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駙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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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王嬤嬤頷首,對著蘇言道,“不管如何,侯爺與夫人成親的時候,不能將駙馬府完全掠過。”
這事兒,侯爺倒是做的出,但對蘇言不好。
成親是大喜事兒,那一天還是各方都歡歡喜喜的比較好。
蘇言聽了,沒再多問,將碗裡的雞湯喝了,換件衣服就由王嬤嬤和馮榮陪著,帶了不少禮物去了駙馬府。
駙馬府
寧侯突然到來,駙馬府頓時亂作一團。
不怪駙馬府的人反應大,隻怪寧侯每次來都讓他們印象太深刻。遙記得在蘇言動了寧侯之後,寧侯爺三不五時的就會過來將駙馬府砸一個遍。
每次都帶來颶風一片,將駙馬府變得一片狼藉方才罷休。
蘇元傑身為駙馬府,因寧侯,也曾經經曆過睡沒床,坐沒椅,吃飯沒鍋的日子。
那日子,簡直是噩夢,駙馬府的噩夢。
現在看到侯爺到來,第一反應就是:燒殺搶掠的來了!
寧侯在駙馬府人的眼裡,就是堪比土匪的存在,還是那種不能報官抓起來的土匪。
“聽說駙馬爺傷著腿了,現在這麼樣了?可好些了嗎?”寧侯自然坐在主位上,看著下首的蘇元傑問道。
“多,多謝侯爺關心,已,已經好多了。”蘇元傑控製不住的結巴道。
“是嗎?”寧侯瞅了一眼蘇元傑的腿,好的倒是挺快,看來下手太輕了。
被寧侯盯著腿,蘇元傑感覺頭皮發緊,“敢問侯爺突然到訪,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蘇元傑這樣說著話,心裡開始意識到,他之前想到太好,也太天真了。與侯府結親,他不會多個侯爺女婿,隻會多個主子,就如現在,哪家女婿來見老丈人是以主子姿態的?
寧侯看著蘇元傑,淡淡道,“沒彆的事,就是過來跟嶽父大人說一下,內人脾氣不太好,身體也不太好。日後,嶽父若是有什麼事兒需要侯府的幫忙的,不要去煩擾她,直接來找本侯就成。”
聽到寧侯這話,一直耷拉著腦袋坐在邊上的阮氏和蘇雲,不由抬起頭來看向寧侯。
之前一直想知道寧侯娶蘇言是因為什麼,現在親眼看到了。
寧侯娶她,不是因為她是他兒子的娘,而是因為中意她。
就是中意呀!
若不是中意,怎麼會護呢!
他們都還沒見到蘇言,寧侯就已在警告他們不許打攪她了。
蘇元傑聽到寧侯這話,臉上揚起一抹笑,“多謝侯爺,我會記得的。”
“嗯。”寧侯看他一眼,開口道,“蘇言過去在哪個院子住著?”
蘇元傑馬上道,“就在西廂,她的院子還有屋裡的東西,這幾年我們都保管的好好的,沒人亂動,也沒亂用。”
在知曉呆呆確實是蘇言所出時,蘇元傑那時候本想著呆呆會來駙馬府看看,為了樹立慈父的形象,當時蘇元傑讓人把蘇言的院子好好給清掃了一下。
在聽到侯爺進門時,也已派人趕緊去清理了一下。這會兒應該都清理完了吧!
蘇元傑心裡想著,帶著寧侯朝著蘇言曾住過的院子走去。
走到一半,看守門的小廝匆匆來報……
“老爺,老爺,大小姐回來了。”
聞聲,蘇元傑心頭一跳,轉頭往去。
身姿纖細輕盈,小臉精致透白!
