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侯:……
看到寧侯無語,外加嫌棄的眼神,蘇言笑笑,無辜道,“侯爺恕罪,過了幾年窮日子,把優雅給忘了!”
“彆跟本侯提什麼優雅,在你扒我衣服的時候,你就沒那矜貴的玩意兒了。”寧侯不鹹不淡的說完,將手裡一封信遞給蘇言,“看看吧!”
“是。”
蘇言接過,拆著信,想著寧侯剛才的話。
【在你扒我衣服時。】
現在說起這一句話,說起這事兒,寧侯這麼平靜寡淡,完全沒了往日的火氣與陰陽怪氣。這是不是說明,這事兒在寧侯心裡已坦然接受了?!
如果是,那倒是好事兒。
蘇言心裡想著,將信展開,看完上麵內容,勾了勾嘴角。
侯府那邊,寧家大老爺和宗氏已開始在準備過繼的事了,且還是大操大辦。看那架勢,不止是要全京城的人知道,那是恨不得讓全天下都知曉。
“侯爺,這是好事兒!”
寧侯聽了,看著蘇言,不鹹不淡道,“若是最後把事兒給我搞砸了,小心你的皮。”
寧侯說完,看蘇言拉著自己衣襟口,低頭往自己身上瞅了瞅。
看完,合上衣襟,對他笑笑,“皮又白又嫩,隨侯爺修理。”
這話,**裸的勾引。
寧侯冷哼一聲,不屑理她。
之前,她對他,那是隻動手不動口,一言不發,直接扒。
現在,倒是規矩了,除了耍嘴皮子之外,手腳都分外老實。
所以,她這也算是學好了吧?
“侯爺,老夫人派人傳來的。”
聽言,寧侯眉頭微動,隨即將信接過來。
老夫人可是極少會給他寫信,除非是府裡發生什麼急事,或要緊的事。
現在他人都快入京了,老夫人突然派人送信過來,看來定非小事。
寧侯將信打開,當看到信上內容,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寧大老爺可真是好樣的,一言不發就為本侯促成了這麼一樁大喜事。”
蘇言不知信上寫了什麼,隻聽寧侯這話,已明顯感覺到了他話裡的冷意。
“你也看看吧!”寧侯隨手將信遞給蘇言。
蘇言接過,看到信上內容,眉頭微揚……
【聽說你在路上英雄救美,救了曹碧錦,且還為了她英勇負傷了?】
【現在,京城上下都說你對曹碧錦情根深種,癡迷入心了。】
【而曹碧錦在回京後,也已吐口說對你十分感激,十分心儀。】
【所以,你爹和曹相以你們兩性相悅為由,成全你們為慈父之心,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將你和曹碧錦的親事定下來了。】
【寧脩,你就要做新郎官了。】
最後,老夫人一句總結結束。
看蘇言盯著信,跟個木樁子似的一言不發,連句屁話都沒有,寧侯涼涼道,“沒什麼要說的嗎?”
蘇言聽了,抬眸,“過繼兒子有了,新媳婦也有了,侯爺這也算是雙喜臨門吧!”
“雙喜臨門?你是這麼認為的?”
蘇言搖頭,“京城的人是這麼認為的。至於我……”撩去滑落肩頭的頭發,不鹹不淡道,“寧旭想搶占我兒子的位置,他還嫩了點;曹碧錦想做我兒子的娘,她還不夠格。還有你……”
蘇言說著,抬腳走到寧侯跟前,仰頭看著他,平靜又霸道道,“你娶曹碧錦,我不同意!”
這話,實在是夠蠻橫,夠驕縱,甚至可說不可理喻。
寧侯垂眸,看著這隻到自己胸口一臉綿軟樣兒,實則滿肚子賊心眼的女人,伸手扣住她下巴,低低沉沉道,“看來,過去這些日子本侯給你太多好臉了,讓你無法無天到都敢爬到我頭上,對我發號施令了!”
從隻求活,到現在都敢用命令的語氣跟他說話了。這是典型的三天不打,就敢上房揭瓦呀!
“蘇言,你好像沒資格管本侯娶誰!”
“資格?資格不都是自己爭取的嗎?”蘇言說著,忽而伸手,伸手抱住寧侯的腰,靠到他懷裡。
蘇言一舉出,寧侯身體一僵。
感受到懷裡那抹溫軟,淡香,寧侯垂下眼簾。
蘇言踮起腳尖,靠近他,低聲道,“侯爺,我聽護衛說,前麵有一段路不是太好,很顛,我有點怕怕怕。所以,我能不能跟侯爺坐一輛馬車!”
聽到這話,寧侯差點就笑了。
特彆是那個怕怕怕!這該發嗲的字眼,她生生給說出了流氓之氣。
寧侯扣住蘇言下巴的手緊了緊,狠捏了一下,看她吃痛,寧侯輕哼一聲,“蘇言,你不要以為本侯不知道你在打什麼鬼主意。”
還很顛!
寧侯在她胸口掃一眼,隨著移開視線。
“那侯爺說我在打什麼鬼主意?”
“哼!”
“其實,我沒打鬼主意,我隻是喜歡粉色而已!”說完,蘇言自己沒忍住,抱著寧侯的腰,頭抵在他胸口吃吃的笑了起來。
低笑出聲,腰身一緊,隨著雙腳突然騰空,人被扔到了馬車裡,一人隨著上來,“啟程!”
“是!”
莫塵應著,腦子嗡嗡,主子這是已經認命,任她非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