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大方都是有理由的。剛才那銀票,不是願意給才給,存粹是出於賄賂,是想讓他辦事。
知她的小心思,寧侯也沒拒絕,隻問道,“想讓爺怎麼給你做主?說說看!”
“這個嘛,嘻嘻……”
嘻嘻一聲,笑的像個小人。
在寧侯的注視下,蘇言附耳靠近,對著他耳語。
寧侯聽著蘇言的話,嘴角似揚了一下,但很快又垂了下來。
這女人不是笑的像個小人,而是根本就是個小人。
蘇言說完,看著寧侯道,“當家的,你以為如何?”
寧侯抬手在她紅腫的臉頰上捏了一下。
嘶……
蘇言吃痛,捂著臉,眼淚都差點冒出來。
看她眼圈泛紅,寧侯輕哼一聲,隨著開口,“莫塵!”
“屬下在。”
“帶她去祠堂反省,好好去去這歪心思。”
寧侯話出,蘇言本努力含在眼眶裡的淚珠,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莫塵似驚了一下,而在寧侯看過去時,又急忙將臉上表情收斂,恭應,“屬下遵命,蘇小姐請。”
蘇言捂著被寧侯捏疼的臉,在跟莫塵離開時,還忍不住伸手往寧侯懷裡探了探,似想把剛塞進去的銀票再給拿回來。
隻是手剛伸過去,寧侯一個巴掌拍在手背上,又疼的迅速把手給收了回來,癟了癟嘴跟莫塵走了出去。
看著蘇言離開背影,寧侯若有所思!
告狀,打架,尋他,信他,依賴他!
除卻晚上,現在蘇言的種種行徑和作為,都不由讓寧侯生出一種感覺來。那就是……她似在訓練他如何當爹!
你以為她是孩子氣,其實她是彆有用心。
她是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呆呆若是犯了錯遇了事兒,他也能這樣護著他嗎?
如果她是這麼想的。那麼,寧侯隻能說是白用心了。因為她與呆呆不一樣,由始至終也不會一樣。
想著,寧侯起身,走出屋子,對著門口的小廝吩咐道,“去把馮榮喊來。”
“是!”
小廝領命離開,寧侯剛坐下,一護衛疾步走來,“侯爺。”
“說。”
“曹昇的事怕是有變。”
寧侯聽了抬眸,無聲詢問。
護衛稟報道,“太醫院剛剛傳來消息,說端嬪有喜了,已經兩個月了,皇上聞之大喜。”
端嬪——曹相胞妹。
寧侯聽了,緩緩靠在椅背上,無聲勾了勾嘴角,笑意涼涼。
不早不晚,偏在這個時候有喜了。也隻能說曹昇運氣真不錯!同時也明白了,為何曹昇在幽湖莊園時,還敢試圖算計他了。
“侯爺,現在該如何?”
皇家已好久沒喜事兒了,現在端嬪有喜,龍顏大悅,由皇上心情幾乎可斷定,看在端妃的麵上,皇上十有**會對曹昇網開一麵。
所以,寧侯的謀算怕是要空落了。
“能如何?自然是到賀!”
對這意外結果,寧侯倒是分外的淡然。
凡人凡事,世事難料是常態,哪能凡事都能儘在掌握。
寧侯活了二十多年,意外之事遇過不少。但,最意外的是他被蘇言強了,而他不但饒了她沒弄死她,現在竟看她還開始順眼了。
想著,寧侯吐出一口氣,眸色幽幽。
因蘇言,讓寧侯也認識到了其實他也不過一凡夫俗子,也有被女色所惑拎不清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