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不在焉的寧坤,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抬頭看向王嬤嬤,“你剛才說二哥寫信回來了?可是發生什麼事兒了嗎?”
王嬤嬤搖頭,“這個老奴暫還不知道。隻知曉,侯爺信是寫給江大的。”
聞言,宗氏有些驚訝,“不是給老夫人的?是給江大的?”
“是!老奴親耳聽到馮榮說的。”
宗氏聽言,心下驚疑,輕喃,“沒想到侯爺對江大這個小廝,倒真是挺不同的。”
寧坤在一旁靜靜聽著,臉上表情逐漸微妙。
之前,二哥寵幸一個小廝,寧坤除了驚訝,也就隻感他二哥口味重。
可現在,在聽了大哥那一席話後,寧坤忽而生出另外一種猜想來。
也許,二哥寵江大,不是因為心裡想,而是向命運地低頭的迫不得已。因為,二哥沒躲過那個‘劫’身體已經不行了。
因失了男兒雄風,成了不了上麵的那個,隻能屈從做下麵那個了。
寧坤想著,臉色變來變去。所以,他是不是也該趁早為自己打算一下?若有一日,他禦女無力時,也好找個好看的小廝陪自己過下半輩子?
寧坤這麼琢磨著,眼睛不由的朝著外麵小廝看去,看有沒有分外俏麗的。
***
當蘇言到老夫人那裡,知曉寧脩竟然寫信給她時,也是愣了一下。
她之前也希望他寫信回來過,可他真寫了,她還真有些意外。
“給,打開看看吧!”寧老夫人將信遞給過去道。
“是。”
看來,老夫人對信的內容也很好奇,所以才會特意將她喊來這裡。不然,她就直接讓馮榮把信直接送給她了。
知老夫人心思,蘇言接過信,打開,隨著幾張銀票映入眼簾。
看到蘇言手裡的銀票,老夫人挑眉,銀票?
這就是信的內容嗎?
連句話都沒有,隻丟幾張銀票,這是什麼意思?
老夫人正不解,正覺得寧脩不同風情,就聽蘇言來了句……
“這銀票,是給我的聘禮嗎?”蘇言看著老夫人問道。
老夫人:……
“不過才一千兩,會不會太少了點呀?”蘇言這麼說著,眼睛彎了彎。
嫌少你還眉開眼笑?
老夫人在心裡嫌棄她沒出息,嘴上問道,“裡麵就銀票嗎?可還有彆的?”此時老夫人一點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徑直問道。
“我看看。”蘇言說著,往裡瞅了瞅,而後從裡又拿出一張紙來,隨著走到老夫人跟前,打開……
【五百兩給寧大少爺請大夫看傷。】
【畫一張自己的畫像讓護衛送到邊境。】
一張紙,兩句話,足夠的簡練,完全發號施令的口吻。
蘇言與老夫人兩人看了,同樣的內容,理解卻是截然不同。
老夫人:五百兩給寧曄看傷?寧脩這不是故意氣人嗎?
蘇言把寧曄臉都抓花了,在寧脩這裡也就是五百兩的事兒。如果有一天,蘇言將寧曄打出血了,寧脩可能也是直接拿銀子買藥了事兒。
寧曄被蘇言打,寧脩不吝買藥給他吃。這,就是氣人沒錯。
而蘇言看到這句話,第一感覺:原來打寧曄有賞。
一千兩,五百兩給寧曄看傷,還餘五百兩,這不就是賞錢嗎?
如此,想再打寧曄一次。
【畫一張自己畫像讓護衛送到邊境。】
這話……
老夫人抬眸看向蘇言,“寧脩這是惦念你了吧?”
蘇言聽了,想了一會兒,正色道,“晚輩覺得,侯爺可能是想用我的畫像做成小人紮針。”
寧老夫人:論不通風情,蘇言比寧脩更甚。
“老夫人,清月小姐來了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