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空星兒努力思索間,蘇言自報家門,“我是江大,也是蘇言。之前我扮做男裝,司空小姐不認得我也是正常。”
聞言,司空星兒頓時恍然,怪不得眉眼瞧著那麼熟悉。
“原來你就是為寧侯生下長子的女人。”
看司空星兒臉上的表情從剛才的疑惑轉為高冷,蘇言笑笑,“也可以這麼說。”
也可說她是迫使寧脩當爹的人。
那人從最初的惱火,到被迫的接受,到現在已經會問呆呆有沒有給他捎帶什麼了。
不經意間細微的轉變看在眼裡,讓人開始覺得,寧脩也許成不了慈父。但,也絕對不會是寧有壯那樣的渣父。
看蘇言嘴角那似有若無的弧度,司空星兒頓時想歪了,臉色頓時難看,“你來這裡是來向我示威的嗎?”
為她之前錯把寧脩的逢場作戲,當做是真的可笑樣子。
“司空小姐想多了,我來這裡是來告訴你,我中毒了,怕是命不久矣。”
聽言,司空星兒神色微動,恍然記起了蘇言曾落到她哥手裡過。如此,蘇言中毒一點也不意外了。
她哥既知蘇言是寧脩的女人,怎會輕易就放過她。
看著蘇言,想到她剛才那句命不久矣,司空星兒心裡瞬時暢快,這些日子的積鬱在心的鬱氣頓時消散許多。
“既然如此,蘇小姐不好好陪陪寧侯,交代一下後事,來我這裡做什麼?”
“我來這裡自是想向司空小姐討一下解藥。”蘇言看著司空星兒,懇切道,“我身上的毒既是令兄下的,想來司空小姐也應該有可解之法才對。”
聽到蘇言這話,司空星兒當即就笑了起來,因為蘇言這話聽起來太可笑。
“就算我懂得可解之法,我又憑什麼把解藥給你?”
“我聽莫塵說,司空小姐一直在請求寧侯爺能夠好好安葬令兄,不知可是真的?”
司空星兒聽言,心頭微縮,臉上笑容消失,直直盯著蘇言。
“若是如此,我保司空少主風光大葬,你予我解藥可好?這樣一來,令兄也能得以安息了。”
司空星兒嗤笑,眸色一片沉涼。
最後她拿到解藥性命得保。可她哥……到底是得以安息,還是死不瞑目,誰又能說的了?!
“當然了,如果司空小姐想與寧侯長相廝守。那麼……”蘇言話沒說完,就被厲聲打斷。
“你少在這裡毀我清譽!與寧脩長相廝守絕不可能,就是他求我都不可能。如他那樣冷血無情,貪婪好色的無恥之徒,我司空星兒看不上……”
聽著司空星兒激動的聲音,蘇言眸色悠悠。
另一邊……
影衛不斷向寧侯稟報著蘇言與司空星兒這邊的情況,當影衛將蘇言將他許給司空星兒,卻遭來司空星兒一頓痛罵時……
“她都罵本侯什麼了?”
寧侯詢問,影衛如實稟報。
聽完影衛轉述的那些話,寧侯若有所思,也許今日蘇言過去,並不是為了解藥,純粹就是為了聽司空星兒罵他而已。
在寧侯思腹間,一影衛閃身而至,“侯爺,蘇言小姐帶司空小姐出院子了。”
聞言,寧侯抬眸。
“侯爺,可要攔下?”
寧侯搖頭,“不用!跟著就好。”
“是。”
“有情況即刻來報。”
“是。”
影衛領命,飛身離開。
莫塵凝眉,蘇言要帶司空星兒去哪裡?
莫塵一時猜不到,隻能靜等。
寧侯亦是靜坐在,思索著,等著。
許久還未見影衛回來,就在寧侯懷疑蘇言是不是帶著司空星兒去浪跡天涯時,影衛終於出現了!
“侯爺,找到司空一族的墓地了。”
聞言,莫塵一驚,神色不定。
寧侯隋問,“怎麼找到的?”
“司空星兒帶蘇小姐過去的。”
這怎麼可能?!
司空星兒怎麼會帶蘇言去司空一族的安葬之地?
寧侯什麼都沒說,起身朝外走去。
“去告訴你們的當家人,想要司空族人繼續得以安息,就拿解藥來換。不然,我活著不得善終,他們死了也必不得安穩!”
當寧侯趕到,聽到的就是蘇言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