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想挨揍是不是?沒事兒的話就過來燒火!”
“兒子遵命。”
呆呆坐在灶火間,看蘇言在灶台上忙活,洗菜,切菜,做的倒是井然有序的樣子,看起來好似很會做飯。如果不是她在炒菜時總是嘀咕……
“這該放多少鹽呢?”
“這差不多該熟了吧!”
“這菜的顏色怎麼跟平日吃的不一樣呢!”
“呆呆,要不你來做吧……”
聽著這些話,呆呆:他娘親倒是敢做,就是不知道他爹敢不敢吃。
“侯爺,吃飯了!”
寧侯聽了,放下手裡的書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飯桌前灰頭土臉的蘇言,還有……那一桌跟她差不多顏色的飯菜。
蘇言廚藝差,寧侯是知道的,但心裡卻還是不免有那麼一絲期待。但現在,看著那一桌色香全無的飯菜,寧侯:“你們吃吧,本侯忽然不餓了。”說完,走人。
蘇言:想翻臉,想掀桌,想離婚!
本以為他至少會嘗一口,說句難吃,結果人家連筷子都沒拿。
“娘,其實麵條還是挺好吃的。”
“好吃嗎?”
“嗯嗯。”
“你就給我吃完!不然,我就罰你去咬你爹。”說完,蘇言冷哼一聲,抬腳走人。
呆呆:……
之後的日子,蘇言發現寧侯不是怪,而是怪會找事兒。
今日命她做個飯,明日讓她做雙鞋,她不過就說了句,女紅不擅長,就招來一通嫌。
“琴棋書畫不行,吟詩作對也不行,連女紅你也給本侯說什麼不擅長。那以後出門,你要跟彆家夫人一起聊什麼?聊如何撒潑痛快,如何撒嬌好使嗎?”
蘇言聽了,嘴巴動了動,剛要開口,就直接被懟了回來,“彆跟本侯說那麼多,先把這雙鞋給我做好再說。”說完,丟給她一堆的線和布讓她看著辦。
看著堆在跟前的東西,蘇言:這是隨她糟蹋,隻要把鞋子給整出來是吧!
他倒是夠大手筆的,買這些東西的銀子,夠他買多少鞋?為什麼偏讓她做?
難道她做的有什麼不同嗎?
蘇言想了一下,暗腹:確實會與眾不同,與眾不同的醜。
寧脩最近這些天是變著法的折騰,不分白天還是晚上,這沒事兒找事兒的姿態已是分外明顯了。
說無理取鬨都是輕的,說他根本不想過了更貼切。
難道他們已到了七年之癢了?!
不過不想過了或不想娶了直接說一聲就是了,她又不會分他財產,他用得著這麼折騰嗎?
“娘,娘!”
呆呆聲音傳來,蘇言思緒被打斷。
呆呆跑過來,看到那些布和線,愣了愣,“娘,你買這些這個做什麼?要開鋪子嗎?”
“不,你爹讓我給他做鞋。”
呆呆妃:……“娘,你是不是哪裡惹到爹了?”
“沒有!”
蘇言覺得自個表現良好,每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敗家,不爬牆,連做飯被嫌都沒掀桌。
“那爹他怎麼……”
“你問我,我問誰!”蘇言這兒不想提寧脩,轉而問道,“急匆匆跑來什麼事兒?”
“哦,對了,曾祖母給我買了一匹小馬駒給我,我想讓娘一起去看看。”
想到可以騎馬了,呆呆也相當的期待和興奮。
在這時代,男人看到一匹好馬就跟看到一輛好車一樣,都會令他們相當興奮。
“那走吧!”
做什麼都好,隻要不讓她做鞋就成。
當蘇言和呆呆到時,見寧侯竟然也在。
“江大,來來來,你看這馬駒怎麼樣?”老夫人很是親切的喊道。
蘇言走過去,看著那白色的馬駒,笑著道,“看著很漂亮呀!”說著,看著寧侯道,“侯爺覺得呢?這馬駒是不是很不錯?”
寧侯看一眼,“這是馬駒嗎?這分明是驢!”
蘇言:……
草,原來還可以這樣無理取鬨,她都有點望塵莫及,甘拜下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