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主,正在回來的路上。”
清月聽了,凝眉坐在椅子上,臉色沉沉。
先是被老夫人下逐客令,又被寧曄拒見,這讓清月心情愈發糟糕。
老夫人下逐客令,是因為她的人綁了呆呆,老夫人心裡不痛快,清月心裡雖覺無辜,卻也尚能理解。
可寧曄,他拒絕見她,是因為什麼?
清月想著,自然就想到了寧曄攬著一女子,護著她離開的畫麵。
“綠竹,你說,今日寧曄護著的那個女子,是寧曄的心上人嗎?”說著,不待綠竹回答又道,“如果他已有心上人,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看清月那患得患失的樣子,綠竹開口,“公主,奴婢想……”
“蕭將軍到。”
聽到稟報聲,綠竹要說的話咽下,看蕭瑾大步走進來。
“微臣見過公主。”
“蕭將軍免禮。”
“謝公主。”蕭瑾起身,看著清月,直接開口問道,“不知公主宣微臣過來所為何事?”
“沈衝人現在在哪裡?”
清月開口,先問了一句正事。
“回公主,沈衝被侯府的人帶走了,現在人在何處,微臣也不甚清楚。”蕭瑾如實說道。
清月聽了眉頭皺了皺,“這麼說來,他為何挾持呆呆強見蘇言,你也不清楚了。”
“是!微臣正在查問,隻是現在還未有結果。”
聽言,清月又問,“那蘇言呢?她人在哪裡你知道嗎?”
蕭瑾搖頭,“不知。”
清月凝眉,望著蕭瑾,心裡染上懷疑。
她二哥一直說蕭瑾能力強。可現在,他這一問三不知的,能力又強在哪裡了?或者說,其實他是什麼都知道,但卻什麼都不與她說。
心裡帶著猜疑,清月看著他再次問道,“這麼說來,今日被寧曄護在懷裡的那個女子是否就是他的心上人,你也不知道了?”
蕭瑾聽了道,“回公主,被寧大少爺護著的人是誰,微臣不知道。但,微臣可以確定,那女子絕非寧大少的心上人。”
“連她是誰都不知道!你又怎麼知道不少他的心上人?”
“如果是寧大少的心上人,憑著寧大少的性子,不會讓她出現在那麼危險的地方。”
清月聽言,心情變得有些微妙,感覺被寬慰了,又覺得被嘲諷了。
因為當時她就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而寧曄由始至終沒看到過她。所以,蕭瑾這話是不是也是在說寧曄對她毫不在意?
看著清月變幻的臉色,蕭瑾垂眸,恭敬卻也冷淡道,“關於今日之事,微臣還要入宮向大宗皇帝稟明解釋。所以,公主若無事,微臣就先告退了。”
“嗯,你下去吧!”
“是。”
蕭瑾離開,清月沉默的坐著,不知道是在想事情,還是單純的在發呆。
無論是哪一種,綠竹都覺得這沉悶不是一個剛定親的女兒家該有的。
其實,她一直不能理解,寧大少爺到底有什麼好的,值得公主為他如此屈尊降貴?
名為侯府大少,卻無實權,雖為男子,卻不能人道。除了長的尚且好看之外,在綠竹看來,寧曄簡直是一無是處。
如寧曄這樣的男子,給公主為仆都不夠資格。可他,竟然還看不上公主,實在是不可理喻。
隻是她瞧不上有什麼用,清月就是對他癡了心。
另一邊,蕭瑾無論是對誰,都不曾提及蘇言,未有拆穿她身份之意。對此,不是因為蕭瑾對她心存不忍,而是因為沒必要。
揭穿江大就是蘇言,又不能給他帶來什麼好處,可能還會給他招來麻煩。
不說彆的,就清月若是知曉寧曄攬著就是蘇言時,指不定就會搞出什麼幺蛾子。
清月惹是非,他身為她的護衛亦難獨善其身。所以,很多事他心知肚明就好,沒必要說太多,免得禍從口出。
不過,想到今日在蘇言從窗口跳下去的時候,寧曄竟然會跟著跳下去,好似很緊張她會受傷一樣。難道說……
寧曄對蘇言真的存了什麼彆的心思嗎?
畢竟,人的那張嘴可以騙人,但行動卻騙不了人。當時寧曄瞬時的反應,不由的令人多想呀。
如果寧曄真的對蘇言存了心思的話,那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寧脩那可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如果讓他知曉了,無論是蘇言還是寧曄都難得的好吧。
蕭瑾想著,扯了扯嘴角,大步朝著皇宮走去。
邊境
莫塵站在書案前,靜靜看著正在看信的寧侯。
莫塵不知道信裡寫了什麼,隻看到侯爺在看到信的內容時,眼角和嘴角都垂了下來。
由寧侯那細微的表情可斷,信裡寫的應該不是令人愉悅的消息。
“莫塵。”
“屬下在。”
“派人回京,將蘇言給我帶來。”
聞言,莫塵心頭一跳。
帶來?
這兩個字眼,讓莫塵聽出了開堂審案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