寧侯瞅她一眼。
她是在得意嗎?不然,她在瞎樂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