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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被你膈應到,就不碰你?那你想的太好了!
每晚收拾一次,直到你老實,再不敢亂生幺蛾子。
早起,莫塵站在院子裡,看看冉冉升起的太陽,朝著屋內望望。
今日比起以往,侯爺已晚起一炷香的時間了。所以,侯爺這種收拾蘇言的方法,確定不會傷到他自己的身體嗎?
還有,想到昨日侯爺拎蘇言進屋的場景,莫塵還生出了一股:強搶民女之感。
因為,昨日蘇言不願,而侯爺強迫之意甚為明顯呀。
所以,侯爺確定不是打著收拾蘇言的名頭,巧立名目,實則是為一解私欲嗎?
莫塵正在心裡嘀咕自己主子,聽到門打開的聲音,趕忙收斂神色,隨著就看到寧侯從屋內走了出來。
神色一如往日,平靜淡漠,氣色良好,看不出什麼不同,但眉目之間那抹春色與舒暢卻是怎麼都藏不住。
看來,擔心侯爺身體吃不消,是多餘的。
“侯爺。”
“嗯。”
寧侯隨應一聲,緩步向前,走出沒幾步,想到什麼,停下來,轉頭看向莫塵,“你將江大安置到什麼地方做活兒了?”
“回侯爺,江大現在在廚房幫忙。”莫塵回,心裡暗腹:廚房基本都是婆子,將她安置到那裡,莫塵感覺最合適。主要是安全,沒有勾三搭四之憂。
寧侯聽言,眉頭幾不可見的揚了揚,淡淡道,“將她安置到廚房,那不等於是將老鼠安放到了米缸嗎?”
聞言,莫塵嘴巴動了動,有些想笑,不過忍住了。
原來蘇言在侯爺心裡也就這形象:老鼠。
“那侯爺覺得將她安排到哪裡合適呢?”莫塵恭敬問道。
侯爺想了一下,隨道,“還是放到廚房吧。”說完,抬腳走人。
莫塵抬頭看了看寧侯,都認為她是老鼠了,還放廚房,這是任她為非作歹的意思嗎?
這是任她為非作歹嗎?寧侯未有這種感覺。不過……
寧侯垂眸看一眼自己的大手,放廚房倒是長肉,手感都不同了,甚好。
“侯爺。”
護衛疾步走向寧侯,走到他跟前,恭敬道,“侯爺,三皇子派人來,請您急速回邊境。”
寧侯聽言,微微一笑,似譏笑,“莫塵,準備一下,馬上啟程。”
“是。”
屋內,蘇言一本正經的坐在床上,摸摸自己的腰,摸摸自己的胳膊腿,包括頭頂。
渾身上下都是疼的,特彆是頭。因為鬥不過,感覺受壓迫,頭最是疼。
所以,揉揉捏捏,讓自己儘快恢複,還有就是,說不定能打通任通二脈,一不下心武功出神入化,讓自己一遭翻身成主人了呢?
現在,寧侯在蘇言眼裡,就是一股迫切需要打倒的惡勢力。
曾經,蘇言無論做任何事,都不輕言失敗,都覺有無限可能。但現在一到晚上,寧侯一解腰帶,她直感自己就是個失敗者,無力感油然而生,包括白天,都不由感到心情沮喪。
因為這事不比旁的事。
學習不好,可以努力;武功不好,可以多加練習;包括長的不好,塗塗抹抹也能美上幾分。
世上許多事,隻要努力就能有所進步,有所改變。但這事兒,要怎麼練習?
沒事就找寧侯練習一下,提升一下嗎?太扯淡!
所以,或許唯有打通任通二脈才行。
這想法有些異想天開,有點荒誕,蘇言也這樣覺得。但,按穴位依舊按的分外認真。
狗男人,狗男人!
京城
昏迷,醒來!
沉睡,清醒!
從出事到當下,幾天來清月都是昏昏沉沉的,明明早已恢複意識,可就是不願意睜眼,似不願醒來。
但縱然再不想,該麵對的終究還是要麵對。
躡手躡腳,正在做事的綠竹,聽到聲響,忙轉頭看去,當看到清月睜開眼睛,放下手裡的棉布,疾步走過去,輕聲道,“公主,您醒了。”
“嗯。”清月應著,眼睛轉了轉,四處望了望。
綠竹看此,忙道,“大少爺在這守了公主好一會兒了,剛剛才走,奴婢這就去請大少爺過來。”
“不用了。”
腳步已邁出的綠竹聽到這話,腳步停下,看向清月。
“我現在不想見他。”清月說著,看一眼自己的腿,眼裡溢出一抹厭惡,隨著彆過臉去。
跛子!
她現在成了跛子了,清月無法麵對這樣的自己,也不知該怎麼麵對寧曄。
之前,她沒有缺陷,他尚且看不上她。現在,她殘了,他是不是從心底裡更加瞧不上她了?
想此,清月眼簾垂下,掩住自己泛紅的眼眸,還有眼底的悲哀。
跟在清月身邊多年的綠竹,看她這樣,自是她心中所想,輕步走過去,在床邊坐下,“公主,你切莫想太多。現在大少爺正在與太醫商議給您治腿,大少爺一定會把您給醫好的。”
“如果醫不好呢?是不是就要休了我?”
“不會的,絕不會的,大少爺從不是那薄情的人。”綠竹忙安慰道。心裡同時腹誹道:這可是賜婚,縱然寧曄想休妻,大宗帝王也絕不容許。
畢竟,公主可是帶著一座城池為嫁妝,嫁到侯府的。所以,寧曄若是識相,彆說休妻,他連這念頭都最好不要有。不然,不過是給自己難堪,惹公主傷心,結果卻不會如願。
“大少爺!”
門口丫頭請安的聲音突然響起,綠竹頓時起身,清月身體猛的一僵。
“公主醒了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