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寧脩成親,秦詩妍天天一哭二鬨三上吊,鬨騰的秦夫人也是心力憔悴。
秦夫人有時看秦詩妍那樣,心裡也是惱的不行,可總歸是從自己肚子裡出來的,又不能掐死,所以隻能生生受著。
氣過之後,看她那樣心裡又疼的慌。
此時,秦夫人聽了張嬤嬤的話,冷著臉道,“就算是她能入侯府又如何?也不過是個妾。”
張嬤嬤低聲道,“夫人,隻要您開口,小姐至少是個平妻,怎麼也不會是妾。”
秦夫人聽了,卻是沉默了。
她開口,寧脩或許會聽她的。但,一旦開了口,寧脩不應還好,一旦應了,這情分怕是也儘了。
因為寧脩對秦詩妍無意,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她開口讓寧脩納秦詩妍,等於是在逼迫他。
就寧脩那性子,他心裡會高興才怪。
“夫人……”
“我在好好想想吧。”
為了秦詩妍,斷了侯府這個靠山真的值得嗎?
似看出了秦夫人的顧慮,張嬤嬤開口道,“夫人,你也切莫太過擔心了。以老奴看,隻要小姐學好規矩,稍微壓著點性子,討得老夫人歡心。日後,保不住就得了侯爺的心呢!那時候,侯府這個靠山隻會更牢靠。”
秦夫人扯了扯嘴角,“想的倒是好,可哪有那麼容易。”說著,歎了口氣,“我在思量思量吧!”
張嬤嬤聽了,也不再多言。
可在她看來,秦夫人還是太過小心謹慎了。看今天那丫頭,侯爺還不是說納就納了,那丫頭姿色還不如小姐呢。
還有蘇言這位侯夫人,因為過去做下的醜事,她凡事也不敢逆著侯爺。
小姐隻要能入侯府,隻要籠絡住侯爺的心,蘇言這侯夫人也不過是個擺設罷了。
張嬤嬤心裡總覺得秦夫人不夠有魄力。
侯府
此時,侯府那位剛被寧侯抬為姨娘的奴婢,正在屋內洗臉,聽到腳步聲,看到寧侯身影,疾步走上前,“侯爺!”
“嗯。”寧侯漫不經心的應一聲,看她一眼,在椅子上坐下,道,“寧坤身邊的姨娘都是怎麼做的,不是都去學了嗎?怎麼還做成那樣子?”
【侯爺,求你憐惜奴家……】
嘴上說著勾搭要寵幸的話,可臉上那表情,完全是被逼上梁上一樣,距離寧死不從就差一把匕首架脖子了。
“侯爺恕罪,都是屬下愚笨,沒能做好。”莫雨跪在地上請罪。
那打扮精致,拿腔拿調,對著寧侯求憐惜的不是彆人,正是莫雨。
“怎麼?裝作本侯的姨娘,可是讓你感到委屈了不成?”
莫雨聽了忙道,“奴婢豈敢,奴婢隻是從不敢妄想。所以才……”沒說完,被寧侯打斷。
“不敢妄想也就罷了!那麼,本侯是要你求著我做姨娘,你總是看蘇言作甚?”
“奴婢……”莫雨頓了頓道,“夫人現在懷著身子,奴婢是擔心夫人多想,多心,一時激動傷了身體。”
“心思倒是挺細密的。可本侯瞧著,你看她時,眼裡不是擔心,而是發怯呢?你怕她?”
莫雨嘴巴動了動,老實道,“是!奴婢有點懼怕夫人。”
“為何?”寧侯很是好奇。
莫雨看看寧侯,又即刻低下頭來,道,“自從看到夫人麵不改色的將侯爺您的畫像給劃的稀巴爛後,奴婢就從心底裡怕夫人。”
莫雨說著,似為證實自己說的是真話,就又來一句,“還有侯爺您,您不也是怯夫人嗎?”
“本侯什麼時候怯她了?”寧侯滿是不可置信,又不可思議道。
“您,您不是都被夫人趕到偏房跟小公子一屋睡了嗎?”
這可是府裡的人都親眼所見的。
“本侯那是,那是……”寧侯第一次結巴了。
他那是不想看蘇言再給他秀衣服才躲開的。隻是,這話沒法說。
他隻是想試著做個不沾女色的好夫婿,結果竟然淪為懼內了。
寧侯有點火!