還是那熟悉的眉眼。但……卻沒了過去那熟悉的模樣。
眉目之前沒了往日的柔順溫和,隻有平靜淡漠。緩步走來,看到他們,沒有喜悅,沒有激動,也沒有怨懟與不滿。
看著他們,表情一片平靜,連複雜都沒有。
蘇言可以是一片淡漠,可他們卻不能是不鹹不淡。
“言兒……”
阮氏輕喚一聲,快步走到蘇言跟前,伸手拉住她的手,滿眼的慈愛,哽咽,“言兒,你終於回來了。”
看阮氏一眼,蘇言看向寧侯。
隻見寧侯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一副隨她高興的姿態,不管她是與阮氏抱頭痛哭?還是,互訴舊事。
看看寧侯,蘇言收回視線,同時也抽回被阮氏握著的手。
“言兒……”
在阮氏受傷的眼神中,蘇言淡淡道,“我頭受過傷,過去的事很多都忘記了,包括你們,我也不太記得了。”
原來是這樣嗎?怪不得她看到他們是這幅神情了。
“言兒,我可憐的女兒!怎麼就傷著頭了?現在都好了嗎?”阮氏望著蘇言,滿臉的心疼,紅著眼圈,眼淚直往下掉。
看著阮氏那心疼又傷心的樣子,蘇言靜看了一會兒,抬起手,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她鬆開眉頭,似一下放鬆下來的模樣,不急不緩道,“很多事我是忘記了!但有些卻隱隱還記得,就像現在,看到你哭泣,我就想起了六年前,你也是這樣哭著,讓我去算計侯爺的。”
聞言,阮氏神色一僵。
蘇言不再看她,抬腳走到寧侯身邊。
寧侯什麼都沒說,隻是對她伸出手,蘇言將手放在他大手裡,什麼都沒問,跟著他走進她曾經住過的屋子。
蘇元傑站在原地,看著寧侯和蘇言的背影,連跟過去都不敢了。怕他一開口,蘇言突然想起什麼不該想起的。
“這就是你的閨房?簡直是陋室!”寧侯四處打量著,頗為嫌棄。
蘇言聽了,看著他笑笑,“所以,嫁給侯爺,我是享福了。”
聽言,寧侯看她一眼,是拍馬屁沒錯。不過,聽著舒坦。
要嫁他,就應該是歡天喜地的才對。
看寧侯似頗為滿意的樣子,蘇言默然移開視線,瞅著這屋子!
隱約記得這是她的屋子沒錯。隻是,雖然瞧著乾淨整潔,但感覺好似少了很多東西。
蘇言看過也未探究太多,隻是看著寧侯問道,“侯爺喊我來就是來看我住過地方嗎?”
“這陋室有什麼好看的。”
“那是……”
“一會兒你隨我去見見長公主。”寧侯看著蘇言道,“我們馬上要成親了,你從駙馬府出嫁,我想讓長公主送你出門。”
聞言,蘇言眼簾微動。
按規矩,長公主才是她的嫡母。她出家,嫡母若不出麵,都會不好看。
隻是想讓長公主出麵,她首先要做的是賠罪吧。
畢竟,當初蘇言可是把算計寧侯的事,全部都推到長公主的身上了。
她這樣一個恩將仇報的女兒,想讓長公主出麵送她出門,難!
在蘇言思腹間,看寧侯走到一副畫前,看著那山水畫,問道,“這是你畫的?”
蘇言回神,看一眼,搖頭,“不記得了,也許是!”
“若是那倒是不錯,總算還有點可取之處。”寧侯說著,伸手把畫摘下來。
山水畫摘下,豁然發現在山水畫的後麵,還藏著一副!
而看到那藏在後的畫,寧侯臉上表情當即就不一樣了!
濃眉星目,挺鼻薄唇,嘴角帶笑,俊朗溫和!
一身白衣,恍若謫仙,清雅不凡!
看著畫上人,蘇言:……
因為畫上人不是彆人,正是寧曄。
第一次發現寧曄長的還真是挺好的!且發現這一點,竟然還是在自己曾住過的屋子。
剛才寧侯還誇她什麼來著?畫的不錯?!
嗯,畫他哥畫的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