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馮榮與蘇言停下見禮。
“嗯!”
寧曄隨應一聲,麵無表情越過他們走人。
在從蘇言跟前經過的時候,寧曄隱隱聽到她好似說了句什麼話。但,不知是他耳力太差,還是蘇言聲音太小,到底說了什麼,寧曄沒聽真切。
沒聽清,寧曄也不想問。
直到寧曄走遠,蘇言晃晃手裡的銀票,轉頭對著馮榮道,“馮伯,您老都看到吧?侯爺讓我給大少爺的銀票,我給了,可是大少爺不要,我就沒辦法了。”說完,塞到了自己荷包裡。
看蘇言明目張膽的昧銀子,馮榮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大少爺,侯爺給你抓藥的銀票。’剛剛這一句話,蘇言說的聲音那個小,連他這站在她跟前的都幾乎聽不到,更何況是大少爺了。
所以,這哪裡是大少爺不要,分明就是她私吞,不想給。
這事兒要不要寫信告知侯爺知道呢?
“馮伯,等下你請畫師來給我畫像的時候,可否讓畫師把我畫的更加好看一些?”
聽言,馮榮看著蘇言,心裡暗腹:有必要嗎?她長什麼樣兒侯爺又不是不知道。這弄虛作假是不是有點多餘?
多餘嗎?蘇言可一點都不覺得。
因為她覺得寧侯要她的畫像,肯定不是掛起來以作想念的。總覺得他是想把她掛到牆上,以作祭奠的,十有**是要下是什麼狠手。
所以,試著把自己畫的美一點,萬一寧脩就不忍下手了呢?
雖然這種可能性很低,可該儘力還是要儘力呀。
邊境
“哎呦呦呦……哎呦呦……”
看著躺在床上鼻青臉腫,渾身是傷,嘴巴傷的最重的三皇子宗治,寧侯坐在床邊聽他哼唧,卻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句,不可否認的,寧侯覺得心裡舒坦多了。
“侯爺且放心,殿下傷勢雖看起來很重,實則都是皮外傷,並無大礙。下臣開些藥,殿下吃了,再靜養一陣子就好了。”
“如此甚好。”
“就是殿下嘴上的傷有些重,可能吃飯服藥的時候都有些難受,還望殿下多多忍耐才好。”
宗治聽了,含糊不清的念叨了幾句。
“殿下,請恕下臣耳濁,敢問您剛才說什麼?”
看老太醫豎著耳朵,一副儘力想聽清楚他說什麼的樣子,宗治不吭聲了。
他隻想說,他何止是吃飯用藥難受,他連說話都費力。這嘴,宗治覺得不是傷了,而是快廢了。
“殿下莫心焦,好好養傷。”
我呸!
聽到寧侯這句話,如果不是身上有傷,嘴巴太疼,宗治真想跳起來噴他一臉口水。
宗治不是憨子,相反像他這種在皇宮長大,聽了那麼多家長裡短,又見過許多醃臢事兒的人,在他落到暴徒窩裡的時候就知道,這事兒十有**是寧脩故意搞出來的。
其原因就是他多了句嘴,又懷疑他不行,這就惹惱了他了。
在被打的時候,宗治那是滿心憋悶,父皇派寧脩跟著他,確定是保護他,而不是為了收拾他嗎?
在宗治看來,比起那些暴徒,寧脩才是對大宗威脅最大的亂臣賊子。
看宗治用那又氣又委屈的眼神望著他,寧侯起身,“殿下好好歇息吧,微臣就不打攪了。”說完,走人。
寧侯回到自己營帳,剛坐穩,莫塵大步走進來,“侯爺,京城那邊的送來的。”
看一眼莫塵手裡的畫軸,寧侯伸手拿過,隨著展開……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膚若凝脂,身姿火辣,眉目流轉,彆樣風流!
看著畫像上人,寧侯:……
直直盯著看了一會兒,輕哼一聲,“她還給本侯學會搔首弄姿了。”說完,彆過臉,不再看,對著莫塵道,“去將一塵大師請來。”
“是。”
莫塵領命疾步離開,少時,帶著一個手裡拎著一個酒壺的白發老者走進來。
“侯爺可是將人帶來了?”一塵對著寧侯,說話隨意。
對著早已不問紅塵的一塵,寧侯也早已不去講什麼規矩,身份,也很是隨意道,“人沒帶來,畫像送來了,勞煩大師給看看。”
蘇言模樣未改,可人卻性格大變。
寧侯總感有異,卻又查不出個所以然。所以,剛巧一塵大師雲遊至此,請他一看,或有不同發現。
寧侯將畫像放到一塵大師跟前。
看著畫像上的人,一塵大師一眼掃過,眉頭微揚,抬頭看向寧侯,“希望畫像上的女子不是侯爺的心上人才好。”
聞言,寧侯不解,“大師何出此言?”
“未知八字,隻觀眉眼,已見此女性格很是剛硬。若娶她為婦,此生怕是夫綱難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