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將軍害怕一個人販子,這沒道理呀。
其次再是那人販子的穿著,元氏仔細瞧著,她也沒看出是什麼料子,不過看著竟是比周將軍的還要精細就是了。
一個人道販子讓一個將軍害怕,還比一個將軍穿的要好,這說明什麼?
在元氏心生不安時,看周靖忠走到那長的既好看人販子跟前,小心翼翼道,“二,二爺,您可還好?”
周靖忠問著,望一眼寧侯淩亂的頭發,心裡很想給他整理一下,可不敢。
周靖忠這姿態,讓元氏心裡咯噔一下,心裡開始惶恐起來。
寧侯漸漸回神,抬手摸一下自己頭發,又隨即把手放了下來,閉了閉眼,轉眸看向周靖忠,不溫不火道,“你瞧著我現在好嗎?”
這個,周靖忠不敢回話。
雖然他想說就算是頭發亂了,寧侯爺看著還是一樣的好看,另一種模樣的好看。但,這話打死他也不敢說。
萬一話出口,被寧侯定為調戲,那豈不是找死嗎?
隻是周靖忠此時的沉默,已然證明了寧侯的狼狽。寧侯如是理解,轉眸,再看那正對著蘇言關心備至的柳邧,眼睛微眯,隨著豁然出手。
對寧侯反應,早有準備的蘇言,在寧侯抬手瞬間,極快將柳邧給拉開。
然,縱然蘇言動作已是極快,竟還是沒快過寧侯,結果柳邧肩膀上還是挨了一下,人承受不住那股氣力,後退幾步還是倒在了地上。
“相公!”
“邧兒。”
在元氏和柳母的驚呼聲中,周靖忠心砰砰跳著,看著倒在地上的柳邧,心裡暗腹:幸而剛才蘇言拉了他一下,不然剛才寧侯那一掌就不是落在他肩上,而是落在他胸口了。
那時候,柳邧還能不能喘氣,還真是難說。
寧侯動作出,周影心裡發緊,她父親不是說寧侯雖名聲不好,但脾氣尚可嗎?
這一生氣就能把人弄死的性子,哪裡就稱得上脾氣尚可了?這根本就是暴戾。
這邊,柳母見自己兒子被打,頓時就激動開來了,跳起來嚷道,“你個殺千刀的人道販子,你拐賣良家女不說,你還打人?看來,今天不給你點厲害嘗嘗,你不知道老娘的厲害。”
說著,擼袖子,看著寧侯頭發,衝過來就要再戰。
不知是不是蘇言的錯覺,她感覺在柳母盯著寧脩頭發朝著這邊衝過來的時候,他好似往後退了一下。
這是生怕再被抓頭發嗎?
心裡這樣想,嘴角動了動有些想笑,真想看他再被揪頭發,不過也隻能想想。所以,在柳母衝過來的時候,不等其他人有動作,蘇言就先一步將柳母攔了下來,拉住她胳膊,在她要發急時,開口道,“伯母,他不是人道販子,他是我相公。”
他是我相公!
蘇言一句話,柳家人驚訝,周家人驚心。
而寧侯在聽到蘇言對人介紹,他是相公時,那種新媳婦兒初見人的感覺驟然而生,下意識的想抬手整理一下頭發。
可手剛抬起,馬上又放了下來,臉色不甚好看。
本還坐在地上疼的呲牙的柳邧,聽到蘇言這介紹,愣了愣道,“這麼說,他是表妹夫了!”
這次蘇言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