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在一邊看著笑。
母子倆那笑眯眯的樣子,連說話都如出一轍的樣子,讓寧侯感覺,他們都是為了他的色,才一個願意嫁,一個願意認的。
想著,寧侯輕哼一聲,閉上眼睛,翻過身去,眼不見為淨。
呆呆看了,上去拉起被子給寧侯蓋上,貼心的孝子模樣。但寧侯,瞅他一眼,卻是不喜,“不孝子。”
寧侯這話,蘇言懂,呆呆也懂。
爹娘的新婚之夜,做兒子呆在這裡,確實是不孝沒錯。
呆呆心裡明白,卻自顧裝著不懂,“爹爹累了,睡會兒吧。”
寧侯:累?他什麼都沒做累什麼?
不過,這話寧侯心裡叨咕著,嘴上什麼都沒說。他自己是個混的,但不想把兒子也教成那混不吝的。
寧侯閉上眼睛,沒一會兒聽身邊那母子倆說起話來……
“娘,你今天怎麼樣?累不累?有沒有吐?”
“沒有!今天成親,大概是因為心裡高興。所以,一點不累,也一點沒吐。”
蘇言這話入耳,寧侯閉著眼睛,嘴角幾不可見的動了動。
成親,就是要高興才是應該。
娶她,她若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那才是招人煩。
“爹爹也是呢!今日成親,昨天晚上爹爹一晚上都沒睡著。”
“真的嗎?”
“嗯,我昨天半夜出來如廁,還看到爹在院子裡望著天數星星。今天早上我跟曾祖母一說,曾祖母說:彆看我爹擺出的是憂國憂民的姿態,其實他隻是因為要成親了,高興的睡不著罷了。”
呆呆說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
呆呆笑著受了,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蘇言看著寧侯,湊過去,道,“侯爺,你這一踹真是欲蓋彌彰了呀!”
對蘇言的話,寧侯充耳不聞。
看寧侯不搭理她,蘇言笑笑,坐好了,對著呆呆道,“我不是讓你給弟弟妹妹取名字嗎?你都想了嗎?”
“想了!我都寫下來了,等明日拿過來給娘看。”
“好。”蘇言點頭道,“賤名好養活,除了大名,彆忘再想個小名,像馬糞蛋兒,驢糞蛋什麼的。”
呆呆:……
“娘,這個不太好吧!若是弟弟還好,若是妹妹的話。叫驢糞蛋兒……”
呆呆有點不能接受。而靜躺著不動的寧侯,被這名字給驚的酒已經醒了大半兒了。
他知道蘇言才疏學淺,可沒想到她沒才到糟踐自己閨女的地步。
糞蛋兒!蛋兒?!
想到有一天要這麼叫自己的女兒,寧侯猛然生出想摳腳的衝動。
蘇言這是想把閨女變成二傻子,把他作成摳腳大漢嗎?
那畫麵簡直是不能忍受。
“娘,雖然是小名,可還是好好想想的好。若是名字太難聽,萬一把妹妹叫醜了可就不好了。”
“醜點也挺好。不然,就跟你爹似的!”蘇言說著,望著寧侯的背影,幽幽道,“紅顏多劫呀!當初你爹就是因為長的太好,才會招了我的黑手的。”
呆呆;……
寧侯:……
新婚之夜,沒洞房花燭也就算了。難道還要在這裡憶往昔,回憶他曾被強的事實嗎?
世上男人應沒有誰比他更加悲催的吧!
這樣想著,寧侯當即又把腳給伸了出來……
看到寧侯的腳直朝著她伸來,蘇言趕忙躲了一下,可躲過,忽然想到什麼,頭一仰,扶著腰,挺著肚子朝著寧侯的腳懟去。
蘇言一亮肚,寧侯眼皮跳了跳,悻悻的將腳給收了回來。
收回來後,覺得自己懼內的形象,好似突然就立起來了,心裡當即不舒服,又冷冷的說了句,“本侯早晚休了你。”
或是他那一身新郎服讓他少了一點氣勢,也或許是因喝酒那泛紅的臉頰讓他少了一點戾氣。總之,連呆呆都聽出了他這話是虛張聲勢。
寧侯不知是否自己也感覺到了,掀開被子,起身朝著洗浴間走去。
如此新婚之夜,既然辦不成正事兒,那不如做點彆的,等他洗去酒氣和醉意,來給他們立立夫威和父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